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兩個字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頓時一片嘩然。
如果現在趙欽僅僅只是,想要來做一番最後的掙扎的話,那麼事遠遠不會太嚴重。
但是現在趙風一開口,頓時就將事上升到了劫囚的高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得住的罪名。若是真正按照律令深究起來,沒準趙欽都要一起被斬立決。
斐苒初雖然離的遠,但是也清晰的聽清楚了趙風所說的話,不由得隨之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在這個時候,趙風選擇了較真的話,那斐苒初就真的要夜不能寐了。
趙欽也皺起了眉頭,他的這位皇兄,究竟為什麼把自己的到來說的這樣嚴重,對於其中的緣由,他心中清楚的很。
若是僅僅只是請求趙風放過衛如燕一馬,那無非就是來求罷了。無論趙風能否答應,此舉都不會帶來太大的影響。但是現在趙風一下子,就將趙欽的行為定為了劫囚,那麼這樣的話,後果可就十分嚴重了。
衛如燕和趙欽兩個人,一個是囚犯,另一個,則會由於趙風淡淡的一句話,也變罪大惡極的囚犯。到時候決的,可就不僅僅只有趙欽一個人了。
「皇兄言重了,臣弟若是真的想要來劫囚的話,也不會一人前來,臣弟現在只是老老實實地跪在這裏,不是嗎?」
趙欽的話說出來,趙風臉上的神,則是變得更加難看了。
斐苒初見狀,也實在是顧不上那些其他的事,大步朝著趙風走過去。在這種時候,斐苒初已經不能夠再繼續站在遠觀下去。畢竟,現在整個氣氛都變得十分劍拔弩張了。
若是按照趙風之前的行事作風,沒準趙欽和衛如燕兩個人都會在今天一命嗚呼!
趙風自然也看到了斐苒初慌忙趕過來的樣子,心中則是更加冰冷了幾分,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呵,好,就算是按照你說的,你今天來並不是來劫囚的,那朕倒是想知道,你突然闖到刑場來,究竟是要幹什麼!」
剛剛趙欽在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的意圖說的十分明確了,在這個時候,趙風再次詢問了一遍,無非就是要再一次給趙欽一個機會,重新說出自己的來意,也是為了讓他再一次說出自己的籌碼。
在刑場這種地方,若是想要將衛如燕救出去的話,除非真的開出了十分有力的條件,否則趙風是絕對不可能答應他的請求的。
趙欽也是個聰明人,趙風話中的意思,他也是能夠清晰理解的。
「皇上,臣弟懇請您,念在多年分,放過母親一馬!臣弟願意承諾皇兄,就此退出場,永世不再紫城半步!」
趙欽的聲音很大,這短短的幾句話,幾乎是大喊出來的。
隨後,整個刑場便是陷了一片死寂……
在其他的所有人當中,反應最為激烈的,那便是衛如燕了。已經被人用布堵住了,整個人也被綁了起來,而在聽到趙欽的話之後,衛如燕則是整個人都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只是無奈繩索實在牢固,衛如燕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移半分。
若是現在能夠行自如的話,一定要衝到趙欽的面前,給他兩個耳。自己犧牲了這麼多,無論是太后這樣難得的位子,還是自己的命,全都可以不在乎。
的願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的兒子趙欽,能夠坐到那個在的心中,原本就屬於他的位置上。
幾乎是所有人都將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都在等著趙風的回答。在場的人,無論是衛如燕的舊友還是仇人,都十分看重這場決的結果。所以趙風的反應,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
斐苒初現在已經趕到了趙風所的看臺之下,氣吁吁地著趙風。雖然很想對趙風說些什麼,但是一方面自己一路跑過來實在是沒辦法說出話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斐苒初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剛是因為太過激,直接就跑了過來,但是跑過來之後要說些什麼,還真是還沒想好。
趙風原本想著,乾脆將這母子二人了斷了,也省的後患無窮了。但是現在看著站在下面那個累的氣吁吁的人,終究心中還是不忍。
斐苒初是為了趙欽,才會跑過來累這樣的,趙風雖然心中很不悅,但是終究還是心疼那個現在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人。
覺空氣沉寂了許久,還是趙風先開了口,打破了這原有的寂靜。
「你憑什麼讓朕答應你,要知道,僅僅憑藉這樣的籌碼,是不可能讓朕妥協的。衛如燕都做了些什麼事,雖然你我全都心知肚明,若是你沒有辦法拿出誠意,那隻能恕朕無了。」
趙風此番話,已經是能夠做出的最大程度上的讓步了。他盡量轉過去,避開斐苒初請求一般的眼神。畢竟在很久之前的時候,趙風就已經做過了非常大的讓步了,現在甚至要讓他親自改變當初自己的決定,豈不是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權威?
趙欽心中有千萬句話想說,但終究全都被憋在心裏,沒有一句話說出來。在趙欽的腦海當中,全部都是小的時候,他和趙風一起玩耍的場景。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他們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思考了一會兒,趙欽還是開口說道:「只要皇上能夠答應臣弟的請求,那臣弟可以答應皇上,今後我們母子二人永遠都不會踏皇城半步。如果皇上還有任何其他的顧忌的話,只要皇上能夠放過母親,臣弟願意以命換命,代替母親去死!」
趙欽說完,重重的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牌,趙欽心中清楚的很,自己的這個哥哥可是一直都在懷疑和忌憚著自己。若是能夠代替母親去死,哪怕是舍了自己這條命,那也再所不辭了。
話音剛落,場面頓時一片嘩然。原本這場決並沒有幾個人在場,大家都是自顧不暇,躲在自己的宮中一言不發。但自從趙欽趕到之後,旁邊圍觀的人則是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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