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
直到現在,沈耀其實還是沒怎麼相信那個,一命換一命的說辭。
雖然很擔心,但骨子里還是覺得,應該是假的。
出于擔心,所以他更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醫生專家頭上的汗水都要流下來了。
這種事,他也不敢說。
當時,宋如霜的況,他只是瞅了一眼。
并沒有馬上去深探尋,所以說,也不好立馬就說些什麼既定的話來。
“我想,還是要再度探診一下。”
話音剛落,白河就已經急沖沖得跑了進來。
連門都沒敲。
這不是白河一貫的作風。
所以,沈耀立馬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白河,出什麼事了?”
“孩子,孩子丟了。”
沈耀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俊眉皺。
心里雖然有一擔憂,但心底還是存了一僥幸心理的。
“哪個孩子?”
“二,還能是哪個孩子?!當然是咱們家小七小姐啊!”
“你在說什麼?!”
沈耀頓時暴怒,幾乎是一把就揪住了白河的領口,咬牙質問道:
“小七怎麼會丟?你是怎麼看護的?”
秦程和林冰隨后便趕來了。
也聽見了他的質問。
在林冰開口之前,秦程先把沈耀給攔了下來,在他耳邊沉聲說道:
“應該是洗紹安。”
秦程的意思很簡單。
不是說要為了白河求。
畢竟,人確實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丟了。
他肯定是要負起責任來的。
作為一個很有經驗的老兵了,又當了好幾年的刑警隊隊長,沈耀的心腹,卻連自家小姐都保護不好。
也確實應該懲罰。
可問題是,現在并不是應該做這件事的時候。
秦程又勸了一句:
“知道你現在很惱火,但小七的況未明,當務之急,是趕派人去將搶回來。”
哪怕是真的死了,那的尸也不能落在洗紹安這樣的叛徒手里。
更何況,洗紹安之所以功敗垂,也都是拜宋如霜所賜。
他逃走之后,未嘗沒有復盤過。
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輸在誰的上?
孩子到了他的手上,就算死了,也大概會被五馬分尸。
所以,先把搶回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沈耀一愣,然后點了點頭。
他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理智。
沈行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畢竟,宋如霜確實是真正意義上的宋家人。
要不是因為他的不太方便,那他也應該去找宋如霜的。
眾人誰也沒有想到,到了最后,阻止他們有所行的人,會了林冰。
堵在門口,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秦程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得看著林冰。
從剛才,意識到小七不見了的林冰,整個人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了。
沈耀直接開門見山得問道:“林冰,你這是什麼意思?”
“人不在洗紹安那里。”
“恩?”
林冰的態度很堅定。
堅定得相信自己的判斷。
宋如霜并沒有被洗紹安帶走。
白河都覺得有些“寵若驚”了。
試問,林大小姐到底是有多戴,才會如此相信他沒將外人放進來啊?
來不及,林冰便說出了一個更加炸裂得發言。
幾乎讓白河全得皮疙瘩都要豎起來了。
林冰一口咬定:“小七沒死,應該是自己去了什麼地方。”
白河:“……”
秦程:“……”
沈家兩兄弟也有些驚訝得看向林冰,眼神之中除了震驚,還有抑制不住得擔憂。
這到底是怎麼了?
縱然不是那麼想要承認。
但林冰的況確實不算太好。
“冰冰,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小七當時的狀況……”
方才那位醫生專家立馬發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雖然不能確定那位小朋友到底是不是斷氣了,但的況肯定是非常不好的,沒有能行的可能。”
所以,就算說得這麼委婉,可他的意思也非常明確了。
那就是說,宋如霜應該就是被人給帶走了。
連專業的人都這樣說了。
可林冰的態度卻還是非常堅定。
對自己的看法,也很堅定。
“小七不是一般的孩子,不可能被洗紹安帶走的。”
“……”
大家都沒再說話了。
白河張了張。
他的視線越過眾人,最后落在了脾氣最好的沈行上。
他大著膽子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眼神里的詢問好像是在問:
“林大小姐是不是太激了,所以腦子不太好用了?”
這種況不是沒有。
一個人在極度氣憤的況下,反而會變得非常冷靜。
到最后,徹底瘋狂。
林冰現在的況,好像已經進行到了第三步了。
馬上就要瘋掉了吧。
沈行挪開視線。
這種無聊的話題,他不想多給他一個眼神。
但是,對于林冰的況,他也是保持擔心的。
秦程大概是最擔心林冰的人。
一來是因為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二來則是因為,小七丟了,段丁蘭那邊要是有一天清醒了過來,他們能怎麼說?
在林冰的認知里,自然也覺得無解。
會不會是因為這些,所以讓林冰的思想,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扭曲?
眾人不和林冰搭話。
這讓林冰有些難。
沖著別人不好說些什麼,對秦程,則全然沒有這種小心翼翼得顧慮。
“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冰冰,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就這麼堅定得覺得,宋如霜不是被洗紹安帶走了呢?
林冰理所當然得說道:
“這不是很清楚的問題麼?這里被圍得像是鐵桶一般,洗紹安的照片甚至登報了,他長什麼樣子,難道還有人認不出來?難道沈家的人都是吃干飯的?”
頓了頓,林冰又繼續說道:“還是說,當今這個世界,那點偽裝易容都能騙過沈家人的眼睛?難不都廢飯桶了?”
莫名被點著罵了一頓的白河,不敢有任何的脾氣。
聽見林冰的話,自己倒是先心虛了。
“額,林大小姐,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個飯桶呢……”
沈行不明所以得嘖了一聲,隨后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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