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很快從江獄大腦里抹盡,不留一痕跡。他也能照顧好。
「你等我一下。」他說著起出去了。
沒一會兒,他捧著一個明展示盒回來了,盒子裏裝著的是座大的樂高城堡。
白的一座城堡,倒不像是江獄會喜歡的,更不像是他會買的。
「這是你爺爺送我的。」
他來到床邊,將樂高放到床上,打開展示盒,將好不容易拼建起的城堡一塊塊拆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儘可能地拆小。
他抓了一把拆下來的小零件,拉過陸聽晚的手,放到手裏。
「既然不想睡,陪我玩會兒樂高吧。」
他不說陪陸聽晚,而是讓陸聽晚陪他。
陸聽晚看了看還在拆城堡的他,而後看向手裏的小零件,慢慢拼了起來。
江獄看了眼在拼的雙手,說:「這肯定是你小時候喜歡的,要不就是你爺爺以為你會喜歡,反正我是不喜歡的,他買這就是故意的。」
他不太會聊天,但還是努力找話跟聊。
陸聽晚看著手裏的東西,不知道想到什麼,不由得牽笑了一下。
看到笑的江獄到不可思議,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眼,手裏的作都跟著停了。
他回神,站起,去浴室擰了塊熱巾出來,給陸聽晚了那一臉的淚漬。
然後他將整座城堡拆原始的樣子,陪著陸聽晚又一點一點重新拼建。
「你這個不對,試試這個。」
「嗯,這下對了。」
「你拼的,白的部分比較難,留給我。」
「你比你爺爺好教多了,那老頭拼錯了還不服氣,教他還得挨罵。」
總算給找到一點事做的江獄心裏放心了不。
這些天的狀態,真的讓人提心弔膽。
這一晚,除了上半夜小耳朵跑丟,後半夜則是江獄這十幾天裏最輕鬆的一夜。
一個小時前還恨不得殺了小耳朵,這會兒江獄卻想謝它了。
要不是它這一鬧,陸聽晚怕還是那半死不活、死氣沉沉的模樣。
江獄玩樂高是閉著眼睛都能勝過職業選手,但他卻一直放慢速度,陪著陸聽晚。
直到天蒙蒙亮。
江獄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說:「睡一覺吧,等你醒了,我帶你出去看看,連你爺爺都喜歡蘇黎世的風景,你肯定也會喜歡。」
陸聽晚轉頭看向落地窗外那片麗的白世界,安靜了下去。
江獄說道:「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你要是做噩夢了,我馬上把你醒。」
這才願意睡。
江獄將東西收拾起后,就守在床邊。
「你要實在害怕,就抓著我的手睡。」
他真的是個沒有耐心也完全不懂照顧更不懂溫的人,而現在的他,把耐心和溫都給了。
他沒有特意去學怎麼照顧一個人,僅僅只是到,就無師自通了。
房間里很安靜,陸聽晚抱著小耳朵睡了過去,江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睡的模樣,不手靠近了的臉。
睡不安穩,怕吵醒,江獄最後也只是指尖輕輕了紅腫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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