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過後,整個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曾經被兩次打冷宮的廢后斐苒初,再一次從冷宮中相安無事的出來了,並且又一次為皇后。
而與此同時趙熙的存在,也終於被眾人所知曉。只是對於這個皇長子的說法,卻是眾說紛紜。
「你們說這皇後娘娘重新回宮,還帶了一個皇子回來,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蹊蹺啊?」
「這沒有什麼蹊蹺,在這宮牆之中什麼事都有,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不是說這個,有人說皇後娘娘當初生產的,的確就只是個公主而已,而這次回宮帶著的皇子只是不知道從哪裏搶來的普通男嬰罷了,究其原因就是為了想要重新登上后位,奪得皇上的恩寵。」
「什麼?皇後娘娘的為人竟然如此險了?昨天見的樣子還覺得很是大氣端莊,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副毒狠辣的心腸!」
「只是恐怕以後咱們姐妹們的生活便要小心翼翼了,如果哪天惹得皇後娘娘不高興,怕是直接要了咱們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許是因為暢談得太過神,們並沒有發現,不遠還站著一個影,佇立了許久,未曾離開。
是潼貴人。
潼貴人只是站在那裏靜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任何錶,從眼神中也無法看出任何波,讓人實在猜不心的真實想法。
這大清早的,外面也實在是冷的打。眾嬪妃都在華宮宮外靜靜地候著,準備請安。
雖說斐苒初之前已經下了旨,早晨來請安之時可以晚一個時辰。但是現在還是有很多嬪妃,打扮的花枝招展,已經在宮門口等待。似乎是要在斐苒初的面前顯示一番,自己有多麼忠心耿耿一般。
而此時的斐苒初確實還依舊沉沉的睡著,昨天從趙風來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消停過了,好不容易等到趙風上早朝離開了,又怎麼可能不抓住這個休息的大好機會呢?
不知不覺中,日頭越來越高,華宮外聚集著等待的嬪妃們也是越來越多。
表面上大家聊的也就是無關要的家常話罷了,但是暗地裏卻又如同一個心佈置的棋局一般,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縱著一切,將這紫城中的每個人,都推向無窮無盡的深淵。
斐苒初正的做著夢,卻是被喜翠的大吼大再次吵醒:「娘娘快起床收拾啦,到時間了,所有嬪妃都在宮外候著呢!就等娘娘您起床了!」
本來還想躲在被窩裏繼續睡個懶覺,卻被喜翠強行拉了出來。於是斐苒初就這樣在整個懵懵懂懂的狀態中,被喜翠穿好了服。
只是在宮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嬪妃們烏泱烏泱地走進來,喜翠才發現家娘娘原來這麼會演戲。原本剛剛的斐苒初,還是一副困得不行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現在一見到那些嬪妃們則是瞬間變得沉穩端莊而大氣了。
斐苒初的眼神平和而堅定,其中要著幾分威嚴,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看起來倒真的不像是和自己朝夕相的那個皇後娘娘,而是真的有一個六宮之主的風範了。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安。」
眼瞅著嬪妃們已經跪了一地,但是斐苒初卻依然不為所,彷彿並沒有看見眼前的一切。
一旁站著的喜翠甚至在擔心家娘娘,是不是睜著眼睛就這麼睡著了……
不過很快,斐苒初清冷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里響起。聲音不大,卻是讓所有人都有種不自覺的敬畏之。
「本宮今日以來在空中聽到了許多流言蜚語,這是什麼樣的話都有,本宮自己也就罷了,本是不想與你們計較。但你們當中有些人的話,實在是心腸惡毒,口出妄言,竟然敢向大皇子上潑髒水,是不是真的不曉得天高地厚了?」
斐苒初本來不想在眾人第一次請安的時候,就出自己這樣的面孔。畢竟曾經做皇后,傳出來的就是這個皇後有著一副雷霆手腕,一點都不大氣。
但是這次,本想要控制自己,只是他們那樣的話,竟然說在只一個一歲多的小娃娃上。那些污言穢語,即使是斐苒初自己承,也覺得很是過分了,更何況是說在趙熙的上!
熙可是的寶貝,在他長大人之前,這個做母親的,是一定要護他周全的!
「我說姐姐,有段日子不見,怎麼脾氣倒是平白長了不,姐妹們,不過是閑暇時間裏多說了幾句玩笑話罷了,你看你這麼較真做什麼,還並排上了咱們姐妹之間的和氣,多不好!」
斐季清怪氣地說道,說完便一手搭在旁邊宮的手上,順勢想要站起來。
「暗月。」斐苒初薄輕啟,說出了這樣兩個字。
暗月當即便理解了斐苒初的意思,閃上前,單手搭在斐季清的肩膀上,稍一用力,便是直接用力按了下去。斐季清哪裏經得住暗月的用力,直接整個人直地向地上跪了下去。
安靜的大殿裏,眾人都聽到了「砰」的一聲,那是斐季清的膝蓋與冰冷堅的地板撞到一起的聲音。
眾人不心中有些打鼓,平日裏一直作威作福的湘妃娘娘,從前一直都是整個後宮中位分最高的,同時也是最為囂張跋扈的。現在皇後娘娘突然回歸,不知道又要產生多的撞。而這兩人的撞,還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貴妃。」
「臣妾在。」
「你為貴妃,手握協理六宮之權,平日裏本宮沒有空的時候,便是要麻煩你來管理著後宮中諸多繁雜的事。但是你也要頭腦清醒一點,明晰你自己的份!」
「既然管理著六宮,就給本宮把它管好,不要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如果再有這樣囂張跋扈的人存在,本宮拿你是問。」
斐苒初微微皺著眉頭,顯示出了足夠的威嚴,也讓在場所有人心中嘩然。
「臣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定當不負皇後娘娘希冀。」
若是在其他人的眼中,斐苒初此言,似乎是毫不給林月淺面子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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