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黯淡的目,想到簫執剛剛說不能對的病況表現得太明顯,怕敏,一向有主意的陸延修這會兒卻像是到了棘手的事,一時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他定了定神,而後低頭,手輕輕捧上了陸聽晚憔悴清瘦的小臉,張張,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心臟也是一一地疼。
「怎麼了?」陸聽晚見他神很是張。
陸延修想強裝無事,但笑卻有些勉強。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跟孩子。」
「沒那麼要,孩子還沒型,不影響我行,我也沒那麼笨,就真的能摔了。」
陸延修沒說話,而是低頭親吻了吻的額頭,心沉重得難以言喻。
「我馬上讓朝九抓去籌辦婚禮的事,等過些天我出院了,我們就結婚,等辦完婚禮我帶你去外面玩好不好?去年過年的時候你不是跟秋姨說想去普羅旺斯嗎?還有意大利、西班牙、芬蘭都很漂亮,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忙著工作,你忙著上學,我們都沒一起出去玩過,我們去好不好?」
陸延修知道,陸聽晚跟江獄離開,一部分原因肯定是因為這裏有太多的傷心事,所以帶出去散心肯定會是個好辦法。
「可是馬上要過年了,結婚和旅遊,怕是時間不夠,我想跟你在家裏過年。」
去年的年夜,給陸聽晚留下了不的創傷,加上發生了那麼多事,今年過年只想和大家在一起,不想去別的地方。
「那等過完年我們再出去玩。」陸延修完全聽從的想法。
「嗯。」陸聽晚應了聲,看著他,靜默了片刻后,問他:「你要去洗澡嗎?」
「等會兒吧。」陸延修現在只想在自己的視線里,哪怕是離開一分鐘也不行。
陸聽晚抬手上他下上有些扎手的胡茬,說:「那就先不著急洗,你讓人去找個刮鬍刀過來,我給你刮鬍子。」
陸延修自己了下,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不修邊幅,現在的樣子肯定不好看。
「先颳了鬍子再洗澡吧。」陸聽晚從浴室出來,拉著他回到病房裏。
門口就有好幾個保鏢站守,可以跑。
很快,刮鬍刀和剃鬚膏就買回來了。
陸聽晚讓他在床尾坐下,說了句:「等我一下」,然後就進浴室去了。
進去剛一分鐘,陸延修聽到有放水的聲音,不放心,站起來想進去看看,就見陸聽晚拿著條巾端著小半盆溫水出來了。
陸延修趕上前想幫把東西接過,陸聽晚卻躲過,讓他重新在床尾坐下了。
放下水,開始拆新買的刮鬍刀,陸延修見狀便去拆了剃鬚膏。
「你真要幫我刮?」陸延修問,「你一個小姑娘哪兒會這個,你還是去休息吧,一會兒我自己來就好,而且這新的刮鬍刀太鋒利了,別傷著你了。」
「這有什麼不會的,你別怕就行,況且你手現在還不如我有力氣,放心,我會小心點,沒那麼笨。」陸聽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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