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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有人猛力推開了艙門。
田薇不避不讓,明正大地站在門口,直視花青紅:“對方許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花青紅鄙夷地道:“你給不了!看在你沒有大吵大鬧的面上,給你選個喜歡的死法。你想怎麼死都可以。”
強烈的照在海面上,線刺目。
田薇有些眩暈,便將手遮住眼睛,輕聲道:“我只想干干凈凈的,我自己跳海。”
花青紅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確定?你可曉得按照我們的規矩,跳海要怎麼跳?”
有人怪氣地道:“要把雙手雙腳綁起來,再墜上一大塊石頭。都是在水邊長大的,誰還不會幾下狗刨呢?”
“你們想得真周到。”田薇微瞇了眼睛看向艙外,默默計算周圍的人數,船舷的高度、與的距離。
如果不管肚子,趁對方不注意,飛奔而出,能有幾勝算翻過船舷跳海中?
又能有幾把握能夠逃過花青紅的準箭?
扣在掌中的碎石子發燙,或許可以先打瞎花青紅的眼睛制造混,再迅速奔跑。
“那我想死個明白,嗎?是誰要殺我?”田薇目微凝,艙房外,一個背著大刀、滿臉胡須的海匪兇悍地巡過,眼風都沒給一個,就這麼大喇喇地走了過去。
卻看清楚了那個人是誰,那是霍繼先!
他雖然沒有看一眼,卻踏實起來。
有霍繼先在,問題就不大。
兩個人和一船海匪戰斗,顯然不現實,但他們可以挾持匪首。
“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花青紅獰笑著朝田薇走來:“準備去死吧!”
“你站住!”田薇大喊一聲,道:“你說話不起作用,我要和你們的頭領談判!”
花青紅嗤之以鼻:“你這小娘兒們瘋魔了吧?老子說了算!你還要找誰?”
“我開出的價碼不是你后的人能拒絕的,你要是不讓我見他,我保證你一定會很后悔!”田薇看向花青紅后的那些人,微笑著道:“別以為他不會知道,你這個位置,一定很多人盯著,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你的!”
花青紅理都沒理,只將下一揚,手一揮:“不識好歹的老娘兒們,老子還說憐香惜玉,讓你死得好看些,沒想到你竟然……”
這艘船上并未藏著阿九或是周家的人!是花青紅說了算!
田薇確定下來,立刻換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哎喲……”扶著肚子,痛苦地起來:“好痛,我可憐的孩子。”
倒在地上,一手扶著肚子,一手向花青紅,抓住他的袍子下擺,哀哀苦求:“大俠,我求您了,饒了我們母子吧,我剛才不該冒犯您,我家真的很有錢,您也曉得,我家燒過貢瓷,還有鋪子買賣寶貨,也曾有船出過海,載回滿滿的一船寶貨……”
為了驗證的說法,隨手將戴在脖子上的一條項鏈扯下來扔到地上:“您看這上頭的紅寶石,還有扶桑珍珠,哪樣不值錢?我有很多很多……”
財帛人心,何況是海匪這種以劫掠為生,刀口只為求財的人。
花青紅十分猶豫,目游離不定,其他的人則呼吸變,互相換著眼,小聲花青紅:“老大~”
一個形容猥瑣的人走上前來,湊到花青紅面前小聲道:“老大,邵夫人這麼想給咱弟兄們送錢,咱們不收未免顯得太沒禮貌了,咱們可以……嗯……嗯?”
“哪里用得著這麼麻煩,先要了的命,再問他家要錢不也一樣?誰知道是否還活著?”花青紅突然大笑起來,上前去抓田薇的頭發。
就是這個時候!
田薇扣在掌中的石子飛速激發,正中花青紅的眼睛。
“啊~”花青紅猝不及防,雙目俱被石子擊中,驚懼之下忘了去抓田薇,只顧去捂著流的雙目,慘:“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其余海匪也都驚呆了。
誰能想得到一個著大肚子,看起來弱凄慘還有點天真傻氣的人,竟然有這種狠辣的手段?
趁著這一瞬間的混,田薇已經掙扎起,抓住花青紅腰間的樸刀用力拔出,再順勢抓住他的領子,將刀橫在他的脖頸上,嘶聲冷笑:“都不許!”
“殺了!殺了這個賤人!”花青紅才是胡掙扎了兩下,脖子便是一涼,溫熱的流了出來。
眾海匪驚疑不定,有人忌憚不敢彈,也有人看著滿臉是的花青紅,生出了其他想法。
海匪以強者為尊,花青紅雙目傷,戰力大不如從前,東山再起是不可能了,不如趁此機會把人搞死,順便把田薇也弄死,一舉幾得。
就在這時候,一條高大魁梧的影夾雜著雷霆之勢沖了過來。
“老大,您流了!是誰害的您?兄弟為您報仇!”
霍繼先義憤填膺地跑過來,將手中雪亮的大刀一橫,看似針對田薇關心花青紅,實際不聲地將田薇護在了后。
有霍繼先打頭陣,忠于花青紅的人便跟著鼓噪起來,蠢蠢的那些人只好按捺住私心,跟著一起嚷嚷表忠心。
有人躍躍試想上前搭救花青紅,卻被霍繼先很兇地擊退:“你想害死老大啊?”
田薇配合地割了花青紅一刀,冷聲道:“他們后退!”
花青紅殺豬一樣地吼道:“退后!”
眼見局勢照著自己希的方向走,田薇越發冷靜,兇狠地道:“調轉船頭往港口開!”
“調轉船頭往港口開!”霍繼先重復的話,同時不忘與談判:“我們什麼都聽你的,總得給我們老大包扎包扎吧。”
“滾!”田薇兇悍地揪住花青紅的頭發,一揚刀子,冷笑:“想要他活就開快些!船越慢,他死得越快!”
的肚子作痛,但始終沒有出半點端倪。
這種時候絕不能有任何弱退卻,不然就是一尸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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