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讓人失。
「這個人如果真的帶走了瑤瑤,不可能是步行,從這裏到任何街道,港口,乃至機場火車站,都是不遠的距離,一定是開車走的,進餐廳的時候,也一定有登記。」
肖墨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秋白,你和裴娜分頭,回到宿舍和平時瑤瑤常去的地方,看看會不會在那裏。七殺,去查這兩個小時之間的進出登記,尤其是車牌號碼,詳查。如果有需要調聯邦警局的力量,就用我的名義。」
雖然這裏是三藩市,但肖家的影響力巨大,如果要用警方軍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七殺點頭,風一樣的奪門而出,去調集人手。
傅小姐可是自家爺的命,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就是天大的簍子,馬虎不得。
「對,你說的對。」裴娜終於安定了些許,拽著秋白匆匆往外走,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對們至關重要,瑤瑤下落不明,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們心裏充滿了疚和自責,怎麼直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呢?
肖墨從容的佈置,之後雙手撐在桌上,緩緩俯,仔細的盯著畫面上那個面目模糊的孩,在抬手遮臉的瞬間,眼底流一閃。
他立刻定格了畫面,放大對方的手臂,仔細的端詳手臂上的刺青。
一隻尾部搖曳著的毒蠍子。
肖墨已經盡量保持了鎮定,傅錦瑤這三個字就是他心底的定海神針,是他存在於這個世界與時空的意義,任何事跟這三個字聯繫在一起,都難以讓他保持心如止水的緒,可是他依舊努力這麼做。
然而在看到這個刺青的瞬間,他心秩序的大廈一瞬間轟然倒塌。
FemmeFatales,又名蛇蠍人,是全球範圍的一個令人膽寒的組織,員多有一定程度的心理扭曲,多年以來,很多未被偵破的連環兇殺案,都跟他們有關。
手段極其殘忍扭曲。
而他們的共同特徵,就是手臂上甩尾毒蠍的圖騰。
不知不覺之間,肖墨的雙拳已經攥起,指甲進了里,指尖泛了白,他卻如同渾然不知。
心只有一個念頭,如果這次瑤瑤真有什麼閃失,他一定不會放過有關的任何人,定要把他們剝皮拆骨,挫骨揚灰。
……
嗒,嗒,嗒。
這個房間,倒是有鐘錶的。
時針和分針分毫不的按著既定的節奏緩緩移,傅錦瑤腦海中漸漸趨於空白,耳邊約翰公爵猙獰的笑聲漸漸遠去,反而是時間的流逝更加清晰。
最後的力氣,都用來的住手裏的刀,然而的眼神漸漸渙散,雙在空中晃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人為刀俎我為魚,這種覺並不陌生。
彷彿又聞到了神病院後山帶些意的泥土氣息,那種窒息的覺捲土重來,脖頸上的力道慢慢收,像是刻意折磨一樣,不給一個痛快,讓的痛苦和迷茫綿長而持續。
耳邊響起上一世死前,傅歡得意的笑聲——
「傅錦瑤,你這樣的廢,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邊的人,活在世上只是丟人現眼,還是早早土為安吧。」
「你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你流一滴眼淚的,所以,放心的,卑微的去死吧!」
去死嗎?
又一次的失敗,又一次的提前退場,一切都是因為太弱小,不夠強大嗎?
這次,又要草草謝幕……
傅錦瑤心有不甘,然而一陣陣的混沌和無力侵襲著,終於的手臂筆直的垂下,再也握不住手裏的刀,嗆啷一聲,刀掉落在地,發出脆響。
「真是妙的時刻……」約翰公爵的眼底出沉醉的讚歎,他的瞳孔漸漸,似乎不捨得傅錦瑤就這麼死去,下意識的鬆開了些許力道,到了這個板上釘釘,勝負已分的時刻,他不著急讓去死了。
多麼難得,居然有一隻敢於掙扎,敢於搏鬥的小羊羔,這在他的狩獵史上,幾乎堪稱絕無僅有。
他的手掌還在潺潺的流,包括手臂和脖頸的傷口也還沒有癒合,房間里瀰漫著濃烈的腥味,有些是他自己的,也有些是剛剛的搏鬥中傅錦瑤上的,激烈的搏鬥之後,約翰到一種征服的滿足,正在他深吸一口氣,志得意滿的時候,突然陣陣尖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裏面的人聽好,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現在立刻放下武,自走出來……」
傅錦瑤猜得沒錯,這裏是約翰公爵老巢的地下室,原本十分的隔音,於地底,如果不是有人清楚了況,外面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然而此刻,地面上的警車要多到什麼程度,才能有如此刺耳的鳴笛聲,而外面的警察又有多人,才會讓地下的人對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如此清晰。
伴隨著發言人的一句句規勸,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約翰公爵瞪起了眼睛,這是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的聲音,不止一臺,是一群直升飛機在上空盤旋,這裏被包圍了!
他自認已經很是謹慎,不想今天警察卻已經堵在了門口,當下,他顧不得細細品味勝利的喜悅,麻煩找上了門,當務之急,是儘快結束手中的這條命,把那些罪證轉移,才能更好地出去周旋。
約翰公爵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失措,他有份有地位,不願意為這小小的私人好惹上麻煩,他怒吼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迫不及待的要毀滅跡。
脖頸上的力道驟然加大,原本已經無力反抗的傅錦瑤下意識的被激發出了最後的潛能,雙臂在空中揮舞,雙無力的踢踏。
手臂企圖抓住約翰公爵的服,腦子裏像是有一繃的線,隨時都會斷。
「去死吧,廢!」
兩世的記憶重疊,傅錦瑤的瞳孔驀地。
也聽到了上面的警笛聲和警察的警告,心燃起的希卻很快被飛速到來的死亡影籠罩,生的希就在眼前,卻又好像離那麼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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