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微微的傷還沒好,這幾天仍舊要吃藥,不能給孩子餵。
江微微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小湯匙,沒有多餘的手能阻止他的「非禮行為」。
恰好這時顧斐推門走了進來。
他剛才回臥室沒看到江微微,猜測可能是來這裏看孩子了,便過來看看。
見果然在這裏。
江微微見他來了,趕道:「快來幫我。」
顧斐見到小兒子正一個勁兒地往懷裏鑽,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手將小兒子抱過來。
瞥見的襟已經被扯開了一些,出一小片雪白,顧斐左手抱著孩子,右手幫把襟合攏。
江微微鬆了口氣:「幸好你來得及時。」
顧斐在邊坐下。
咕嘰還不死心,想要去拉娘親的服,小爪子剛出去,就被顧斐給拉了回來,牢牢地按住,不許他再。
咕嘰眼眶一紅,想要哭。
江微微趕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
「咕嘰乖哦~」
娘親的一個吻,安了咕嘰焦躁不安的心,他吸了吸鼻子,是將眼淚又給咽了回去。
經過江微微的一番連哄帶騙,總算讓咕嘰把碗裏的牛給喝了。
江微微咕嘰的小臉蛋,笑著誇道:「我的咕嘰小寶貝真乖啊。」
咕嘰聽不懂的話,但他能到來自娘親的愉快心,於是他咧開,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
下午的時候,落日國的國王帶著他的王後來到了健康堂。
這是健康堂有史以來第一次接待外賓。
顧斐特意讓他們從後門進健康堂,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阿良和老八。
落日國的國王名燕歸,他的妻子是南楚人,娘家姓趙,閨名繁繁。
趙繁繁病得很重,站都站不起來,是被燕歸抱進屋裏的。
顧斐提前讓人收拾出了一個乾淨的客房,燕歸把妻子抱進屋裏,輕輕地放到床上。
燕歸握著妻子的手,在耳邊低聲安了幾句,然後扭頭看向顧斐,快速地說了句西沙話,語氣中難掩急切。
阿良幫忙翻譯。
「他問神醫在哪裏?」
顧斐說:「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帶過來。」
江微微上有傷,下樓不方便,顧斐直接將打橫抱起來,步伐穩健地走下樓梯。
顧斐還想抱著往前走。
江微微推了他一下:「行了,放我下來吧。」
顧斐只得將放到地上。
他扶著江微微進客房,見到了燕歸夫婦。
燕歸見到江微微來了,就跟見到救星似的,一個箭步衝上去,單手握拳按在前,上微躬,激地說道:「您就是神醫嗎?求您救救我的王后!」
阿良將他的話翻譯南楚話。
江微微說:「別我神醫,讓人聽到了又該說我自以為是了,先讓我看看病人吧。」
阿良又把的話翻譯西沙話。
燕歸聽明白后,立即側過,讓出道路。
江微微走過去,先是開趙繁繁的眼皮看了看,又給把了下脈,然後擼起的,看了下小上被毒蛇咬出來的傷口。
傷口上覆蓋著厚厚的藥膏,掉藥膏,發現裏面的傷口已經紅腫潰爛,整條小都變了灰紫。
江微微看得直皺眉,這況比預想中的還要糟糕。
燕歸急不可待地問了句話。
阿良翻譯道:「他問王后怎麼樣了?」
江微微的語氣很凝重:「毒已經侵五臟六腑,按理說應該早就毒發亡了,能撐到現在真是個奇跡啊。」
阿良把的診斷翻譯給燕歸聽。
燕歸心裏一,差點就哭了,他飛快地說了句西沙話。
阿良道:「他想知道王后還有得救嗎?」
江微微想說沒有,但在及到燕歸那通紅的眼眶時,又說不出口了。
能看得出來,這位落日國的國王非常他的王后。
這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和顧斐。
要是有一天快死了,顧斐大概會比面前這個男人更加崩潰吧。
那畫面是想想,江微微就覺得心疼得厲害。
見不說話,燕歸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說了幾句西沙話。
阿良翻譯道:「他說,只要江大夫能治好他的王后,無論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就算把他的命給您都可以!」
江微微道:「我要他的命做什麼?你讓他起來,我可以試試看,但不一定保證能治好。」
阿良對著燕歸說了幾句話。
燕歸眼裏燃起希,他爬起來站好,兩隻眼睛地看著江微微。
江微微讓他們都出去。
阿良將的意思轉達給燕歸。
燕歸不放心離開自己的王后,可是王后能不能活下去就指江微微了,他不敢違逆江微微的意思,只能一步三回頭不捨地走出去,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屋子。
房門被輕輕帶上。
江微微拿出萬能解毒丹,眼睛看著還在昏睡的趙繁繁,小聲慨。
「能遇到我,也是你命不該絕。」
在這個世界,也就只有有萬能解毒丹這種黑科技產品,趙繁繁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不得不說的運氣真的很好。
江微微掰開的,將萬能解毒丹塞進的裏。
這丹藥神奇得很,口即化。
融化后的丹藥順著咽流。
江微微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因為中劇毒,的發紫,皮呈現出極度不健康的灰白,可是在服下萬能解毒丹后,的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皮也迅速變得紅潤有澤。
江微微起的,去看上的傷口。
皮上的青黑正在減淡,直到變回原來的正常。
傷口的潰爛況也好轉了些。
江微微咂舌:「真不愧是黑科技,這效果真是立竿見影啊!:
給趙繁繁把脈,原本斷斷續續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脈象,此時變得強而有規律。
看來毒是真的被化解了。
就在這時,趙繁繁醒了。
的眼皮先是了,然後緩緩睜開,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由於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此時忽然醒來,的腦子還在迷糊狀態中,兩隻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房頂,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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