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扭頭轉向高臺。
“樓哥,對不起啊,我這幫學妹瞎胡鬧……”
順著這聲音,欒巧傾扭過頭,才注意到樹蔭下還有一個人。
白襯衫的年,晃著修長的,坐在那個三四米高的臺子上。聽見聲音時他放下手裏的書本,抬了抬眼。被樹蔭下的影描摹過的五俊極了,薄的流線,鼻梁白皙直,還有一雙墨的眼。
欒巧傾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年。
但年不怎麽和善。
他冷淡地瞥過,視線移開,手裏的書本扣合上,往開口的那個男生那兒一砸。
“《長恨歌》再背不過我今又見不到蚌殼,你特意來害我的?”
男生訕笑著接住,“不是,樓哥,下次絕對不敢耽誤您時間,您繼續背,繼續背。”
欒巧傾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學的不良年,就是不知道他的“蚌殼”是……
“巧巧。”
“!”一聽見這個沒起伏沒波瀾的聲音,欒巧傾背後一。嗖地一下轉回頭,應激反應地張口就喊:“姐姐!”
“……”
這一聲喊得靜有點大,引得那邊臺子上下幾個人都看過來。
空氣突然安靜。
欒巧傾第一次在宋書的臉上看到很明顯的表——孩兒著後的某個方向,慢慢皺起眉。
“你《長恨歌》背完了嗎?”
“……”
這話顯然不是在問。
欒巧傾扭頭看過去。
然後看見那個讓驚豔的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起。
意外讓那雙墨黑的眸子裏沒有來得及住緒——
他著欒巧傾旁安靜皺眉的孩兒,那一瞬間眼底騰起的緒近乎狂熱。
同桌的沒錯,這年確實是個瘋子。
欒巧傾想。
因為一定要形容這個眼神和表的話……
就像上|癮的病人。
那是無法抑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