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高跟鞋敲擊地面的響聲由下及上,急促的腳步泄了來人急切的心。
很快,樓梯拐角就冒出了一顆頭來。
“Vivian!”
咋呼的喊讓許紹城蹙了眉頭。
Vivian在娛樂圈爬滾打這麼多年,察言觀的本領極強。一見許紹城的表不對,就立刻走到了樓梯口,將人攔了下來。
“語涵~你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嗔怪道。
施語涵一瞪眼,“我不是經常不打招呼過來?但是被你們家員工攔在樓下,這還是第一次。”
依舊臭著一張臉,但在Vivian面前沒了剛才對著小員工的蠻橫與囂張,只語氣不善地抱怨。
Vivian親昵地抱住的胳膊,溫言細語地給賠著不是:“那不是因為今天三樓被人包場了嘛!你就先下去等一等,我這邊很快就能忙完,到時候立刻給你做造型,可以嗎?”
“不可以。”施語涵說。
見Vivian臉上的笑容僵住,的態度迅速變,出了委屈的表。
“我今天要參加一個晚宴,七點鐘開場,我最遲六點半就得從這兒走。你也知道,我每次做造型都得花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Vivian和施語涵之前合作了許多次,兩人的關系不錯,再加上施語涵一線流量小花的份,Vivian自然不愿意得罪。
而那位“葉先生”……雖然話不多,但只看周的凌厲氣勢,就知道肯定是個不好惹的人。
Vivian只得想一個折中的方案:“你要實在趕時間,我就跟人家說個,你在三樓挑好服,到樓下去試,造型就讓Amanda給你做,你看這樣行不行?Amanda的水平在我們工作室僅次于我,之前也給很多名媛做過晚宴的造型,在這方面很有經驗。”
施語涵雖不甚滿意,但還是松了口:“行吧。”
Vivian在這個圈子是數一數二的大手,以后多的是需要用到的地方,因而不想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搞定了施語涵,Vivian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接著,又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跑到許紹城的邊。
沈玥進去試服了,許紹城正坐在沙發上等。聽見聲音,他微微側過頭來,淡漠的眼神中著一疑。
與他的視線對上,Vivian覺自己竟沒出息地心跳加快。
捂住口平復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葉先生,是這樣的……”因為有求于人,更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半彎著腰來遷就許紹城的高度,“我現在有一位客人趕時間,您看看能不能行個方便,讓上來挑幾件服?我保證,不會影響到您和您的伴。”
許紹城挑眉,聲音清清冷冷的:“我記得我包了場。”
他沒有顯出過多的緒,卻能輕而易舉地人察覺到他的不悅。
Vivian賠著笑臉,繼續說好話:“您只需要給我們十分鐘的時間,之后我會將您所支付的費用退還一部分作為補償。”
見許紹城不為所,Vivian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那客人葉先生您可能也認識,就是如今正當紅的演員施語涵。”
“施語涵”這個名字功地讓許紹城仿若面癱的臉有了變化。
Vivian正竊喜著,忽然聽見他說:“一秒鐘都不行。”
“王小姐,我們簽過合同的。”許紹城直視著Vivian,那兩道過于犀利的目讓不由了脖子,低下了頭去。
“如果你要放人上來,就是違背了合約,我有權利要求你對我進行雙倍的賠償——而不是退還一部分費用那麼簡單。”
Vivian沒想到自己會踢到一塊這麼的鐵板。
這樣的滋味很不好,但也只能忍氣吞聲——畢竟是不占理的一方。
“對不起,葉先生,我這就去回絕。”微一躬,退后兩步才轉離開。
剛一走,暖黃的簾幕就被人拉開了一條。
沈玥探出頭來,小聲地:“Vivian~”
然而只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許紹城。
“Vivian呢?”疑地問許紹城,“我剛剛明明聽見了的聲音。”
“去理事了。”許紹城站起來,兩只手在兜里,一步一步地走近,“有事?”他停在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因為說好了過來做造型,沈玥今天一點兒妝都沒化。
離得這樣近,許紹城甚至能看清臉上細的絨,和右耳后方那一顆小小的紅痣。
的皮白皙,此刻不知為何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就連耳垂都被染了人的。
真想……咬上去。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許紹城不由自主地了干的下,吞咽下一口口水。
“嗯……”沈玥抿著,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苦惱告訴他。
“Vivian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問。
“沒有。”許紹城的視線始終停留在的耳垂上,腦海里閃過許多旖旎的畫面——他含著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地吮吸,躺在他的下,雙夾他的腰,在迎接他沖撞的同時發出的低。
他的眸暗了暗,呼吸變得重了幾分。
“那……我再等等吧。”沈玥正要把簾幕拉上,一只手突然過來,阻止了的作。
“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哪怕下面已經到發脹,許紹城也是一臉的鎮定淡然,“Vivian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
“這……”沈玥咬下,猶豫了兩秒后說:“您能幫我把背后的拉鏈弄一下嗎?我剛才自己拉的時候不小心把頭發夾進去了,扯了半天沒扯出來,拉鏈也拉不了……”
“好。”許紹城沒有一刻的遲疑。
他拉開簾幕,一個閃就了進去。
這試間從外面看起來很簡陋,里面卻別有天。
除了一面巨大的、占據了一整面墻的鏡子以外,還有一張條桌,一把高腳凳,和一個半人高、近兩米寬的全是屜的柜子。
沈玥背對著許紹城,一只手著后頸,將自己的長發起。
現在試穿的是一條長款的抹禮服,薄如蟬翼的輕紗,上和擺綴滿了白的矢車。
白的花瓣與白皙的相輝映,襯得整個人仙氣十足——當然如果忽略掉后背只拉到了一半的拉鏈的話。
然而許紹城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在外的細頸和香肩上。
他比高出了整整一個頭,甚至還能夠看到前方致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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