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誇自己,陸延修都有些不適應,這要是換以前,他肯定還得著樂上好幾天。
可現在,雖然開心,卻也夾雜著擔憂。
知道有抑鬱傾向後的陸延修,沒辦法真正地開心。
「真的假的?」他故作不信地問。
「真不真你自己看不到嗎?我忘了,你這人沒有審能力的。」陸聽晚嘲笑道。
「我沒審能知道你好看?」
「我沒審能知道你好看?」
「可你從來都沒說過我好看。」
「誰說的?第一次見你時我就說了,十幾年裏沒有一百也說有八十次了。」陸延修以為故意這麼說的。
可陸聽晚真沒聽誇過自己,相反都是嫌棄自己的,「什麼時候?我怎麼記不得?」
「我是不是誇過你長得矯?」
「……是我忘了。」陸聽晚哭笑不得。
果然,自己沒有理解錯,他說的矯果真是夸人的詞,估計也就能懂。
這要換別人,這就是個貶義詞。
陸聽晚手拉了拉他:「趕起來,別跪著了。」
一個男人肯這麼對著你跪,相信任何一個孩子心裏都是會震撼的。
陸聽晚也是,但是歸是,卻不喜歡。
在心裏,陸延修是高大偉岸的,喜歡他縱容自己,卻不喜歡他臣服自己,因為心裏是崇拜他的,不願意他毀了形象。
陸延修抱著腰的手臂了,沒起來,而是另外一條也跪了下來,然後他低下頭,把腦袋湊近了的肚子,最後側耳在了的肚子上。
「我聽聽。」他說。
「他都還沒形呢,你能聽到什麼?」陸聽晚下意識收了肚子。
初為人母的還沒適應這個份,更沒有和肚子裏的小生命建母子,所以陸延修這舉讓本能地到幾分怪異。
但片刻過後,又將肚子放鬆了下來。
看著在肚子上的陸延修,陸聽晚笑著抬手抱住了他的腦袋,低頭在他頭髮上親了親,問他:「怎麼樣?能聽到嗎?」
小聲地問,像是怕吵到了肚子裏的小傢伙,很是小心翼翼。
「聽到了,我爸爸呢。」陸延修說。
他這話,讓剛得知懷孕沒幾個小時、剛當媽也沒幾個小時的陸聽晚沒到好笑,反而覺得有點詭異,沒好氣說:「你怎麼不說他在裏面上班開會。」
陸延修還開玩笑地說:「他父母基因這麼好,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抬起了頭,看:「將來肯定像你一樣聰明可。」
「像我?不怕他氣你啊?」
「他不敢,我可不會像慣你一樣慣他。」
陸聽晚睨他一眼。
陸延修笑著,再次低頭湊到了的肚子前,隔著單薄的料親吻了吻的肚子,接著抬頭看向了。
陸聽晚低下頭,額頭抵上他的額頭,鼻尖相,呼吸相融間,著自己的肚子,跟他說:「等以後他學說話了,第一個先讓他學你爸爸。」
陸延修笑了笑,眼眶微微發熱,他沒有說其它,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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