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駛過潔凈的水泥大道,車影閃過,車后也帶起一大片飄零的落葉,紛紛揚揚的,隨著瑟瑟而過的涼風搖曳飛舞著。
只聽到‘嘰’的一道穩穩的剎車聲傳來,車子便已經準確的停在前方的臨時停車位上。
馬上就要過年了,這鞍山療養院里,倒也還算是熱鬧的,門前的兩排樹上已經掛上喜慶的大紅燈籠。
舒以墨下了車,對著一旁的王司機跟兩名黑保鏢道,“我自己上去吧,你們在下面等我就好了。”
王司機點了點頭,然后后的兩名黑保鏢換了一個眼神,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龍城親自代了要負責好舒以墨的安全,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對此,舒以墨也有些無奈,但是,也只好隨他們去了。
趕到舒妍的病房門前,莫醫生已經在等著。
“莫醫生……我母親這幾天怎麼樣?”
舒以墨清淡的語氣也抑制不住的染著一焦急。
“還是老樣子,若不是看著新年就要到了,我也不想應了你這次的探,的況比前幾天又差了一些,我想,的意識可能在起伏,不是很樂觀。”
莫醫生有些沉重的說道。
舒以墨聽著,臉也變了變,藏在袖下的十指霍然握,“為什麼……那麼久還是沒有辦法穩定下來?”
莫醫生嘆了口氣,臉也是有些凝重,“送過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能拼著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傷得太重了,這兩年外傷倒是好得七七八八,但是傷留下的后癥卻很多,多種并發癥一起來,況就會很危險。你進去吧,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后,護士要對進行檢查。”
舒以墨淺淡的吸了口氣,低下眼簾,點了點頭,低低道,“謝謝你,莫醫生。”
話音落下,也才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舒妍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知覺。
舒以墨握著的手的時候,的手已經枯瘦得近乎皮包骨,臉上卻是因為藥水的滲,看著約有些浮腫的樣子,但是的眉目也依然很清冷如昔,冷傲的容也不曾褪。
“都兩年了,母親,你也該醒了……我知道你一定也是因為害怕,所以才逃避……可是,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和爸從來也沒有護得住我,我也沒真正怪過你們……為什麼,你總是把我們拋開得那麼干脆,你到底還是,沒在乎過我,和爸一樣……”
聲音有些抑制的沙啞,幾乎咽不下嚨里的酸,這樣的脆弱,本來也不應該屬于應該有的緒,只是,現在看著病床毫無知覺的舒妍,舒以墨控制不住的痛心。
那一刻,竟然覺到自己心里有了一些可笑的煎熬和委屈,于是,清眸也不可抑止的發熱起來,但是也還是能控制住想要宣泄的緒——
“你告訴我,你和爸是不是一樣的……害怕你把我當你的無法遮掩否認的恥辱,所以總是無條件的全你,在別人的面前,都不敢你一聲母親……你……以為……我這都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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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后面的話,到底也沒能說得出來,舒以墨只是執著舒妍那只手,往自己冰冷得沒有一溫度的臉上了去。
……
緩和了好一會兒,莫醫生已經過來輕輕的敲門提示。
舒以墨這才將舒妍的手收回被子里,一連看了好幾眼,才轉離開。
療養院的走道自然是很長的,長得舒以墨覺得自己好像一連走了好幾個世紀,也沒有走到盡頭,直到,覺到自己眼前有些昏暗模糊,才到了轉角那冰冷的墻壁。
緩緩的轉了過去,而,也沒有發現后的走道里,也佇立著那麼一道高大的影。
那道高大的背影正靜靜的站著,默默的注視著的影漸漸消失在轉角。
“安長,我們要不要進去?”
寂靜的走道里,助理的聲音顯得分外的清晰。
安梓杰這才收回目,轉過頭,視線過上方的玻璃往病房里看了去……
里面,有醫生和護士正在忙活著。
好一會兒之后,他才低低道,“不用了,回去吧。”
落下這麼一句,也不再說什麼,轉便也往走道的另一個盡頭走了去。
腳步聲遠去,走道里頓時也恢復了平靜。
……
舒妍的病反復無常,當初傷得很重,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萬幸,到現在人也沒有清醒過來,平日里,連舒銳舒以墨他們過去探都不容易,需要請示過那些看管的警察還有主治醫生。
所以,舒以墨連見一面都不容易,趕上過年了,自然是來看看舒妍的。
對于舒妍這個母親,舒以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評價。
或許,是一個很正直勇敢的人民警察,但是,卻不是合格的母親,而,又是這樣不合格的母親當初也是拼了命了把生下來,也給過關懷,所以,舒以墨對舒妍的,也是復雜的。
……
午后的天空有放晴的趨勢,不似前幾日的冷,這會兒天氣稍稍暖和了一些,地面上的也漸漸的散去。
自從那天在公司被舒以墨那麼威脅了一下,安小茹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兩天下來都過得十分的忐忑不安!
很清楚舒以墨為人狠辣的程度,既然知道了白偉因為升職做工作的事,那麼一定也會咬著不放的,所以這兩天一直都在急忙的銷毀證據。
他們夫妻兩當初做這些工作的時候,也沒有敢直接通過銀行轉賬之類能查得到的方式,自以為能將證據都銷毀之后,安小茹才算是松了口氣。
當然,這些事上,白惜兒也是幫了不的忙,畢竟,比起人脈,白惜兒可比這個母親要強上很多。
“媽,爸的事你就別瞎心了,鐵板上的事,你不用太急躁,總得耐得住心。”
白惜兒看著眼前的安小茹焦急得直繃著臉,輕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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