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誇獎,江微微一改往日裏的囂張,表現得很謙遜。
「過獎了,我這醫也就是一般般吧,頂多也就是治不死人而已。」
這時候徐一知那個老不死的又開口了。
「這人之前還擔任過太醫院的院使,醫厲害得很,就連咱們南楚的天子都對讚賞有加。你們把綁去西沙后,可以讓給你們的人療傷治病,那麼好的醫,你們要是不好好利用,可就太浪費了!」
江微微朝他投過去死亡凝視。
徐一知回以冷笑。
反正他如今一無所有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一死,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在臨死之前再狠狠坑江微微一把。
羅布沒把他們兩人之間的鋒放在心上,反倒是徐一知剛才說的話提醒了他。
無論是文化水平還是醫方面,西沙都落後南楚太多,說出來南楚人可能都不信,如今整個西沙沒有一個大夫,要是有人生病傷,只能去找薩滿,而薩滿治病救人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用棒打病人。
對的,你們沒有聽錯,就是把病人狠狠一頓。
薩滿稱之為驅邪,用棒打病人,可以將病人里的邪祟打出去,只要沒了邪祟,病自然就好了。
有些人運氣好,挨了揍后病好了。
但也有些運氣不怎麼好的,挨了揍后非但沒有痊癒,反倒病加重了。
薩滿稱這種況為邪祟太深了,無法驅除,病人可以安心回家去等死了。
以前羅布對薩滿的說辭深信不疑,直到他來到南楚汴京,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被稱為大夫,他們跟薩滿一樣,可以治病救人,但他們治病的方法遠比薩滿要靠譜多了。
羅布心想,要是能帶幾個大夫回西沙,將來西沙因為生病傷而死去的人數肯定會大大減。
這是一件造福故鄉的大好事!
羅布越想越心,同時看向江微微的目也越來越火熱。
江微微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心裏暗罵,狗日的徐一知,回頭我一定要把你的起來,看你以後還怎麼胡說八道?!
原本和善是打算把江微微重新綁起來的,卻被羅布給阻止了。
羅布低聲在和善耳邊說了幾句西沙話。
和善聽完后,看了江微微一眼,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聽羅布的安排,把繩子收了起來。
羅布在江微微的面前蹲下,態度比之前溫和很多。
「我們不會再綁你了,但你得答應我們,接下來要安分點,不要再想著逃跑,能做得到嗎?」
江微微使勁點頭:「能能能!肯定能!」
羅佈滿意地笑了起來。
「這人狡猾得很,你們要是不綁著,肯定會找機會逃跑。」狗日的徐一知又來拆臺了。
羅布說:「上有傷,跑不。」
徐一知嗤笑:「就算跑不,也能給你們下毒,你們別忘了,可是個大夫,誰知道上有沒有藏著毒藥?我建議你們搜的。」
最後一句話簡直是惡意滿滿。
江微微是個人,要是真被男人遍全,的名聲就毀了!
就算不在意名聲這種東西,可有潔癖啊!
只要一想到被別的男人在自己上來去,江微微就覺得噁心反胃。
努力出兩滴眼淚,可憐地說道:「我已經嫁人了,你們要是了我的子,就等於是壞了我的名聲,我沒臉再活下去的,只能以死明志。」
徐一知故意激:「你就裝吧!我敢打賭,你肯定不捨得死。」
裝你個仙人板板!
江微微強忍著想要滅掉徐一知的衝,目在他上轉了兩圈,是大夫,有著富的臨床經驗,一下子就看出了徐一知現在於癱瘓狀態。
人都不了了,還那麼惡毒,活該遭報應!
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羅布大哥,徐一知是不是不能了呀?」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羅布痛快地給出答案:「他中風了,不。」
江微微儘力讓自己看起來像一朵純潔無害的盛世白蓮花。
「咱們要去西沙的話,肯定還要走很長一段路,徐一知不能,咱們帶著他肯定會很辛苦,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如你們把他給我,我興許能把他治好。」
沒等羅布回答,徐一知就迫不及待地搶先開口:「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要害我,你們別相信的鬼話!」
江微微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是大夫,大夫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就算你跟我有仇,我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職業守,我說要治好你,就肯定會竭盡全力地治好你。」
「放屁!你就是想藉機報復我!」
徐一知看起來是真的急了,都開始口了。
羅布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上轉了兩圈,似乎還在考慮。
江微微眼地看著羅布,特別誠心地說道:「我爺爺以前也中過風,癥狀跟徐一知一模一樣,是我治好了他,我既然能治好我爺爺,就肯定能治好徐一知,請你們相信我。」
羅布看了和善一眼。
兩人走到旁邊低聲談。
徐一知還在大喊大:「你們要是把我給這個人的話,肯定會把我折磨死的!」
其實羅布跟和善都知道,江微微肯定會藉機報復徐一知,但這跟他們沒關係,只要江微微不把人弄死了就行,要是作得當的話,興許他們還能趁機徐一知吐出報。
基於以上想法,江微微的請求被通過了。
羅布說:「希你能儘快讓徐一知站起來。」
江微微笑得一臉燦爛:「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待!」
拖著傷的右,一瘸一拐地朝徐一知走去。
徐一知全癱瘓彈不得,只能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靠近。
「你別過來!雲霄,快幫我攔住!」
徐雲霄蹲在旁邊,一不,像塊木頭。
江微微在徐一知邊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語氣依舊顯得乖巧無害,只是臉上的表卻在此時變得無比冷酷。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醫治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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