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直接問:“副幫主在哪裏?”
兩人額頭汗水流下。
素來平和的朱婷厲聲再問一遍,兩人低下頭。
“帶我去見副幫主!”
兩人乖乖在前麵帶路。
蘇健問:“我們要跟過去嗎?”
夏點頭,人都送到曹州了,不差這一步。
船幫的總舵,位於曹州城外的一座矮山上,占地麵積極廣。
順著小山拾級而上,守在山道上的幫眾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來到總舵門口,大門打開,裏麵的英幫眾全部用怪異的眼看著朱婷姐弟。
一個副幫主的親信趕跑進去,匯報副幫主。
“我怎麽覺得這些人的眼神都怪怪的?”蘇健低聲問。
夏同樣低聲道:“心裏有鬼。”
正說話間,一個長相福態的中年人,著小肚腩,顧盼自雄,狼行虎步,走到院子當中。他就是曹州船幫的副幫主朱橋。
顯然,他沒有想到,朱婷姐弟兩個會回來,先是驚訝了一下,眼裏閃過一,之後才跑到姐弟兩個的麵前:“我聽說你們兩個在東海遇到段子高,真是心急死我了!我正打算舉全幫之力,跟段子高決一勝負!”
這個微小的表落在夏的眼裏,他差不多已經知道事的來龍去脈。
朱婷到底年,看到朱橋如此,心想這是他們的親叔叔,未必是。
朱橋的目落在夏和蘇健上,熱地問道:“這兩位是?”
朱羽搶先道:“他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蘇健正要說話,夏搶先道:“我們是東海上的漁夫,恰巧看到這對姐弟落海裏,順手救了上來!”
“原來是朱婷和朱羽的恩人,既是他們平安回來,多虧了兩位施以援手,還請到大堂之中用飯。”
朱婷知道夏還有防朱橋之心,見到朱羽還要開口,清咳一聲,朱羽低下頭。
朱橋走過來,出手,表麵上看似隨意要與夏握手,實則蘊含了一十八種變化,若是負武功之人,會立馬做出反應。
好像不知道似的,夏出手來,與朱橋握在一起。
明明朱橋心中戒備,表麵上裝作沒事人一樣,放開夏,當先在最前麵帶路。
進大廳之後,夏明顯地覺牆中空,裏麵藏了很多人。他們都是手敏捷的刀斧手。
坐下後,朱橋命人傳菜,問及朱婷姐弟兩個是怎麽逃出來的,朱婷編了瞎話。盡管朱橋不信,還是附和地笑著。
“來,為慶祝侄侄子歸來,大家喝上一杯!”
朱橋舉杯。
“慢著,在這之前,我想問叔叔一件事。”朱婷道:“叔叔,朱羽外出,隻有你我三人得知。我外出尋朱羽,也隻有你一人得知。是誰把我姐弟兩人的消息出賣給段子高的?”
朱橋臉一變:“侄,你說這話的意思懷疑我是麽?我朱橋對天發誓,此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報,副幫主,我們已經查得清楚。是楊義出賣了幫主姐弟!”
一個蓬頭垢麵的年輕人被帶進來,朱橋拔出長劍:“好你個楊義,竟然做出出賣幫主的事,我斷然容不得你!”
轉頭看向朱婷,朱橋道:“楊義專門負責船隻的安排,我自然會將你們的行蹤告訴他。不想,他竟然與段子高勾結!”
楊義目噴火地看著朱橋,正要說話,對方眼疾手快,一劍下去,楊義倒在泊中。
朱婷仔細一想,他們出海,總要安排船隻,朱橋大有可能會告訴楊義,船上坐得是什麽人。楊義記下後,通知了段子高。
這麽想來,一定是誤會了親叔叔朱橋,畢竟雙方可是濃於水的關係。
夏盯著朱橋的酒杯,朱橋知道夏在懷疑他在酒中做了手腳,當先將手中的酒喝下。
朱羽懊惱道:“都是我不好,起先還懷疑叔叔出賣了我們!”
朱橋大笑:“咱們是一家人,誤會消除了就好!”
若非牆壁裏麵藏得有刀斧手,夏也認為是他們誤會了朱橋。
再飲一杯酒,朱橋裝做不小心,手裏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碎。
夏向蘇健使個眼,兩人爬倒在桌子上。
朱婷姐弟覺到一陣頭暈,倒地前,朱婷指著朱橋:“叔叔,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朱橋的臉變得十分難看,猙獰而扭曲:“你們兩個小崽子,船幫本來的幫主應該是我的,當年老太君就說過,你老子死子之後,應該由我繼續幫主。你們的老子壞了規矩,把幫主給你這麽一個臭未幹的小姑娘,也不給我。真是壞了良心。”
“老子早就和段子高商量好了,把你們的行蹤出賣給他們。老段替我消除你們這兩個禍害!”
“你們喝的酒沒毒,但是杯子沿壁上可是塗了不讓人暈倒的藥!段子高沒能殺得了你們,老子今天送你們上路!”
越說,他越是高興,狂吼一聲:“刀斧手何在?”
牆壁破開,裏麵出現四十餘名刀斧手,手裏拿著閃耀寒的斧子。
“送他們上路!”
一個刀斧手呆頭呆腦地問:“這兩人呢?”
朱橋做一個剁的手勢:“他們也一樣剁醬!”
夏和蘇健緩緩站起。
“聽見了嗎?有人要將我們剁醬!”
蘇健長了雙臂,放鬆自己:“人家要將我們剁醬,我們自然不能束手待斃。”
一個閃,他來到朱橋麵前。
朱橋愣道:“你們不是沒有武功嗎?”
夏:“我們沒說啊!”
“如你這樣連自己親生侄子和侄都要殺死的畜生,留你在世上不得!”
朱橋施展他的七十路擒拿手,虎虎生風,每一手都有三十六種變化,極有威勢。
然而,在蘇健的眼裏,還是太慢太慢。他是半隻腳踏煉氣境的高手,俗世的功夫在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一拳之下,朱橋被打得坐到幫主的位置上,裏流出鮮,頭歪向一邊。
蘇健厲吼一聲:“有人若是要追隨他,我不介意送他上路!”
虎目環視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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