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斐苒初看到了一臉淚痕的趙風,正俯在的邊,神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意。
而趙風所說的話,斐苒初也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一些。
現在的趙風,臉上已經充滿疲憊,像是很久都已經沒有休息過得樣子,眼睛裏也已經充滿了紅。他的眼神直直地向眼前的地面,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
「皇上,在想什麼?」
還是斐苒初先將趙風的思緒拉了回來。聽到床上人兒聲音細小的如同蚊聲一般的聲音,趙風卻是像聽到了滾滾雷聲一樣,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趙風猛地轉過頭來,看向斐苒初,說道:「苒苒,你醒了?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一連好幾句問話,倒是讓斐苒初有些無語。自己只是發燒了而已,而且現在很明顯頭已經不疼了,覺好多了,可是趙風卻還是一副如此張的樣子。
「我沒事,哪裏都沒有不舒服。只是,皇上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
斐苒初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不問道。
聽到斐苒初的話,趙風反倒是皺了皺眉頭,道:「只有你我的時候,我不想你我皇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他就滿心的憤怒難以排解。看到自己的人和趙欽那樣親近,趙風只覺得心中似是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使他的心沉重卻又煩悶起來。
「好好好,風~」斐苒初一邊說著,一邊從被窩中出一隻手,抬起來輕輕著趙風的臉。
其實,還是很喜歡這個時候。在這鄉野之下,沒有皇上和皇後娘娘,只是在這一間簡陋的屋子裏,兩個親無間的人。縱使陳設老舊,但是心卻是比在那宮中順心的多。
想到這裏,斐苒初心中又是悄悄嘆了一口氣。恐怕,這也只能想想罷了!他又怎麼會只是一個一般人?他是王,是領導著一切的王,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果只為了,要他拱手讓出他手中的一切,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並沒有想到,在很久的以後,當有人用的命相威脅,趙風將這好不容易掙來的江山拱手讓人的時候,他其實沒有毫猶豫,直接便作出了抉擇……
趙風著斐苒初溫熱的小手,緒竟然也是平復下來很多,煩躁的覺相較之前已經減了大半。雖然連趙風自己也意識到,斐苒初的語氣當中,有幾分像是在哄著小孩子的意味,但是他還是並不在意,反倒是沉迷其中,這份斐苒初帶來的安逸。
同時,也是只有斐苒初,才能夠給他的,獨一份的安逸與好。
「為什麼會突然從冷宮當中跑出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才覺得裏面沒意思,所以跑出來的?」
這話聽起來雖然像是關心,可是斐苒初還是很敏地捕捉到了趙風語氣之中濃濃的醋意和不悅,心中也是充滿了無奈。
「什麼我突然跑出來?明明是他救我出來的好不好?!」回想起那日,的確是這樣,若非趙欽及時趕到,恐怕現在已經與趙風兩隔了。
「救出來?被誰?趙欽?」
聽著趙風進一步發問,斐苒初不心中暗暗嘆著,他果真是吃醋了……無論他們在談論些什麼話題,只要一涉及到趙欽,那麼趙風的語氣便是立馬要冷上幾分,臉更是立馬便要臭上幾分。
看到趙風竟然是如此的漠不關心,斐苒初也很是默契地明白過來,是趙風並沒有抓到說話的重點,因為是趙欽看在冷宮中過得不好,才將救出來的。
「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救,跟你想的那個『救』本不一樣!我說的是救命。若不是趙欽的話,我恐怕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到這裏,斐苒初鼻尖一酸,心中突然泛起了無窮無盡的委屈。
回想起近日所經歷的這些,現在真的好累,只想鑽進趙風溫暖的懷抱,這短暫的溫存。
而提到救命,趙風的還說呢請則是更加嚴肅了幾分。
「怎麼回事,是誰?膽敢害你?」
斐苒初便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向趙風複述了一遍,說著,竟是越說越委屈,眼眶都已經潤起來,看得格外人心疼。
趙風見狀,趕忙站起來,從凳子上起,挨著斐苒初的子坐在了床上,讓能夠剛剛好倚靠在自己的上。
斐苒初靠在趙風的上,心中卻是只覺得越來越委屈,最後乾脆直接伏在他的上,嚎啕大哭起來。
趙風順勢將摟在懷裏,心中暗暗下了決定。即使自己再恨趙欽,在這件事上,也畢竟是趙欽救了他的苒苒的命。在這件事上,就算是他趙風虧欠他的!但是以後,他趙風自己的人,那必須是應當由他來保護!
張然因為今日不舒服,所以並沒有跟著眾人前去,沒想到竟是如此差錯得躲過了一劫。自從眾人回來之後,張然便是已經得到了趙風帶著人前來解救他們的消息,只是一直都沒有勇氣面對。至於為什麼沒有勇氣面對,究其原因,則是只有自己才知道。
但是此刻遠遠便是聽到了斐苒初嚎啕大哭的聲音,張然心中也是充滿了擔心。本的子就並不算太好,又是聽說這次險之後竟然是直接染上了風寒,整個人都在發熱。
這麼多天以來,與斐苒初朝夕相,已經早已將斐苒初當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生病罪,的心頭自然也是止不住的心疼和擔心。
站在門外,張然的手已經放在了門上,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沒有力氣推開門……
這麼多年過去了,直到現在,張然還是沒有想好,應當如何面對他。
「風,我有點。」宋老的房子自然不比皇宮,斐苒初口想要喝水,可是房間中卻連茶壺都沒有。沒辦法,趙風只好起去尋水。
剛剛打開門,趙風卻是迎面撞上了一個影。
趙風只見了一眼,便發現不是斐苒初邊的人。
他微微一愣,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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