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姜寧兮見有兩個保鏢暗中盯著自己,跟同事使了個眼神,一起配合敷衍了過去。
手結束,兩個保鏢誤以為已經拿掉了孩子,轉撤離。
程遇聞訊趕來,跑得滿頭大汗,雙手鉗住姜寧兮的雙肩,心疼不已地關心道:“寧寧,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做人流手?你懷了誰的孩子?”
“已經不重要了。”姜寧兮撥開程遇抓著自己雙肩的手。
程遇腦海里想到的第一個人,口而出:“是……薄謹言對嗎?”
“反正……孩子已經沒了!是誰的都無所謂。”姜寧兮轉要走。
程遇瞬間啞了聲,心痛地低吼:“你為什麼每次都這麼不惜自己?”
“我變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害的嗎?”姜寧兮故意沒心沒肺地瞪著程遇。
現在,只希他離自己遠遠的,不要再被牽連進來。
“我、我……”程遇接不上話。
姜寧兮替他把話說完:“當年,你若沒失憶,沒有反告我,你說,現在的我,會不會比任何人都要過得幸福?”
程遇抿著,只覺眼睛干地發痛。
如果當年,沒有那場車禍。
他和現在早已結婚生子,擁有幸福滿的家庭。
“程遇,你沒資格批判我!”姜寧兮撂下話,轉離開。
程遇痛苦地看著姜寧兮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著,快要破裂了。
他心疼,卻無能為力。
……
姜寧兮回到公館,這一天哪兒都沒去,就連自己再次懷孕的事,也沒告知好閨墨黎心。
這次懷孕,是大意了。
半夜,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突然,窗戶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不慌不忙地從床上坐起來,向窗戶那邊。
看到一道黑影推開窗戶,輕盈地跳進來,又隨之躺下,若無其事地睡覺。
“看到我進來這麼淡定?”薄謹言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不走正常路,我有什麼辦法?”姜寧兮淡漠道。
下一秒,炙熱的氣息,從后將包圍。
一只大手,輕輕地在的腹部上。
“我知道寶寶還在。”耳畔傳來男人的呢喃聲。
姜寧兮心一怔,下意識地回頭,直接撞上男人的。
薄謹言順勢將這張送上門來的小噙住,大手從腹部上緩緩往上移。
“你可以滾了。”姜寧兮毫不猶豫地將他推開,“別來惡心我。”
薄謹言輕笑一聲,在床邊坐下。
從窗外過來的月下,他的影顯得有些落寞。
“今晚我送你離開,等把孩子生下來后,你再回來。”他不痛不地吩咐。
不,不是吩咐,而是在下達命令。
姜寧兮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為了顧全大局,沒有跟他鬧,反而很平靜地接:“好。”
的話落,他抬起手,輕輕地住的下顎,湊到邊,有而發:“我真的很羨慕墨離梟,曾經擁有過你這麼好的人。”
“你忘加了四個字。”姜寧兮冷冷一笑。
薄謹言挑起眉梢:“哪四個字?”
“又傻又蠢!”
“別這麼說,你聰明著了。”薄謹言眉眼含笑。
姜寧兮隨之起,從床上下來,去收拾行李。
薄謹言接著說道:“不用收拾了,你人跟我走就行,其余的事,我會給你安排好。”
姜寧兮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去換了服,跟他走出公館。
然而,就在他們要上車的時候,一群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黑人,將他倆和車子團團圍住。
薄謹言不皺起眉頭。
黑暗中,一個踏著高跟鞋,踩得地面噠噠響的人走了出來。
“謹言哥哥,你說話不算數哦!”林倩兒走到幾個黑人前。
薄謹言淺淺一笑:“倩兒,我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今兒的那家醫院,是姜寧兮自己的醫院吧?醫院里全是的人,我琢磨著,人對人,怎麼著也不好下手吧!”林倩兒地說道,目直勾勾地看向姜寧兮的肚子,“這私生子,一定還在。”
“倩兒……”
“我給了一次,無痛人流的機會,不珍惜,那麼這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林倩兒向一旁的黑人使了個眼。
黑人立即上前。
薄謹言本能地將姜寧兮護在后:“倩兒,姜寧兮肚子里的孩子,畢竟是我的種。你留下,我護你一生一世。”
“噗嗤”一聲,林倩兒笑道:“謹言哥哥,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你自己都忘了嗎?”
薄謹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林倩兒接著說道:“謹言哥哥,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留下這個私生子,我回頭就跟我爸說,我們解除婚約,嗯?失去我,你想要的權利,就永遠都得不到了哦!”
“權利?什麼權利?”姜寧兮心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薄謹言。
林倩兒見姜寧兮還被蒙在鼓里,忍不住笑了起來:“呦!原來我們的姜醫生,什麼也不知道呀!謹言哥哥,你把姜醫生騙得好慘!”
“薄謹言,我問你,到底是什麼權利?”姜寧兮地抓住薄謹言的手,歇斯底里地質問。
薄謹言微微皺眉,默不吭聲,似乎是默認了林倩兒的話。
林倩兒見薄謹言不愿意說,頓時笑開懷地幫忙開了腔:“我們來華都的目的,就是把華都變第二個堯都。為了迷你,謹言哥哥特意去學了墨離梟的行為習慣和聲音,一步步引你。來之前,執事社的元老們就說了,只要謹言哥哥能拿下華都商圈,然后跟我結婚,就讓他當‘龍頭’。你知道‘龍頭’是什麼意思嗎?也就是說,以后執事社名下所有領地的商業,都由他一個人說了算。為金字塔頂尖的男人,應該是每個商人最終的目標吧?姜醫生,你說,我說得對嗎?”
“薄謹言,說的都是真的嗎?”姜寧兮渾抖地看向薄謹言,一鉆心的疼痛,像是有一把刀,在一片一片地割著心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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