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五年了……
——
與周彌生的會面,唐璃並不需過多講述。
而眼前的這張臉,似乎也同記憶中並沒有太大差別。
唐璃不得不承認,當初對周彌生那一眼與而言很是淡薄。
能記起的,只剩當時狼狽落魄的,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虞卿男喋喋不休的講述被打斷,周彌生忽然抬手指了指唐璃:“你怎麼說?”
大約是沒預料到周彌生會注意到自己,唐璃微微睜了睜眼睛,而後才反應過來。
虞卿男被打斷並不生氣,反而有種莫名的竊喜在心裡。
唐璃順著虞卿男的講述繼續下去,那本不該是的活兒,還好是研究過ppt,才能在這一刻坦然應對。
周彌生仰頭,象征思考。
他這人迫很強,有份的原因,也有其他。譬如說現在,滿堂的人因為他的沉默而噤聲,視線全部聚攏在他這裡。
然而他卻說:“你怎麼總盯著我看?”
唐璃笑得好像沒聽懂一樣,說:“難道大家沒有和我一樣嗎?”
周彌生輕微蹙眉:“是麼?”
尷尬是有的,可沒人敢提。唐璃點點頭,笑容依舊掛在邊。
他也笑了聲:“不錯。”
出來公司,虞卿男興不已。唐璃是點名帶來的,周彌生不和別人說話,偏偏隻與講,某些方面也證明策略功,慧眼識珠。
可唐璃卻是隻關心藍本是否會決定投資。
虞卿男要不要擔心,說按照流程也不會這麼快拍板的,離開時周彌生那表作,是有戲的。
然後虞卿男又問道:“你真的看他了?”
“看了。”幾乎是一眨不眨。
“不止你看了吧。”虞卿男嘖嘖道,“就點你,我說什麼來著,男人,食也—— ”
唐璃面無表地說:“我曾經見過他。”
虞卿男卻也無表,在心裡,見過本本就不值得吃驚。
那天過後,唐璃開始遊走於名下的兩個公司和公寓,三點一線,很是忙碌。
秦鉦要上一批新款服裝,攝影棚模特不斷變換姿勢。他見唐璃始終抱著筆記本在看,免不了好奇問有什麼忙?
唐璃這才告訴他,自己和朋友另外合夥開了一家遊戲科技公司,項目正在開發階段,目前在尋找投資。
秦鉦臉上的表,足夠讓記得很久。
詫異,懷疑,愣怔,這些都發生在一秒中,然後一切很快轉為恭喜恭喜。
那裡有一盞大大的燈板,遮擋住唐璃纖瘦的影。李格爾從攝影室外走來,邊走邊秦鉦的名字。秦鉦瞥見歡呼雀躍的,抬手比了個“噓”字。
再走近幾步,李格爾才看見坐在沙發角落裡的唐璃。
盯著筆記本電腦,手指敲擊在鍵盤,彷佛沒看到。
李格爾自覺以為秦鉦的那聲“噓”是怕打擾到唐璃,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也太合理了。
唐璃專注於工作,對周遭事人的變化視若不見,工作群裡不再僅有工作相關的消息,而是多了許多幾個人的相互調侃。
顯得不那樣冷冰冰。
虞卿男:「藍本那邊約我二次面談,沒異議的話時間定在下周三上午十點半。」
柯瑞:「沒異議。」
徐松巍:「說吧,這次要帶誰?」
第一次面談徐松巍有事沒去,此番消息一出,他玩笑道沒他竟然也能進二番。
虞卿男:「沒你,但是有。」
群裡你一言我一語,消息刷的比之前每一次都快。唐璃角帶笑著看手機屏幕,下一秒有電話打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帝都號碼。
唐璃沒猶豫,接起電話。
那邊公事公辦地說是藍本總裁特助,邀請唐璃在晚七點的時間見面,且無需告訴他人。
唐璃敏銳地察覺到什麼,掛掉電話,面如往常,只是心中不免多想。
周彌生此舉,唐璃不會天真到以為到只是為了工作。查詢藍本信息時,也曾看到過一些流言蜚語,那些流言蜚語將周彌生此人塑造的更加真實立,左右不過虞卿男口中那句——食也。
被現實推到這份上,唐璃終於了神,無奈癟,探出一手指頭,輕輕撓了撓臉。
第53章 方糖
被約見的地點是一家位置蔽的酒吧, 從外看平平無奇,進門之後別有天。一條金吧臺圍滿了行男, 門外夜降臨, 門糜朦朧。
唐璃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在日本的那幾年,曾因好奇去過酒吧, 發現自己不勝酒力,大概就是去過酒吧後的唯一發現, 也是收獲。
唐璃帶了秦鉦來,他本來想帶李格爾一起, 被唐璃拒絕了。
秦鉦想說什麼,唐璃立馬詢問道是不是自己逾越了。
秦鉦說沒有, 只是怕李格爾會擔心他。
唐璃輕輕“嘖”了一聲, 思忖再三, 考慮到不妥, 說:“要不你別去了。”
秦鉦到底是跟來了, 他不太放心唐璃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十月末的夜晚,晝夜溫差大, 涼風撲面, 進來這道門, 又像是走進新世界, 熱浪翻湧。
唐璃晃晃手機, 對他說:“等我電話。”而後轉過, 朝人群深走去。
推開包廂門,人群自覺噤聲, 只剩玻璃杯壁響得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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