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麼吊的嗎？所以那張老頭你既然只是個普通人，你怎麼活到現在的？」林小鹿突然問。

老者無奈的笑了笑，道：

「我不是接了最後那個任務嘛，所以在小玉兒為歸墟境，驅逐域外之前，我可以擁有無盡的壽命，並且可以隨時易容。

而我在冬瓜村看著你兄妹二人慢慢長大，然後功拜師李明儒，跟他去了峨眉以後，我也就跑啦，天天待在院裏面尋歡作樂，每天用系統給的花不完的錢，舒舒服服的人生，這可比以前當社畜的時候強多了。」

說到這裏，老者看向一臉錯愕的林小鹿，再次長嘆：

「是不是很失落小鹿？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大能居然是我這副不的模樣？」

林小鹿沒說話，一下子接收的信息太多，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而一旁的無垢也是滿臉懵的在心中給出總結。

所以……是李耳前輩的未來世想在未來的一方世界找個傳承者，磨鍊他，幫助他為新的歸墟境，可最後運氣不好找錯了人？

二人皆面無表的站著，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而吃完一條烤魚的老者則是看向了遠安靜垂釣的。

「小花就是李耳的現在世，也是歸墟的理想狀態。不死不滅，壽與天齊，心境上既沒有善良，也沒有邪惡，同時沒有什麼能力手段，的存在，就是永生永世的逍遙下去，這或許就是大多數人修行的最終目的了。」

林小鹿扭頭看了一眼那名，然後繼續一言不發的呆站著。

他今天被顛覆世界觀的次數已經太多了，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老施主，小玉兒施主的惡念，能夠消除嗎？」

知曉完前因後果，無垢有些焦急的問道：

「域外正在和我們戰，現在況很急迫，倘若小玉兒施主可以突破歸墟，就可以力挽狂瀾，解決這場災禍，挽救無數生靈。」

「嘶～呼～！」

一口長長的白氣吐出，直把無垢嗆的皺眉。

「老實說吧，我也沒什麼辦法消除。」

老者瞥了眼發獃站立，大失所的林小鹿，對無垢道：

「不然你以為我喊小鹿來幹嘛？最後不還是得靠小鹿和無垢師傅嗎？」

「吶，無垢師傅你就不說了，佛法高深，怎麼看都比我一個更懂祛除惡念吧？

小鹿的話雖然混，但的的確確是一個好哥哥，因為兒時的經歷，他在小玉兒心裏佔據了幾乎所有的位置，是小玉兒心中唯一的善。」

說完，老者坐在草地上，邊管狀邊對著林小鹿嘖嘖稱奇：

「小鹿啊，系統當初安排我忽悠你們兄妹倆進修仙界，說實話，無論是我還是系統都沒想到小鹿你能長到這種地步，畢竟你只是順帶的普通孩子，還是不怎麼聰明，比較頑皮的普通孩子。

而按照原本的計劃，小玉兒會凸顯絕頂的修仙天賦，然後心境也會在李明儒和其他大能的教導下漸漸向善，慢慢祛除李耳過去世的先天惡念。

可誰能想到，在李耳的先天惡念影響下，小玉兒即便到了那麼多好的教導，也依舊沒能徹底祛除那些惡念。

所以……確實徹底沒辦法了。」

說完，老者站起，看著手中古怪的鏡面方形，道：

「小玉兒現在呢，暫時被未來世制，再過一炷香時間就會醒，醒來以後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所以……」

場中，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面前二人，鄭重其事道：

「能不能在最後關頭祛除李耳的先天惡念，讓踏破歸墟，就看你倆的了，小鹿，無垢師傅，救助這個世界吧！讓我回到我的世界，我要去當爽文男主！」

聽到這句擲地有聲的拜託，懵的林小鹿和茫然的無垢相互對一眼，然後結伴走向了小玉兒。

這一刻，他二人一道袍，一僧，在下相互輝映。而看著他二人背影的徐大龍更是婉轉千腸，唏噓不已。

「只有真正努力，真正勇敢，真正純粹的人，才能夠去為主角，相比之下，像我這樣的人，即便是得到了系統，也終究，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

……

漆黑的空間之中，無窮無盡的黑影安靜站著，目，紛紛落在了前方擋住黑球的道士上。

道士渾猶如水晶，氣場平靜，而他的腳下，則躺滿了無數緩慢消散的黑影。

「歸……歸墟……！」

一道驚恐的念頭出現，而下一秒，立刻有新的意識反駁。

「他不是歸墟！歸墟不是這個樣子！」

場中，道士著兵者恐慌的念頭，對著它們眨了眨的鬥眼。

「別張，我確實不是歸墟，怎麼說呢……某些方面上是，某些方面上不是。」

說完，看起來很隨和的水晶道士就猛的出手掌，狠狠往漆黑的地面一拍！

轉瞬之間，無數驚恐的念頭響起，滿場的黑影紛紛在無聲驚之中支離破碎，同時整個黑空間也被這一掌拍的整個翻轉，白的空間翻上，黑的空間轉下，猶如日月顛倒，乾坤倒轉！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直接來到了星空巨目的白空間之中！

來到蒼白無邊的空間，水晶道士繼續老神在在的站著，甚至看著面前凌駕於空的星空巨目，瀟灑的挖起了鼻屎。

「不好意思，你不出來，我只好自己來找你了。」

虛空中，星空巨目看著面前通水晶的道士，著他的古怪，意識驚訝：

「你這是……什麼狀態？有點像歸墟，又不完全像。」

聽到星空巨目疑的意識，道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關係，我原諒你的無知，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狀態什麼。」

掏完鼻屎的他往服上了手，臉上掛著笑容。

「你見過好的風景嗎？

我就見過，那是我們宗門的斜，尤其夏天的時候，照耀在我們那一批弟子上，大夥兒都笑的很開心，嘖嘖，真是太好看了，回頭我仔細介紹給你。」

著水晶道士奇怪的念頭，星空巨目的眼神中出人化的不解。

這個生靈不是要跟自己決一死戰嗎？那既然是決一死戰，不管是他死，還是自己死，應該都介紹不了吧？

疑中，好奇的星空巨目剛想詢問一下，下一秒卻看到這水晶道士居然已經飛躍到自己跟前，用一雙神的鬥眼死死盯著自己，毫不畏懼的和自己的星空之眼對凝視！

「十天前，鹿哥大鬧域外，今兒，換我湯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