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擺出一副心坦,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唬住了大多數人。
「是啊,齊先生平時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
「虎毒不食子,誰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手呢。」
「如果真的有過關係,為什麼我們一直什麼都不知道,別是了誰的挑唆擺佈,來訛詐的吧?」
「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安迪的狀態好像是有點不正常,好歹也是名門出,這種事怎麼會放到枱面上說……」
牆頭草,說的就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然而這也怪不得他們,實在安迪控訴的容太匪夷所思,出現的時機又太過突然,一時之間,大家面面相覷,說什麼的都有,但是卻不像剛才一樣,用異樣的眼神注視著齊鄭廉了。
眼看主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齊鄭廉舒了一口氣,然而還沒等他這口氣勻,安迪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
齊鄭廉驀地轉頭,瞳孔一,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不會的,能有什麼證據,他跟在一起都是很小心的,更別提如果有證據,早怎麼不拿出來……
正是驚疑不定的時候,安迪徑直走向臺上的齊老爺子面前,面上的嘲諷一掃而空,有些悵然有些憔悴的低下頭去,似乎是撕下了臉上的面,小心翼翼的問:「齊老先生,我一直非常尊敬您,把您當可以信賴的長輩。我想知道,如果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您會怎麼做?」
齊老爺子一直面冷沉,沒有因為齊鄭廉的辯解而有所變化,眼下聽到安迪的話,卻是有些容。
他抿了抿,無聲的嘆息一下:「孩子,如果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齊家不會再放任這樣的狼心狗肺之徒,這樣的人,也沒有資格做我齊家的子孫。」
男人本風流,齊老爺子對此還是有些包容度的,但是對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始終棄,為了攀高枝不僅搶了弟弟的未婚妻,還當眾造謠說自己的前友有神病,這樣的所作所為,就不是能夠被理解,被原諒的了。
不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到一定的份兒上,干不出這種事兒來。
都說無毒不丈夫,但是人湮滅的,註定也不了大事,一個沒有底限和人的人,誰願意跟他合作,跟他站在一起?
話音一落,滿廳寂靜。
饒是上篤定又平靜,此刻齊鄭廉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了,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安迪是在嚇唬他,在詐他……
然而下一秒,寧靜的室就響起了齊鄭廉的聲音,清晰的令本人想否認都難,齊鄭廉猝然抬眼,看向安迪手中的手機——
「也好,安迪,我們都是年人,有些話說清楚比較好。這個孩子不能留,你把他打掉,需要多錢報給我一個數字,我給你就是。然後不要再擾我。」
「可是你從前不是那麼說的,你之前說跟我是認真的,是要跟我結婚,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的,因為你態度誠懇,我才答應暫時不公開,做你的朋友,現在你突然變臉,這算什麼回事?」
「安迪,別天真了好嗎。不過是玩玩罷了,你何必說的這麼委屈,這樣,價格你隨便開,我會補償你的,但是有一點,我們的事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管好你的,不然我不保證會顧忌我們昔日的。鬧到那種地步,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對嗎?」
「好,齊鄭廉,算你狠,我栽在了你這個騙子的手裏,是我蠢。我只是想死也死的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拋棄我……」
是錄音!
那是他跟安迪的最後一次對話,齊鄭廉當時正送傑西卡回家,為了了卻患,沒有後顧之憂的跟傑西卡在一起,齊鄭廉接了電話,言辭冰冷的讓安迪「認清現實」,結果誰能想到,安迪那天雖然激,但是卻暗中早早把對話容錄了下來!
齊鄭廉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死死的瞪著安迪,那眼神簡直像是猝了毒的箭。
聲音,語氣,談話容……
沒有狡辯造假的餘地,他一直以為安迪是個弱天真,可以隨便欺凌的人,所以在跟對話的時候,毫沒有設防,沒想到里翻了船,更沒想到安迪是個倔強到這種地步,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放過自己的剛烈子,這下,玩了。
安迪手裏地攥著手機,一直把這段錄音播完,臉上帶著決絕的神,不給對方留一點退路,也不給自己留。
牙咬,欣賞著齊鄭廉忽青忽白的臉,終於到心裏久違了的痛快。
這是他的報應,他應得的懲罰。
「啊!」傑西卡不敢置信的尖,捂住耳朵:「我不要再聽了,不要再聽了,齊鄭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是這樣卑鄙的小人,你這個騙子!」
揮舞著拳頭向著齊鄭廉的口打去,而齊鄭廉臉狠木然,任憑捶打,一不。
力和恐慌像是一座山,的他不過氣來,二十多年的規行矩步,步步為營,如今一朝疏忽,全盤皆輸,他已經可以想到之後各種惡劣的後果,勢必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轟然坍塌,他下意識的咬了牙關,耳邊終於能夠聽到聲音,卻是嗡嗡嗡的一片,像是蜂在耳邊盤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這麼狠心又卑鄙。」
「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為了名利真是豁的出去,這種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表面上道貌岸然的,沒想到是這種偽君子,想想後背都冒冷氣……」
「這要是安迪不站出來,兩個人的一生就毀了啊。」
「聽說傑西卡以前是他弟弟的朋友哦,這種人就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真是豬狗不如,齊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東西,再怎麼有能力又怎麼樣,簡直毫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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