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直不開口,陸延修便先說了:「您老人家大駕臨,怎麼也沒個招呼打。」
「我不來,難道還等著你上門主找我嗎?」陸乘風、陸老爺子嚴詞厲。
眾橫商界多年,早年還當過軍的陸老爺子哪怕年老,氣勢卻不減當年。
一臉相將氣,往那兒一站,足以震懾全場。
陸延修把玩著手裏的鋼筆,沒什麼好心地問了句:「那不知您老人家來,是有什麼指教。」
「哼,真是翅膀了,都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敢坐著跟我說話了。」陸老爺子哼聲道。
陸延修微微出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而後扔下鋼筆,站起了。
陸老爺子看他一眼,隨即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陸延修看了看老爺子,然後給門口的朝九打了個眼。
朝九會意,立馬將跟著陸老爺子一起來的老管家請出了書房。
然後帶上了書房的門。
陸延修這才繞出辦公桌,朝著沙發走去,在老爺子對面坐下了。
他拿起桌上的紫砂壺,開始斟起了茶。
陸老爺子則雙手柱撐著拐杖,直了腰桿,板著臉,靜坐著。
書房裏的氣氛一度迫得抑,只聽得到茶杯撞,茶水倒流的聲響。
直到陸延修將一杯冒著熱氣的上好普洱茶放到老爺子的面前。
老爺子這才掀眸看向了他。
沉聲道:「我老頭子都親自找上門來了,你還等著我再主開口問嗎?」
「您想聽什麼?」
陸延修給自己倒了杯茶,端到邊輕吹了吹熱氣,慢條斯理品了品。
「盛家那娃娃的事,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陸老爺子黑沉著一張臉,一雙明銳利的眼裏怒火在滋滋燃起。
「哪需要我瞞,您老神通廣大,這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陸延修品著茶,不咸不淡回了句。
似乎話裏有話。
他邊多的是老爺子的眼線,還需要他開口主去彙報嗎?
這不是已經找上門來了嗎!
從兩人的談話和目前的相模式來看,爺孫倆的似乎並不怎麼樣。
也許真的是豪門無吧,一切皆以利益為重。
其它的,都是利益的附屬品。
這大概就是陸延修早早接手家業,選擇了與同齡人不同的長方式,甚至在外獨居的原因吧。
表面風,背後多不由己儘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還沒死呢,你就敢忤逆我的話,真拿自己當陸家執權人了?!」陸老爺子怒不可遏。
陸延修有些心煩地將手裏的茶杯重重放回了幾案上。
因為作過大,茶杯里的茶水都灑了出來。
「一個臭未乾的小丫頭而已,不至於讓您怒,就當我陸延修多養個閑人,這事您別管行嗎?有什麼事我負責,絕不會給陸家招麻煩。」陸延修著自己左手的食指骨節,寒著臉說道。
「你負責?你是太閑了非要沒事找事往自己上靶紙是嗎?!」陸老爺子怒道。
「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就不可能失信於人,我想您老也不想我們陸家出個無信之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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