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既然已經算到了小七出了什麼事兒,那您為什麼不愿意說說小七如今在何呢?”
如果真是天機不可泄的話,他大可以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說,又或是直接閉門不見。
可見,他還是會說的。
惠空大師笑語盈盈,轉著手中的佛珠:“不是不說,只是時候未到。”
“那什麼時候才算時候到了?”
惠空大師又道:“正所謂,天機不可泄。”
段丁蘭:“……”
林冰同樣無語。
怎麼有人說話是兩頭堵啊?
合著,想要從他上知道一些消息,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可這種說辭未免也太過空泛了。
總是說還不到時候,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小七的下落呢?
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十年?
惠空大師不過是在心中腹誹,這些話也未曾說出口來。
誰曾想,大師卻看著林冰莞爾一笑:
“你所想確實也沒錯,一定都是命中注定,若是時候未到,一天和十年,又有什麼區別呢?”
林冰的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
不可謂不驚悚。
這位惠空大師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們今日明明還是第一次見,但他就已經能猜到心中正在說的話了。
不管怎麼說,這應該屬于特異功能的范疇了吧?!
白老介,有些埋怨得對惠空大師說道:
“我說小師叔,知道您這讀心出神化,但也不要隨便用在這些孩子們的上啊,這不是嚇著他們了嘛。”
對于從未接過的人來說,突然遇到這種超現實的事,一時之間肯定是難以接的。
惠空大師笑了笑:
“倒是貧僧考慮不周,還請師侄以及這位施主勿怪。”
怪肯定是不會怪的。
畢竟,惠空大師可是會讀心的,這吐槽,怪罪的話要是又被人家聽出來了,那這張臉往哪里擱啊?
……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天又一天。
對于段丁蘭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所以,幾乎每一天,林冰都會陪著段丁蘭去問一遍惠空大師。
命中注定得那個時間點到底是出現了,還是沒出現。
大師一如既往得搖了搖頭。
希就這麼一次一次被磨滅。
林冰就看著段丁蘭的意志越來越消沉。
終于,等到第四天,在得到了同前幾日一模一樣的回答之后,林冰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大師,恕我直言,都這麼多天了,為什麼時機還未到達呢?”
不是很理解:“我們不可能在這里待一輩子的,如果一直都是時候未到,時機未到,那您真的會一直待在這里麼?”
林冰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話方式。
惠空大師只是思索了片刻,便緩緩說道:
“若真是要貧僧一直都在此,倒也不是不可。”
他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林冰的言外之意?
至于為什麼不直言,不挑明。
大概只是因為,他老人家就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
林冰無外乎就是用些小手段威脅一下。
如果他不盡快說,那他就只能待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寺廟之中。
林冰甚至都做好了惠空大師可能會生氣的準備。
但他的緒卻依舊沒什麼大的起伏波。
林冰說什麼,大師都十分捧場。
可這,不是林冰想要看到的局面。
當下對惠空大師,也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
因惠空大師油鹽不進的態度,段丁蘭和林冰都沒什麼辦法,兩個人往寺中暫時休憩的禪房緩步走去。
遠遠的,便看見站在門外走廊邊的沈耀。
段丁蘭的腳步生生停下。
林冰湊到段丁蘭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段姐姐,你和沈耀之間應該還有什麼誤會吧?這幾天,我看沈耀也總是一副憂心忡忡得模樣,實在是擔心你,所以,你還是同他聊聊吧。”
他們之間這樣的關系,不是更應該通麼?
段丁蘭抿半晌,并沒有馬上說話。
沈耀側頭,余一掃,也注意到們回來了。
他走上前來,甚至沒有多看林冰一眼,而是直接對段丁蘭說道:
“丁蘭,我想跟你談談。”
他能如此直接的表達出自己心的真實想法,大概是已經無法排解心的憂慮了。
林冰甚至覺得,是有些欣的。
不管怎麼說,只要長了,但凡有一個人是主的,那麼都不需要來心他們之間的關系走向了。
由此,林冰也不得不嘆,能著沈耀這樣沉穩的子,做這些不沉穩的事。
可見,他是當真非常喜歡段丁蘭了。
也唯有在段丁蘭的事上,才會像個不諳世事,初出茅廬的年輕小伙子一樣急躁。
沈耀只是看了林冰一眼。
林冰立馬會意:
“段姐姐,你們聊,我先去找秦程了。”
轉就想走,但是被段丁蘭給拉住了。
這樣的場景并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段丁蘭眉眼之中閃過一糾結,但是很快便恢復如初了:
“待在這里吧,我想,小沈同志想說的話,應該很快就說完了。”
“……”
沈耀俊眉微擰。
段丁蘭這樣回避獨的態度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還能說,是因為小七失蹤,不確定的原因,所以無心顧及。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呢?
林冰夾在中間,向著誰說話都不太合適。
只能將充滿了困的眼神向段丁蘭。
到底是怎麼了?
總覺得,似乎想要和沈耀割席。
可他們之間并沒有發什麼不能挽回的沖突,就算想要割席,總不能是平白無故就想這麼做。
肯定還是有些原因的。
只是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罷了。
“丁蘭,你心不好,我可以理解,但你說這樣的話,我多有些傷懷,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呢?”
“不明顯麼?”
段丁蘭反問了一句。
直視沈耀的眼睛,然后沉聲說道:“我并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事實上,我也沒這個資格,能對小沈同志有什麼特殊的想法,還希我們就像是以前那樣,不要再想別的關系了。”
“你是說,你只想跟我維持一開始的朋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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