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微微的一再強調下,秀兒被迫改變燒菜的方法,該放油鹽的時候就絕不吝嗇。後來江微微又提高要求,小手一揮,花錢買了不調味品,辣椒醬油醋樣樣齊全。
灶屋裏的那些調味品,都是江微微嫁過來時順便帶來的。
若要細究的話,那些調味品都可以算是的嫁妝。
聽完秀兒說的話,江微微沒什麼太大反應,淡淡說道:「你去忙你的吧,這件事我會理。」
秀兒猶豫片刻,還是小聲說道:「微微姐,你剛嫁進來,千萬別跟顧嬸起衝突,不然傳出不好聽。要是有問題,你就去跟顧大哥說,他很疼你的,肯定會站在你這邊。」
「嗯,我心裏有數的。」
秀兒走了。
江微微隨手打開一個木匣子,裏面裝著好些點心,這些都是顧斐以前給買的。
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等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江微微已經被點心給吃飽了。
坐到桌邊,看著桌上那些一點兒油水都沒有的飯菜,也沒多說什麼。端起碗筷,隨便吃了兩口青菜,就表示吃飽了。
顧母忙問:「你怎麼就吃這麼點兒?該不會是不舒服吧?」
江微微垂下眼眸,可憐地說道:「之前因為火災的緣故,我的嗓子被熏壞了,舌頭也出了點問題。若是吃得太過清淡,對我來說就跟嚼蠟似的,本咽不下去,所以我才讓秀兒在燒菜時多放點油鹽,那些調味品也是我讓相公去鎮上買回來的。」
說到這裏,抬手抹了下眼角,啜泣道:「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給家裏增添了負擔。」
顧母之前還因為秀兒燒菜太浪費油鹽調味品的事有點生氣,此時聽完兒媳的話,這才知道裏面居然還有。
顧母向來容易心,看著兒媳可憐的模樣,想起兒媳也是個苦命人,先前那點生氣全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憐惜。
「有這樣的事,你就該早點跟我說,就算家裏不富裕,也不至於連點油鹽都買不起。」
說到這裏,顧母站起。
「我再去炒盤蛋,讓你下飯,你就吃這麼點飯可不行,會把給壞的。」
江微微搖頭:「不用了,我屋裏還有糕點,湊合著吃點就行了,不用勞煩娘了。」
不給顧母拒絕的機會,又接著說道:「以後做飯燒菜的活兒,還是讓秀兒來做吧,我花那麼多錢請來做事,是為了給家裏減輕負擔,好讓娘能安晚年的,娘要是把事都做了,我給秀兒的工錢豈不是都白給了?」
兒媳這話說得漂亮,既讓顧母覺得心裏舒坦,又讓顧母覺得在在理。
顧母立即應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江微微破涕為笑:「娘對我真好。」
至於碗裏剩下的米飯,則被顧斐默默地吃了。
顧斐原本還有點擔心小媳婦兒會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跟顧母產生矛盾,他剛才都已經做好救場的準備,沒曾想到,小媳婦兒居然三言兩語就把顧母給擺平了。
這讓他頗為失,媳婦兒太聰明,都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這種失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強烈的期待給取代了。
因為房花燭夜的時候到了。
天已黑,顧母早已睡下,外面一片寂靜。
這次江微微沒有再把人往外推,任由顧斐上的服全給剝了。
兩人都是一次。
新手上路,難免張,
途中好幾次都差點槍走火。
好在關鍵時刻顧斐勉強穩住了,這才也沒有出現秒的尷尬況。
新房裏面,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新打的床也跟著輕微搖晃。
節奏時而激烈,時而緩慢。
過了許久才結束。
顧斐索著下床,打來熱水,兩人簡單地洗乾淨。
等忙活完徹底睡下,已經是後半夜了。
次日,江微微醒來時,覺腰酸背痛,尤其是兩條,因為昨晚一直維持某個作,導致部被拉扯又酸又疼。
掙扎著爬起來,了自己的雙。
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江微微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白的上面有很多紅痕,全都是被男人給嘬出來的,尤其是前和大上的紅痕數量格外多。
想起昨晚的事,男人的作還算溫,雖然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疼,後來漸漸適應了,也就好了。
並沒有出現傳聞中那種第一次肯定會疼得生不如死的況。
江微微特意選了件領子比較高的服穿上,遮住脖子上的紅痕。
房門被推開,顧斐端著熱水走進來。
「先洗臉吧,早飯在灶上熱著。」
農戶人家都起得早,幾乎都是一就起來,那時候天才剛亮,他們起來后就開始燒火做飯,這會兒家裏人都已經吃過早飯了。
江微微沒他們那麼勤快,做不到天剛亮就起床。
洗完臉,坐到梳妝桌前,對著銅鏡梳頭髮。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理,的頭髮已經長長了不,可以梳髮髻,可惜不會梳,平時都是秀兒幫梳的。
江微微正要喊秀兒,就見到顧斐走到後。
「我來幫你梳吧。」
顧斐拿起梳子,幫梳頭髮。
江微微很意外:「你會梳頭髮?」
「有時候看到我娘梳頭,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一點。」
顧斐理論知識富,可實踐經驗為零。
這是他第一次幫人梳頭髮,作有點笨拙,有次不小心扯到了江微微的頭皮,疼得直皺眉。本想讓他放棄算了,但看到他那副認真的樣子,心一,還是沒張口。
就讓他梳一次吧,以後不再讓他梳。
顧斐腦子聰明,手也靈巧,試了兩次,很快就功梳出一個簡單的圓髻。
鄉下媳婦兒幾乎梳的都是這種髮髻,簡單實用。
至於好不好看,那就得看人了。
好在江微微本就生得,即便再簡單普通的髮型,也毫不會減損的貌。
顧斐拿起那陶瓷的發簪,小心翼翼給上。
江微微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左右端詳:「梳得還可以,以後還得勤加練習。」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拿你自己的頭髮去練習,別用我的頭髮。」
聽出話里的嫌棄,男人低低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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