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周鈺和王珪、紀耕耘閑聊幾句后,便各自理自己的工作。
另一邊,白霜沒能抓到夜幽,氣得直跺腳,并道:“可惡,還是晚了一步,只要能抓到天鷹死士的頭目,就能知曉和他們勾結的叛徒是誰。現在這個家伙失蹤了,如何找他?”
就當白霜眉頭鎖時,柳白前來,他似乎知道白霜的郁悶,于是安道:“白指揮使,雖然沒能抓住死士頭目,但流沙組織已經查到了他藏匿的位置。”
“什麼?如何查到的?”白霜一驚,連忙問道。
要知道錦衛是先在長安城布局,但是現在卻不如后來的流沙組織,這便說明錦衛不如流沙組織,白霜自然急躁。
柳白笑道:“流沙組織自有流沙組織的途經,我來找白指揮使,并非炫耀,而是繼續合作,完陛下代的任務!這一次,斷然不能讓這群藏在暗的老鼠跑了,可以說,機會只有這一次。”
白霜點了點頭,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錦衛和流沙組織誰強誰弱的時候,眼下,還是把暗中的敵人一網打盡!
于是乎,兩人謀商談。
…
接下來的日子里,長安城再次陷了安靜。
但這種安靜,讓黑旗越加的不安。
他本來就為人警惕,這是這麼些年養的習慣,尤其是這第二次刺殺白霜、周數人等人,完全被錦衛玩弄于掌之間,甚至有一種對方就等著死士來刺殺的覺。
再聯想到謝爾畢、荀文若、司馬烈等人死后,紀耕耘已經為政事堂首席,邵海也為工部的代管尚書,但是錦衛和招商司卻把陛下口諭當做借口,故意下絆子。
這里面的種種,都著詭異。
再加上這幾日的安靜,越發讓黑旗覺不安。
黑旗考慮再三,決定還是要確定一二,于是帶著心腹出城,夜降臨后,來到了帝陵旁邊的文武賢林。
所謂文武賢林,是挨著帝陵的陵園,所有朝中重臣死后,有資格埋葬在文武賢林,這是大秦皇帝定下的規矩,一度被文武百視為榮耀,無不想死后可以埋葬在文武賢林。
謝爾畢死后,自然有資格埋葬在文武賢林中,而且他已經下葬。
黑旗還是覺得謝爾畢被殺有點不對勁,死士那麼容易得手,總是心里不安。這種不安越來越強烈,不得不讓黑旗來到這里,他要開棺驗尸!
隨后,黑旗殺了文武賢林的守陵軍,而后命人撬開謝爾畢的陵墓,打開了棺槨。當棺槨打開后,里面竟然空,空無一人。
“沒人?”黑旗看著空的棺槨,全瞬間發寒。
死士明明親手殺死的謝爾畢,晉王還賄賂了仵作,確定謝爾畢已死,但為何棺槨沒有尸?
尸跑哪里去了?總不至于是謝家想讓謝爾畢落葉歸,所以瞞著所有人,將他的尸運回了謝家祖墳了吧。
為了安全起見,黑旗又命人撬開了荀文若的陵墓。荀文若也是仆之職,也有資格埋葬在文武賢林中。
而打開荀文若的棺槨,況竟然如出一轍,里面本沒有尸。
一個也可能是巧合,那兩個就不是巧合!
這說明這兩人的陵墓本來就是空的。
“不好!”
黑旗大驚,全發寒,他突然意識到從一開始,他們就中了蕭寧的將計就計!
也就是說,那些被殺死的員,很可能本沒死。死的是另有其人,比如替什麼的。
想明白這些,黑旗萬分悔恨,他早該親自查驗尸,白白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甚至落對方的圈套里。
“蕭寧啊蕭寧,你真夠險的!”黑旗咬牙切齒,而后立即返回長安城。
城門已經封鎖,城墻上也是戒備森嚴,竟然比往日增加了三倍的巡視力度,這說明整個長安城中,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形一個牢籠。
不過這并不影響黑旗潛長安城,他自有他的辦法,不過會耽誤時間。
而等黑旗進長安城,時間已經過了子時,他連忙趕回晉王府,見到了蕭炎,急聲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謝爾畢等人恐怕沒死,這一切都是蕭寧的謀!”
此話一出,讓蕭炎愣在了當場。
蕭炎一臉不信,說道:“不可能!謝爾畢他們怎麼可能沒死!都查驗過尸了,的確是死人!”
黑旗明白蕭炎的不可置信,于是便將自己前去文武賢林查驗尸的事,詳細告訴了蕭炎,并提醒道:“殿下,世上有高明的易容,可以偽裝面容。當晚刺殺,死士又不悉謝爾畢他們,只知道其大概容貌,他們覺得殺死的對方,有可能是替死鬼。至于仵作,他們只知道查驗是死還是活,他們也不悉謝爾畢他們,甚至于,棺槨里隨便躺一個人,都可能騙過仵作。”
“所以我們都被自己的認知蒙蔽,以為得手了,而險的蕭寧如此演戲,也是為了讓我們相信自己得手了。”
聽完黑旗的話,蕭炎不停地深呼吸,他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蕭寧為何要這麼做?”
黑旗沉聲道:“從蕭寧駕親征開始,這就是一個局,蕭寧知道長安城埋藏著天鷹國死士,也知道長安城有前朝的人,所以他故意駕親征,就是為了讓我們手。至于讓謝爾畢他們詐死,這些朝中重臣不死的話,如何看出朝中誰有問題?”
蕭炎一激靈,立即明白了整件事的關鍵。
是啊,如果不將計就計,如何看出朝中誰有問題!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蕭炎一,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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