屠五跟鐘遲從山里打獵回來,帶了野野魚和不竹筍,以及蘑菇野菜等,堪稱大收。
竹筍太多,樊梨梨想做個臘竹筍燜飯,又想做蕨菜竹筍餃子。
話一出口,眾人搶著說都要吃。
于是,眾人一同前往大房,在屠大娘的灶屋里忙活起來。
屠大娘拿出兩塊臘,泡水去掉熏味和多余的咸味。屠馨月面團,再搟面做出餃子皮來。
樊梨梨把蕨菜和春筍切細丁,加蛋和許碎,用筷子攪打得相當。
鮮香清脆的竹筍,爽口的蕨菜,再有蛋的醇,豬帶來的油葷,配在一起,簡直是春日里最合時宜的味佳肴。
調好餡,讓屠五他們去包餃子,自己則教屠大娘母倆做臘春筍燜飯。
“竹筍和臘都得切小丁,先翻炒,再加米上鍋燜煮,可香了。”
屠大娘連連點頭,“聽就覺得好吃得不行,梨梨,你實在太會做飯了。”
屠馨月也自愧不如,努力跟樊梨梨學。
男人們包好了餃子,下鍋一煮,撈起來后配上料,或紅油或香醋,吃得滿口留香。
脆的竹筍咬起來發出脆響,蕨菜自帶爽的口,還有獨屬山川草木的清香,一個餃子下肚,渾都熱乎起來。
臘竹筍燜飯也是一絕,臘是農家豬制作的,炒出臘油后,連米飯都呈油亮的澤,偏偏又配上鮮香脆的竹筍,清新的滋味舒緩了臘的油,帶來別一格的鮮口。
一頓飯下來,大人小孩都吃得飽飽的,捂住鼓鼓的肚子不想彈。
屠五打了個飽嗝,愜意地說,“咱們不賣早點,真是可惜了。就說四嫂這餃子,不管當早飯還是晚飯,回味無窮啊。”
屠馨月也說,“早飯的話,那咸蛋蝦米粥是真不錯,我嘗了幾口,要不是吃過早飯了,當天能把一鍋都吃下去。”
屠五立馬跳起來,“什麼咸蛋粥?我怎麼沒吃過?”
屠大娘適時催婚,“要麼自己跟梨梨學,要麼找個媳婦給你做,要是都不愿意,你就別抱怨了。”
屠五立馬偃旗息鼓,舉雙手投降,“我學,我自己學!”
娶媳婦什麼的,可嚇人了。
屠老爹吃飽喝足,逮著孫輩們玩,一邊說,“其實老五說得不錯,以后要是再開個客棧,早午晚飯都賣,那才賺錢呢。”
溫縣的客棧就是個例子,因這里航運發達,往來商販游子等眾多,好一點的客棧一到旺季就滿,一個夏天能賺夠一整年的銀子。
只不過,如今溫縣的客棧也飽和了,好一點的地段都被占據,屠家再想手客棧生意,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
樊梨梨自己也有個開客棧的夢想,畢竟家本就有大酒店,雖然從不手生意,但多了解些。
要是能去人流量大的地方開個農家樂,包攬吃住玩,那才帶。
不過眼下先把飯館拾掇起來,等以后有機會,再開客棧也不遲。
眾人吃飽了飯,又來商量開飯館的事。
都這麼閑著也不是辦法,所以得盡快開張,還要招攬伙計,讓生意走上正軌。
有之前開飯攤的經驗,現在開飯館,不至于手忙腳。
屠二道:“我跟大哥找到那鋪面的老板,也談攏了租金,因地段不好,租金相對便宜。”
只要租下鋪面,接下來就能準備開張。
屠沉也去看過那鋪子了,同樣覺得不錯,只要大家沒意見,下午就能去付租金,把鋪面租下來。
樊梨梨對這種事不興趣,任由那幾人去商量。反正只負責菜品,旁的事一概不管。
商量完以后,屠沉去租鋪面,樊梨梨則回到家里,把鐘遲跟屠五送的獵給收拾一下。
兩只野兔,一只山,野魚三條,小半筐黃鱔,還有蘑菇野菜竹筍無數。
鐘遲原本還想留條蛇,把樊梨梨嚇了土撥鼠連聲尖,讓他趕拿走。
兩人還順道去了一趟東山,找到莊子,送了一些野味給易凌訣夫妻倆。
那夫妻兩個一個養傷一個養病,最需要滋補。
溫縣不愧是人杰地靈的好地方,一到春夏,山里野味多的是,越往深山走,越是能獵到好東西,不過危險程度也要翻倍。
通常要幾個村的獵戶們一起,才敢去往深山,免得遇上野,死無全尸。
屠五跟鐘遲計劃著,在開飯館之前,把屠郁屠沉上,全家男人齊上陣,再去獵頭野豬回來嘗鮮。
一連半個月,所有人都為開飯館而做準備,還要把家當搬到飯館后院去。
春雨綿綿,屠五戴斗笠披蓑,牽著黃牛,將板車拖到飯館前。
屋檐下,一塊新做的匾額剛剛掛上,龍飛舞的“屠記飯館”四個大字,直白簡單,一看就知道是吃飯的地方。
“姐夫,出來搬貨。”屠五喊了聲,把板車上的貨卸下來。
黃牛不慌不忙地打了個響鼻,里還咀嚼著干草。
鐘遲跟樊梨梨一同出來,一個把貨扛走,一個要把黃牛牽到后院去。
“一百斤牛都在這了?”樊梨梨還在滲的袋子,“這里面是爪?”
屠五抖了抖蓑上的雨水,“是,大哥說他明早再送魚蝦過來,免得不新鮮。”
“行,待會我把牛鹵上。”樊梨梨要牽牛走,屠五卻說讓他去,反正他都淋了。
樊梨梨便拎了兩袋爪,鐘遲又跑了一趟,把牛扛走。
時間過得太快,一眨眼的功夫,明天都要開張了。
回想這半個月里,無非是做點食,腌制魚臘,準備蝦醬魚丸什麼的,此外就是在空間里照顧藥植,把靈芝人參當祖宗伺候。
湖邊撿來的鴨蛋,樊梨梨全給做了咸蛋,兩個壇子都搬到飯館來,偶爾也能煮點粥來吃。
飯館里一應準備妥當,就等明天開張。
樊老爺說,他會帶人來捧場,給屠記飯館拉生意。
他的那些朋友,不是就是商,個個財大氣,要是能打響名聲,往后生意不會差,所以得格外認真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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