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艱難地在海水里尋找著鐵棺,誰知就遇上了海洋里有名的街溜子逆戟玄鯨。
它沖幾人嘰嘰咕咕了幾聲,眾人茫然,接著統一看向了團隊中唯一一個妖族。
越晗無辜,“你們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你聽不懂?”倪瑾萱發出了靈魂質疑,“你們都是妖族啊。”
越晗更無辜了,“你猜為什麼我們妖族不團結,不同種族吵架我們都要用你們人族的語言的!”
林渡悟了,原來人修這麼團結,經濟發達還是因為語言通啊。
“而且我們陸地上的就算了,鳥族也有統一的話,可他們海里的一個種一個語言,平時遇上全靠肢表演,這誰能懂啊。”越晗出了痛苦面。
眾人無言,逆戟玄鯨急了,它用靈力給這幾個人了個泡泡,然后直接用額頭頂著泡泡前行。
無上宗眾人:……
看起來不太是來找茬的,那就走吧。
等被推出一段距離,眾人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家伙要來頂著他們走。
原來是他們的鐵棺已經被一堆看熱鬧的魚群圍住了。
若要形容眼前的狀態,那就是,“這是什麼東西,啄一口,不對勁,走了”
下一個,“這是什麼東西,啄一口,不對勁,走了”。
如此不斷反復,直到一群魚都開始翻肚皮。
越晗眼睛瞪得像銅鈴,“……夭壽了那上頭有毒啊!!!”
眾人趕忙上前急救,將棺材抬了上去,并友好地向那逆戟玄鯨道謝。
越晗甚至給了一包品蟲子干,雖然連塞牙都不夠,但逆戟玄鯨還是很快樂。
別看這幫靈修小小一只,人還怪可的。
等眾人把棺材抬到海面上,才發現海島早就轟然崩裂,不復存在了。
越晗傻眼,“島沒了?!那我們抬哪去?好重。”
他們在海面上茫然了一瞬,林渡迅速掏出靈舟,“趕的,上去。”
還有更要的事要做。
等徹底把棺材里的東西分好,鐵棺材被晏青和元燁單獨放在小儲戒里準備日后研究,眾人干脆一起在海上看起了日出。
紅日突破海平面的那一瞬間,倪瑾萱忽然說道,“那到底什麼才是神呢?”
“怎麼樣才能神呢?香火神道,靠的是幫助救濟世人,滿足世人的愿,可為什麼滿足了他們的愿,修行到了終點,那麼多人爭搶一個實現愿的機會,卻又不滿意,把神明推翻了呢。”
“我以為,墮神是干了壞事,可它只是因為人們的信仰崩塌了嗎。”
林渡拍著的腦袋,“不要太過相信你看到的東西。”
“恐懼、憤怒、貪婪,這些緒最容易被利用,也極容易在群中被傳染,群容易被控和引導,最后陷低智的癲狂,但這些群,也很容易在一瞬間崩塌。”[注1]
“這只能證明,這個香火神道是錯的,他們是將自己所有的念,投到了神明上,當他們逐漸發現神明不能完全滿足他們的念,反噬就會極為嚴重。”
“它依賴信仰神,可世上還有三千大道,是依靠自己仙甚至神的。”
林渡也在渡人,可不需要信仰,需要的是自己的道心的長。
“你說神明無辜嗎?”林渡頓了頓,“的確,最開始它的初心和所作所為都是好的,卻忘了一件事。”
“愿力凝結出來的珠子,被灑向人間,引得無數人爭搶。”
“信徒要如何得到神明的垂憐呢?要如何搶到那顆珠子呢?你覺得那樣的累累白骨,和只夠鋪平小小塊的琉璃珠,如何能夠公平地分呢?”林渡看向了倪瑾萱。
倪瑾萱試著想了想,“是不是就要攀比給出去的愿力多,有多虔誠,有多付出。”
“神明本該是公平救濟世人的,可當不夠公平的時候,就會衍生出許多混。”
“所以琉璃出來的那一刻,神臺就注定崩塌。”
“神前,救一人,救萬人,都是救,神后,救眾生可,只于眾生中救一人,就是錯。”林渡拍了拍倪瑾萱苦思的腦袋,“它走錯了路。”
倪瑾萱認真想了想,“我大概是不了神了,我只想救眼前遇到的每一個。”
“師父都讓腳踏實地,修煉是讓自己更強,能保護更多的人,可都了神,卻救不了所有人,這神不也罷。”
“不做神,做你自己。”林渡看著船尾在海面上劃出的浪,“初心不可改,可越向上,責任越重,手段規則,都得變啊。”
只有仁慈的神明,當真能長久嗎?
吸取了教訓,被三毒沾染的墮神拋棄了仁慈,謀詭計層出不窮。
先是謀求神格重塑,失敗之后就開始謀求為此界的天道,設計利用旁人,不斷捕此界天賦靈,侵吞一切,謀求天道失衡再取而代之的時候,高高在上凌駕一切,藐視著所有生。
“嘿!林渡!”越晗指著海上出的灰尖鰭,“剛剛那個大家伙又上來追我們了,你說是又要給我們吐泡泡嗎?”
林渡定睛一看,飛躍起,直接將縱著靈舟原地起飛,“怕不是來吐泡泡的,是來吐骨頭的。”
越晗茫然,“啊?”
“那是灰脊狂鯊,吃人的!”晏青瞇起眼睛,“也吃鳥。”
“那那那跑啊!!!他們沖出海面了!!”越晗尖起來。
倪瑾萱一鞭子甩了下去,將那快要咬上船幫子的巨大妖直接打了下去。
張著尖銳利齒的妖被這一鞭子打得皮骨皆碎,撲通墜海中,泛起腥巨浪。
倪瑾萱轉頭看向了越晗。
越晗沉默地合上,“別這樣看我,你會讓我覺得我很沒用。”
“沒事,我們下面就要去,妖界了。”倪瑾萱出言安,“你還是有用的。”
晏青點頭,“對了越晗,我們第一站去哪,你現在給我們指明道路吧?”
越晗迷茫,越晗短路,越晗掏出了一張巨大的圖紙,“等一下,讓我看看嗷。”
晏青:……
“要不還是小師叔來吧。”他自放棄指越晗。
越晗含淚,將地圖抖得嘩啦啦響,振聲道,“我可以!!!”
誰知就在他們落到妖界的第一時刻,就遇上了一場浩大的地震,飛鳥走,無不四奔逃。
“明界的天道……怎麼還在衰退。”林渡一眼瞧出了這不是自然的崩裂,是規則的紊所致,擔憂地回頭,看向了后蒼。
按理來說前世的謀都已經揭地差不多了,后蒼祭天一事也是謀,可看如今這況……
后蒼被看得莫名其妙,“你干什麼?我也不能把地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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