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您失了
阿生在一旁看著裴立有些立不支,忙過去扶住他,輕聲詢問,“老爺,要不然別”
裴立轉臉,目眥裂中的瞳仁,是殘破不堪的痛苦,怒聲喝斥了阿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房不治何以治家是裴家大犯了家規,就該罰要不然立家規有何用裴家家主說的話,豈是擺設”
阿生微一頜首,恭敬的退開
那邊皮鞋在地面上奔跑的聲音傳過來,越越急,越越近,似乎聽到了那個人急促的呼吸聲,想咬著,想要忍一忍,不想讓自己落淚,免得他以為自己了多大的苦。
可是眼淚不聽話,就這麼,簌簌的,簌簌的,像雨線一樣,落在無力抬頭著的凳面上,順著順著的淌,從凳面上滴到地上。
裴錦程接到裴錦瑞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掛了。
那邊又打了第二個,沒等他喂,只說了一句,“阿璇闖了園,為了找雪球。”
那邊先掛了電話。
他讓sunny去見客戶,自己馬上往回趕,那種心已經無法用慌來形容了,從他懂事開始,從有這個園開始,這條路就沒人敢往里面走過。
他一路上都在咒罵申璇,一句一句的重復,罵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挑戰爺爺的權威。
這個家里,從來沒有一個人敢
他跪在地上,握住裴立的板子,著這位突然之間一下子蒼老到看似已過百歲高齡的老人,又瞄一眼后白大掀開,磨白牛仔已經滲出殷紅的妻子,額頭頂在板子柱上,心口疼痛開裂,“爺爺,阿璇犯了錯,不可饒恕,您別生氣,別生氣,是我沒有將管好,這些都是我的疏忽,您罰我吧,爺爺,您別氣了,消消氣,好不好”
裴錦程以為自己回來可以跟裴立大吵一架,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申璇,他的人是絕不容許這樣被人打的,不管是誰
可是他看到裴立握著杖板的柄,軀發抖,眼睛發紅,眸蒼蒼如靄噙著淚水的時候,他一句斥責的話也說不出口,他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可以摧毀一個在他面前如鋼鐵般站立了將近三十年裴家家主。
但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忤逆他的威嚴
“爺爺,阿璇吃不消了,還有多,我替吧。”
“爺爺,讓生叔打吧,您歇一歇,好不好”
申璇聽得模糊,以為自己在搖頭,在說“錦程,不要。”
其實只不過輕輕的張了張,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覺到被翻,耳朵里明明聽到了讓心驚膽跳的板子拍到皮的聲音,但是那板子卻沒有落到的上。
幾聲板子拍打皮的聲音過后,聽到了男人淡淡的悶哼聲。
板子再拍打一聲,便像鞭子一樣,打在的心尖上
后的傷口像灑了鹽一般,疼得想喊,嚨里卻喊不出任何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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