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仰起頭,略有些慌張地看向Zero。
Zero給了一個安的眼神,一只手撐住桌面,彎下腰去面對著觀看直播的所有。
“今天我不打游戲。”繃著臉一本正經地說,“我只想占用你們一點時間,借用你們的一點力量,來幫我神討回公道。”
“神”這個詞,Zero當初每次比賽都要掛在邊:
“昨晚跟我神通電話啦,今天比賽肯定能贏!”
“神說我們能拿冠軍,我們就一定能拿冠軍!”
……
跟著Zero一路走過來的,沒有誰不知道有一個看得比隊友還要重要的“幸運神”,而Zero第一次直播時沈玥一擲千金的大手筆也令所有人印象深刻。
屏幕上不斷彈出評論:
“哇塞!今天終于見到神真容啦!”
“神果然是神!”
“零哥的神就是我的神!”
“神指哪兒我們打哪兒!”
……
一條不滿和抱怨的都沒有。
Zero早已做好了被罵的準備,但們的反應大大地出乎了的意料。
“謝各位的理解和支持。”竟有些鼻酸,“接下來,我把直播間給我的神。”
沈玥很快搞清楚了狀況,在Zero說話的短短幾分鐘時間,調整好了自己的緒。
“大家好。”大大方方地直視著攝像頭,“我沈玥。如果大家巧看過上周四的《金牌調解室》的話,那麼你們應該知道我的另外一個份——沒錯,我就是李曉燕士口中背信棄義、自私自利的兒媳婦。”
屏幕上立刻出現一大片“臥槽”。
“我之所以拒絕去上那個節目,并不是因為大家認為的心虛,只是單純的不想人看了笑話。但我沒有想到李曉燕士會聯合節目組,一起往我的上潑臟水。”
“關于李曉燕士所說的那些事,我待會兒會一條條地解釋澄清,首先我要說明的是,我已經準備走法律程序,起訴李曉燕士和《金牌調解室》節目組誹謗,律師函已經擬好——”沈玥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律師函,展開后呈現在鏡頭前,“明天就會寄出去。”
在外面守著看直播的葉行舟瞬間炸:“什麼時候去找的律師?!為什麼不找我?!瞧不起我嗎?!是不是不知道我不只會打離婚司?!”
Zero的小助理瞥他一眼,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
許紹城則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腦屏幕,就沒理會他。
展示完后,沈玥把律師函仔細收起。
“好了,現在進正題。”
“李曉燕士說,我是‘丁克一族’,這是真的,但原因涉及到我的個人私,不方便公開說明。我只能說:絕對不是李曉燕士和兒子趙建恒先生以為的那樣。”
“我不愿意生孩子,趙先生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也是他說了不介意,我才會跟他在一起。而且他也向我保證過,會盡力說服他父母。可他并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過年回去,我照樣被他父母催生。李曉燕士所謂的帶我去醫院看病,實際上是去看他們鎮上的一個以跳大神為主業的赤腳醫生。還有,‘神經病’這種話,我從來都沒有說過。”
“過完年我們回了海市,李曉燕士也從未給我打過電話——應該這麼說,在趙先生出事之前,從未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有什麼事也都是直接聯系趙先生,而趙先生從不告訴我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趙先生上個月出了車禍,也是真的。但出車禍的原因,李曉燕士藏著掖著不敢說。”
沈玥冷笑。
“趙先生在去年就已經出軌了手底下的一名員工,甚至對方還懷上了他的孩子。他們的地下持續了大半年,我卻在最近才剛剛知曉。”
“為了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今天我特意請來了趙先生手下的另外一名員工——”過直播間與小會議室相連的窗戶看出去,趙建恒與梅冰的同事——也是之前在微信上鄭重向道歉的林右謙立刻會意地走進來。
Zero把另外的一把椅子讓給了林右謙,林右謙不太適應這樣的氛圍,臉上的笑有點僵。
“大家好,我是風神證券技部的在職員工林右謙。”他把一直揣在口袋里的工作證掏出來給大家看,“趙建恒是我們部門的主管,也是我的直屬領導,梅冰是我的前同事。我向大家保證,接下來我說的話全部屬實。”
“主管和梅冰,確實去年年底就在一起了,這件事幾乎我們部門的所有人都知道。梅冰懷孕以后,主管對的關懷和呵護我們每個人都看在眼里。后來他們倆的事兒被玥姐撞破了,梅冰就辭職回去安心養胎了,我們和都斷了聯系。”
“再聽到的消息,是在主管出車禍以后。那一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開車撞主管的人,就是梅冰。海市警察局的方微博上應該還有關于那場車禍的通報,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找看。”
林右謙的發言就到這里。
沈玥接著他的話說:“實際上在這場車禍之前我就已經準備跟趙先生離婚了,只是條件還沒談攏,所以一直拖著沒去辦手續。我們兩人于分居階段,彼此之間除了談離婚,基本沒有聯系,趙先生出車禍,我也沒有接到通知,自然不存在看或者照顧的事。”
“當然,我也不怕大家罵,在這里坦坦地說一句: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去醫院看他。”
“趙先生還躺在重癥監護室的時候,李曉燕士來找過我一次。只說趙先生了重傷,生命垂危,要大筆的醫藥費。著我去醫院給趙先生了錢,這是親手寫的欠條,一共三萬。”
沈玥把那張欠條給所有人看,“請大家看清楚這個簽名和日期。李曉燕士如果有什麼異議,歡迎來跟我當面對質。”
“這只是第一次李曉燕士來找我要錢——為什麼找我要錢,理由我放到最后再講。”
“之后李曉燕士在我們酒店門口蹲守了一個星期,也是為了要錢。如所說,我為了躲,每天下班都是從酒店后門溜走。但淋雨發燒昏倒在我們酒店,也是我把送去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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