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本泛黃的日記本，幾乎記載了爸爸那十幾年的心路歷程，有上的，也有事業上的。一頁一頁翻看著，等看完了才明白，在海島時，溫簡為何會說出那番話。為何會說出們是嫡出庶出的區別，為何會說羨慕也嫉妒。

這是舒聽瀾第一次真正走進爸爸的心，印象中，爸爸和媽媽對都非常嚴厲，在們家沒有紅臉白臉之分，就是錯了就要懲罰，但是做好了也得不到夸獎。

然而現在才知道，爸爸對的、對媽媽的，都寫在了日記了。

從爸爸去世之后，一直圍繞在心里的問題得到了答案，是解也是救贖。然而心又有一疑，這樣的爸爸，到底算不算好爸爸？為什麼心里明明著和媽媽，卻又有溫蘭與溫簡的存在？那麼他的算嗎？或許這就是林之侽常常告訴的，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不是非善即惡的，大多是在灰的地帶自洽。

此時，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聽瀾，還好嗎？”卓禹安溫而關切的聲音傳來。

起去開門，在昏暗之中投卓禹安的懷抱之中。

“怎麼不拉開窗簾？還好嗎？”

“沒事了，是爸爸寫給我和媽媽的信。”在他懷里悶悶地說著，然后便到卓禹安聽到提爸爸兩個字，明顯地僵。

日記本里，爸爸有提到他父親卓閎來棲寧了，父親也預到，自己的好運即將結束。原以為是毫無集的兩個家庭，原來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牽連上了。而與卓禹安的緣分，似乎也在多年前就注定了是一場孽緣。

“我爸爸的事，你知道多？”平靜地問。爸爸一直在和媽媽面前塑造正直的形象，誠如溫簡所說，每個月拿回家的都是基本工資，他最干凈的那部分錢。后來他自殺，上邊把們家調查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舒聽瀾對爸爸的事確實一無所知。

“知道一些。”他也是因為攔截了他母親派去棲寧調查的人，從中獲得的信息。父親舒明海當年的案子，因為他的自殺離世，至今都還沒有定論，他自殺是為了保護同黨，以至于他父親卓閎當年調派去棲寧，沒有查出所以然，是他事業上的鐵盧，也是遲遲無法調任回京的原因。

兩家的關系早在多年前就埋下了惡果，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如今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不過就是保護好而已。

“我爸爸真是因為你爸而死的？”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命運給開了一個大玩笑。如果媽媽也知道這個事實，不知會如何自。與媽媽說好聽點是單純，說不好聽點便是愚蠢，當年因為溫簡母的事，太想與過去分割、了斷，所以匆忙離開了棲寧，很多事便沒有去了解徹。

“聽瀾，這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問題，無法說誰因誰而死，只能說這是他們的工作，職責所在。”他不想去避諱這個問題。

“是，我知道他死有余辜，我也知道你父親是職責所在，無法怪怨。”道理都明白，可終究是有一些難以接，需要給時間慢慢消化。

“聽瀾，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只要我們倆在一起，旁的事都無關要。已發生的事，我們無法改變，那就向前看好嗎？”

舒聽瀾沉默不語。

現在的事發展已不是他們向前看就可以了，都不敢想象，如果讓程知敏知道是舒明海的兒會引起什麼樣的海嘯、地震。

提前結束月去律所上班，肖主任與周銘看到很是訝異，再加上一臉的疲倦與低氣，哪里像是去月旅行回來的？

周銘賤：“離婚了？”

只是開玩笑，原以為舒聽瀾會大怒反駁，但卻見只是臉一暗，沉默打開電腦辦公。

這...就很不尋常了，看來是吵架了，能去度月吵架吵到提前結束假期，應該不是小事。周銘不敢再多說，只約了中午一起吃飯，開導開導。

肖主任難得在律所，中午自然一起去，與周銘都不擅長安人，

“還是小孩兒，難得有假期白白浪費了。”

“夫妻沒有不吵架的，別太放在心上，自己開心最重要。”

舒聽瀾解釋：“沒有吵架，是因為家里有點事，所以提前回來了。”

“需要幫忙嗎？”肖主任問。

“暫時還不用。”的事，恐怕別人也幫不上忙。

“有事別客氣，我和肖主任任何時候都在你邊哈。”周銘發自心地說。

“嗯，謝謝你們，我真的沒事。”

三人吃完飯，回律所的路上，舒聽瀾忽然收到程知敏的短信：

“舒明海是你什麼人？”

整個人愣住，頓下腳步一直看著這幾個字，慢慢回復;

“是我父親。”該來的總會來的。

“聽瀾，快點。”

前邊肖主任與周銘看沒跟上來，回頭，卻見臉蒼白在回信息，人看似弱不風，有些發抖。

周銘急忙跑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舒聽瀾置若罔聞，因為程知敏的信息又發過來了。

“舒聽瀾，不管你人現在在哪，馬上給我過來，如果不過來，我跟你媽同歸于盡。”

一聽提到媽媽，便慌了，對著手機語音吼

：“你別去找我媽媽，我現在馬上過去。”

媽媽不能再刺激，昨天看了爸爸的書與日記已不過氣，如果再讓知道，爸爸與卓家的淵源，可能活不了。

往車庫跑，被人一把拽住

“聽瀾，去哪里？我送你。”周銘看這樣本無法開車，強行把拉到自己的車上送去醫院。

舒聽瀾一路上不停給程知敏發語音請求，視頻請求，都被給掛斷了，對方就是不接。急哭了，聲音抖

：“阿姨，我媽媽什麼都不知道，等我過去再說，求你不要傷害。”

知道以程知敏的份地位以及脾氣，醫院的醫生、護士、護工本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