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韞姝將靜心庵的那主持往前一推,一臉我刁蠻我驕傲的表,“怠慢我!”
皇上皺眉看向那主持。
今兒他能及時得了靜心庵的事,全都是因為這個主持及時給他送了消息。
這怎麼轉眼這主持就被趙韞姝給揪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皇上冷聲問那主持。
主持撲通跪下,開口就哭,倒不是裝的委屈,是真的委屈啊,那麼大一個冤大頭財神爺就沒了。
“陛下恕罪,貧尼真的不是有心怠慢南國公主殿下的,著實是今日靜心庵去了一個香客,那香客想要在靜心庵塑金捐香火。
貧尼為靜心庵的主持,總不能讓人家晾在旁邊不理。
可當時公主殿下正在發怒,貧尼也不敢直言說貧尼要去招待香客,就哄騙了公主說貧尼子不舒服。
貧尼是有錯,可貧尼也著實是事出有因啊。”
皇上一臉納悶兒,“你招待你的香客,在靜心庵難道你沒有安排其他人作陪?”
趙韞姝冷笑,“陛下不是安排了太子爺陪我麼?但是太子半截兒跑了!我又不想和他太子妃待著,兩個的待一起有什麼意思!”
皇上一愣。
這話啥意思?
難道趙韞姝覺得和祁闌呆在一起有意思?
皇上朝趙韞姝看去,忽然眼皮一跳。
這書房這麼大地方,趙韞姝為什麼要挨著祁闌站?
而且,祁闌往旁邊挪一點,趙韞姝就過去一點?
皇上心驚跳。
他只是讓祁闌去追趙韞姝,但不是真的要讓祁闌和趙韞姝喜結連理啊。
啪的一拍桌子,皇上朝祁闌怒斥,“你看看你,像什麼話!回去給朕閉門思過去!”
祁闌:......
讓我去閉門思過,連個罪名都懶得安排了嗎?
直接發怒去思過?
不愧是你!
祁闌一句辯解沒有,“是!”
說完,轉牽了姜意的手就往外走。
趙韞姝立刻跟著也要走。
皇上忙道:“你做什麼去?”
他不點名不道姓的,三個離開的人就誰都沒有回頭停頓哪怕半步。
皇上一下又急又怒,“祁闌!”
他不敢呵斥趙韞姝,只能從祁闌開刀。
祁闌無奈頓足,“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皇上道:“你和你的太子妃回去,閉門思過,不能見任何外人!”
祁闌領命,“是!”
說完轉頭繼續離開。
趙韞姝繼續跟著走。
皇上無語的看著趙韞姝,心道,你是聾了還是傻子,難道聽不出來朕的意思嗎?
深吸一口氣,皇上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盡量的心平氣和,“韞姝公主!”
趙韞姝這才回頭,“陛下何事?”
皇上臉上還帶著笑,“宮中今日有宴席......”
趙韞姝不耐煩的一擺手,“不興趣,我要去太子府。”
說的坦坦明明白白。
皇上道:“太子回去閉門思過,你去......”
趙韞姝反問:“我不能去?”
皇上:......
皇上現在多希自己有個皇后,或者有個太后,讓這眷去招待這公主!
自己堂堂一國之君,卻要被個丫頭懟,偏偏還不能惹怒免得被南國聯合大燕國那幾個來制裁他。
皇上快要憋屈死了。
趙韞姝偏偏火上澆油,“本公主以前都沒覺得男人有趣,今兒和太子相一會兒,忽然覺得像太子這樣長得高大英俊還風趣幽默的男人,真是有意思。”
皇上一顆心要慪爛了!
他后悔的腸子發青、
當時到底為什麼要讓祁闌去追趙韞姝!
但是這個主意又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沒和任何人商量過,也不能罵人撒氣。
眼睜睜看著趙韞姝跟著祁闌離開,等到書房大門一關,皇上抄起旁邊一只茶盞砰的砸了出去。
那茶盞正好在跪在地上的靜心庵主持旁邊摔碎。
靜心庵主持:......
這樣好的茶盞,五兩銀子一個呢!
茶盞:......
皇上一腔怒火沒撒,朝著靜心庵主持就道:“老貨!都是你!”
靜心庵主持人都驚呆了。
第一次和皇上接。
怎麼覺,和個腦子有大病的似的,說發作就發作。
但是,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主持忙磕頭,“貧尼知罪!”
皇上怒不可遏,“拖下去,仗責二十!”
主持無法冷靜了,“陛下,今兒靜心庵那邊的消息,是貧尼讓人遞進宮的......”
想提醒皇上一下,多有點用。
然而皇上怒火攻心哪還管這個,冷笑,“還知道威脅朕了?仗責三十!”
小侍麻溜上前就把這個尼姑給拖出去了。
外面板子聲夾雜著靜心庵主持的慘聲,讓皇上怒火熊熊的心略略得到一點點平復。
他幾乎是習慣的轉頭朝侍總管道:“你說......”
話說出口,看清眼前的人不是侍總管,而是侍總管那個小徒弟。
皇上一下覺得意興闌珊,擺擺手,讓人出去了。
外面,廊下。
小侍將里面的形一五一十的都給侍總管說了,“......師傅,我覺得皇上已經開始念你的好了。”
侍總管捻著手指冷笑一聲。
這個皇帝,從未登基的時候他就跟著了,人有多蠢,知主莫若奴啊。
“去準備一盞杏仁茶,半個時辰之后給皇上送進去。”
杏仁茶向來都是侍總管親手給皇上調制,皇上只喝的慣他的那個味道,每次皇上了肝火,侍總管就給他調一盞杏仁茶。
苦中帶甜,甘味醇厚。
小侍領命,很快去膳房那邊吩咐。
半個時辰后,按照侍總管的吩咐,將膳房送來的杏仁茶送到皇上那里。
皇上正埋頭看奏折,自從莫太妃作之后,祁闌監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祁闌大刀闊斧的做了好幾個重大決策。
如今遞上來的奏折,都一片形勢大好。
皇上看的心煩意。
“陛下,喝盞杏仁茶吧。”那小侍將杏仁茶放到皇上手邊。
皇上順手便端起來喝了一口。
才口,尚未,皇上就一口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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