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今天心很好。搭配一張電影配圖。

疲憊地倚在車窗邊，姿態宛如安靜孤傲又時刻防備著的貓兒，臉頰在路燈的映襯下白得好似明。

秦鉦和李格爾護送回家，囑咐好好休息。

唐璃站在亮如白晝的道路邊邊兒，閃爍的車燈將的擺染上通的紅，忽然覺得李格爾人很不錯，至從來沒對表示過不滿。

衝人招招手，誠懇地說謝謝啊。

語氣客氣的，像是乙方對待甲方。

秦鉦一語道破天機：“裝什麼裝，趕回家。”

於是乎，唐璃踩著小高跟兒，拎著香奈兒手包，一步一步踏響深秋的夜。

那會兒很放松，還以為一晚都會如此放松，直到在自家樓下看見程紹堂。

唐璃很驚訝，問他什麼時候來的？轉而改口——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

“這不重要。”他說。

秋風漸涼，枝椏錯，枯葉飄落。

程紹堂看著，目落在臉上。

角邊還落著喜，看來，是真的開心的。

“怎麼不重要？”唐璃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好心也被風吹散了。

程紹堂知道的住，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從前的他可能不會如此執著，但現在會。

“你來做什麼？”質問道，“有事不能發信息嗎？或者電話？一定要找到我家來嗎？”

他低聲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用不著。”唐璃冷哧，“我們分手四.五年了，這幾年沒有你也一樣好過。”

“唐璃。”他名字，黑夜裡眸深沉落寞。

唐璃頓了一下，儼然被他這一聲驚了一驚。

“分手是你說的，我從來沒同意過。我去學校找你，你把項鏈還給我，我不收是因為那是我為你挑細選的，自始至終我都沒敷衍過你，把你的所有事都當自己的事。”程紹堂呼出一口氣，繼續說，“當然，如果對你有所疏忽，是我工作太忙，我跟你道歉。”

“但是——我就是不懂，我能覺到你的心意，又怎麼說退就退了？就算要退也該說清楚。別讓我猜，我猜不到，我從來就猜不到你的心思。”

“誰讓你猜了？”

“你讓我猜了。”

原來曾經不僅是在揣測，他也在霧裡看花。他父親派人來勸退，但凡唐璃有一丁點兒骨氣，就不會也不該與他糾纏。

這些他真的不知道麼？

他要說，說不出口。

算了吧，都過去了。

不願再計較。

但程紹堂卻不依不撓。

唐璃忍無可忍，冷聲詢問：“程紹堂，你口口聲聲說忘不掉我，大半夜跑到我家樓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程紹堂抿不言，靜靜地看著。

唐璃說：“我們分手的這幾年，你就真的沒和別人好過麼？”

作者有話說：

程狗：又是我挨罵的一天（瑟瑟發抖

第64章 方糖

程立秋是在兩年前公布程紹堂結束單的消息， 在此之前們宿舍群裡已經很久沒有過聊天，原本的四人宿舍只剩兩人還在。

大三那年， 程立秋和唐璃一樣前往國外留學。在東京寂靜到肅穆的圖書館中， 唐璃接到程立秋的電話，問最近還好嗎？

站在樓梯間，眺氣溫雖冷但青春盎然的校園。

程立秋笑得輕松自在， 說自己初到國，室友是一位格豪放為人小氣的越南姑娘， 學第一天就帶男生回宿舍睡覺，氣得跟人大吵一架， 忽然有點兒想念以前。

唐璃拿著手機湊在耳邊，笑著說：“可以申請調宿舍吧？”

“不是那回事兒。”程立秋還是那子京腔京調， 隻道是想了。

掛電話前， 小姑娘問：“你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唐璃微微一怔， 竟覺得這話意有所指。

笑了笑， 嗓音中帶著一如既往對小姑娘的溫， 說沒有了，讓一個人生活， 要好好的。

又過了一年， 程立秋在群裡說， 自己哥哥了。

宋紫玉在群裡回復， 是你那個帥哥哥嗎？

程立秋說是的， 就是他。

宋紫玉：「和誰？」

程立秋：「家裡介紹的， 父親是藝家。」

唐璃躺在床上，目定在手機屏幕上， 臉蛋被熒照瓷白， 唯獨那雙眼睛深沉。安安靜靜地將手機關機， 側把手掌墊在枕頭之上，無聲無息地進夢鄉。

……

誰也沒有阻止誰奔向自由幸福的權利，唐璃也一樣。但要這份意自始至終，獨一無二，沒有錯。

程紹堂目與相接，誰也不肯避讓。

他說沒有過。

唐璃卻冷哼一聲。

這份質疑令他到無法名狀的難。

“誰跟你說的？”他問，“或者你告訴我，你從哪裡聽來的？”

唐璃說再討論這些沒有意義。

程紹堂沉聲道：“有。”

夜已經深了，溫度是後知後覺的涼，唐璃站得筆直，在他更朝向邁進一步時忽然開口：“我們之間，只有一個聯系。”

程紹堂果然一下蹙了眉。

從前唐璃總覺得他不喜歡程立秋，是因為不想負那份不該是他的責任，再加小姑娘驕縱任，也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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