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山里綠油油的,很容易找到一些新奇的植。
樊梨梨扯起來一把野草,屠沉剛要靠近,就被那古怪的“臭味”給熏得后退三步。
“這,這不會是香菜吧?”
樊梨梨卻激地聞了聞那野草,過后驚喜大,“我的天,還真是野生香菜!”
“香菜?哪里香?”屠沉眼神古怪,這真不是“臭菜”嗎?
樊梨梨高興得很,連忙讓屠沉把這一大片野生香菜都移栽到空間里,并解釋說,“這香菜吧,味道太刺激了,好些人不了。但是香菜又是涮牛羊的必備之選,還能促進腸胃蠕,開胃助消化。”
日常涼拌,以及吃一些腥味很重的東西,香菜都是上上之選。
屠沉將信將疑,眉頭擰,很勉強地將香菜們移栽到空間去。
這玩意,他打獵時經常遇到,但是知道連都不吃,因為味道實在太怪了。
小梨子竟然想用這種怪怪的植炒菜?
換做是別人這麼異想天開,他只敬而遠之,但樊梨梨這麼說了,他卻莫名期待起來。
移栽香菜花了一點時間,等兩人趕到東山莊子,天已晚。
琉溪知極弱,坐床上抱著嬰兒,一個臉慘白,一個蠟黃干癟,都營養不良。
易凌訣拖著傷,正加固木門。畢竟莊子在深山里,春來野蘇醒,正是,容易傷人。
屠沉去幫忙修木門,還要堆砌院墻,樊梨梨則拎著吃食和藥去見琉溪知。
“今天好些了嗎?”
琉溪知虛弱地笑笑,“我好多了,謝嫂嫂掛念。只是這孩子……”
憂心忡忡地著兒子蠟黃的臉。
這實在不正常,但又不敢抱著孩子去看大夫。
樊梨梨隨口道:“這是黃疸,沒事,按我的方子喝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轉。”
給琉溪知接生,護住了這對母子,又救下易凌訣,給人療傷,所以琉溪知很信任。
“嫂嫂醫高明,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放心了。”
樊梨梨把鹽焗蝦仁和清蒸螃蟹拿給,讓先吃點填填肚子,而后又去灶屋里熬湯燉煎藥,做出一桌食來。
這一家三口都需要補充營養,要不然以后會很憔悴虛弱。
琉溪知想下地幫忙,但實在手足無力,氣虛弱。畢竟剛懷孕就四逃亡,生產后食缺,熬了一個冬天下來,被摧殘得慘烈。
樊梨梨掰下一小塊靈芝燉湯,用的是新鮮買來的羊,配上一條碾碎的鯽魚。
那湯宛如鮮般潔白細膩,且香濃無比,更重要的是足夠滋補,配上紅棗枸杞等,能益氣補,為琉溪知驅散寒氣。
這湯要燉上好幾個時辰,放鍋里煨著,明天才能喝。
等做好了飯,再屠沉跟易凌訣進來吃飯。
易凌訣先端去喂過琉溪知,而后再回來,幾口飯吃下去,時不時掛念琉溪知那邊,留意靜。
飯后,屠沉還要繼續堆砌院墻,樊梨梨則把明天的飯菜給做上。
“我帶了一些糕點和鹵味過來,你們當做零吃。鍋里的羊湯,再燉兩個時辰就能喝。不是說非要飯點才能喝,但凡是覺得了,想喝就喝。”
樊梨梨再次囑咐,“我還做了一些菜,都放碗柜里,有酸湯蝦和清蒸鱸魚,以及蔥香黃魚等。你要忌辣忌油膩,所以還是清淡些好。那藥罐里的藥一天喝三次……”
跟嘮嘮叨叨的老媽子似的,事無巨細代清楚,琉溪知滿眼憐地看著,眼里閃爍慈母的輝。
一直忙到很晚,屠沉才帶樊梨梨返回家里。
夜里山路漆黑,屠沉一手舉火把,一手扶著樊梨梨。
樊梨梨蹦蹦跶跶的,順口說,“溪知沒水,沒法給小孩喂。你說咱們要不要買一頭牛來養著,以后大人小孩都能喝?”
遇到一個大土坑,屠沉直接將樊梨梨摟起來,越過土坑后,再將人放下。
“不好養。”他說。
樊梨梨煩惱地說,“也是哦,地理條件和氣候條件不行。”
溫縣本地有養牛的,但是養得非常細,據說要很有經驗的人才能養護著。
樊梨梨沒有經驗,屠沉不知道有沒有。
不過,屠沉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
“讓易凌訣養。”
樊梨梨雙手背在后,好奇問,“那位易小哥有經驗嗎?”
“嗯。”屠沉頓了頓,解釋,“溪知是游牧民族,兩人親后一直住在草原,應該知道怎麼養。”
樊梨梨沒多想,開心地說,“那就找二哥買牛去,他最會找渠道,還會討價還價。”
回到村里已經是半夜,兩人敲響屠二的房門,屠二睡眼惺忪,埋怨地看著二人。
“就為了這破事?你們不能明天來找我?”
樊梨梨笑嘻嘻道:“有勞二哥了,改天我請你吃鹵味。”
屠二好笑地擺擺手,“去去去,誰讓我攤上你倆了?”
回到家后,樊梨梨倒頭就睡,一秒進夢鄉。
這幾天經歷了多事,又忙又累,還得兩頭奔波,饒是鐵人都熬不住。
樊梨梨小臉瘦削不,下都尖了,看起來頗為憔悴。
睡得正香,房門被人推開。
屠沉披著一夜霜,輕輕坐在床前,修長的手指樊梨梨濃的黑發間,指腹的薄繭挲過樊梨梨的頭皮,讓樊梨梨不大舒服地皺皺眉。
屠沉卻不停手,像是故意要把樊梨梨弄醒,頗為暴地把玩樊梨梨細膩深黑的發。
直到樊梨梨發出一聲,他才電般回手,好像方才的行為,只是無意識的莽撞。
著睡的孩,屠沉眸深深,結滾,卻終究是化作一聲長嘆。
幫樊梨梨掖好被角,他拿上空間玉佩,繼續干活去。
翌日,樊梨梨醒得晚,眼睛一睜,竟然日上三竿了。
尖一聲,趕拽過服披上,連聲喊,“完了完了,今天要來不及賣鹵味了!”
院子外,屠五回應,“四嫂,今天不用去。”
樊梨梨一只手使勁往服,但怎麼也找不到袖口,急得滿頭大汗。待聽到屠五的聲音,愕然三秒,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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