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宸心下不爽,但也沒再犟,咧笑,“微臣這不是想拉著葉相去邊關幫微臣,一時失態了,至于禮什麼的,皇上隨意就好了,畢竟微臣如今得了大乾朝最有錢的夫人,還真是啥都不缺了。”
說著,沖著慶帝晃了晃手臂,“皇上,你看看,玄鐵護臂,前朝的,南安還改造了,裝了機關在里面,微臣可是喜歡得啊!”
慶帝角了,都沒問他了,他就開始顯擺起來,這德簡直跟他爹一樣,人又很有啊!
鎮北,再等等,朕一定送你的仇人給你陪葬。
“你喜歡就好了。”
慶帝嫌棄地說完,看著葉敏,“葉卿,這臭小子一直這個德,你別放在心上,還是想想如何治理江南那邊的災吧!”
“是,皇上。”
葉敏拱袖行禮,頷首應著,心下卻在冷笑,等你下臺了,本想稱帝,自會治理。
明宸瞥了一眼葉敏,勾一笑,端起酒盞,“葉相,本侯敬你一杯,為剛才的事賠個禮。”
“客氣。”
葉敏也端起酒杯,一手端著杯子,一手長袖擋著,看似喝下去了,其實酒全部倒袖子里了。
明宸笑了,仰頭一飲而盡,嘆一句,“真是酒啊!”
“是啊,酒是糧食華,這麼一杯酒,怎麼都要一斗米吧!”
葉敏覺接到了梯子,還搖頭嘆氣,“可惜,想想江南災的老百姓,本相真是喝不下去這等酒。”
“如此憂國憂民,不愧是一國之相。”
明宸笑了,放下酒杯,挑眉笑,“不知道的,還以為葉相在世皇上了。”
葉敏頓時大驚失,猛地拍案,怒指明宸,“鎮北侯,你休要……”
“葉相,本侯就是打個比喻,你激什麼啊!”
明宸都不給葉敏反駁的機會,嬉笑著又道:“本侯在西北打仗的時候,天天想著自己就是大乾的皇帝,每次戰事都是駕親征,告誡自己,若自己死邊關,就會國破,會被讓老百姓流離失所,故而從不敢死。”
說完,沖著慶帝舉杯,“皇上,微臣可沒有當皇帝的心思啊,也就是單純地想激勵一下自己。”
慶帝很是無語,抬手扶額,表示很頭疼,隨后看著葉敏,“葉卿,你認識這小子多年了,知道他那張臭里吐不出象牙,何必怒?”
“是啊,正不怕影子斜,葉相還是消消氣,好好喝酒吧。”
沉默良久的輔國公,突然開口,還舉起酒盞,招呼明宸,“如意兒,你也長大了,別還跟個混不吝一樣大胡說,免得以后禍及你家滴滴的夫人。”
威脅他?
才不要了,他這戲才開鑼了,怎麼可能就這麼偃旗息鼓了。
明宸故作一臉好奇,“國公爺,您老不是從不管閑事的嗎?怎麼關心起我家夫人了?”
“你家夫人好歹喚我一聲外祖父,我怎麼也該關心一下,你說是不是?”
輔國公笑得很是和善,放下酒杯,故作回神,“這麼說起來,如意兒,你是不是也該喊我一聲外祖父了?”
死老頭子,存心的吧?
明宸磨牙,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應該的。”說著,就端起酒杯,起走到輔國公面前,咬牙低語,“外孫婿來給外祖父敬酒,還請外祖父喝了這杯酒,就安分點。”
“臭小子,你惹事,現在還不是時候。”
輔國公捋了捋胡須,挑眉輕蔑一笑,“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
明宸一愣,“怎麼說?”
“沒什麼好說的,乖乖回去坐好,別再招惹葉敏,壞了皇上的大計。”
輔國公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抬手拍了一下明宸的頭,“臭小子,別在福中不知福,我家外孫看上你,那是你修來的福氣,以后要是敢欺負我外孫,老夫第一個饒不了你。”
“孫婿不敢!”
明宸接了戲,再度行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瞪著葉敏的眸子,都能噴出火來。
很快,雜耍結束,明宸又安排了歌舞表演,以及準后的武演練。
“葉相,最后的武演練,你可別驚訝哦!”
明宸故意提醒,實際就是警告葉敏不許開溜,就算不能殺了這老家伙,也要將他困在這里,為畫畫爭取離開的機會。
葉敏笑問道:“怎麼,連弓弩才領到沒多久,明侯就演練出什麼特別的殺伐了?”
“差不多吧!”
明宸老神在在的說著,晃著手中的酒盞,“其實也是想讓葉相看看,我們武將的不容易,想請葉相以后高抬貴手,對我們武將仁慈點。”
葉敏道:“本相認理不認人,都是公事公辦,明侯只要不胡來,本相自然是仁慈的。”
“那本侯可真是翹首以盼了。”
明侯話落,下面的表演也結束了,他猛地起,對慶帝抱拳一禮,“皇上,微臣最近得了兩樣震驚世人的武,故而今日的武演練,不用連弓弩,想請皇上看看這兩件震驚世人的武。”
“哦,還有這事?”
慶帝立刻來了神,配合著笑問,“是什麼武?”
“火銃和轟天雷。”明宸報出名字,眸斜睨著葉敏。
見他神有些愕然,沒有驚訝,便知道這兩樣東西,他已經聽到過了,拳頭微微攥,繼續道:“皇上,微臣聽說這兩樣武殺傷力極強,且非常適合遠攻,待皇上看后,希皇上能撥一筆銀子,用于購買。”
安國公立刻反駁,“明侯,現在沒有外敵進犯,何必購買武?而且西北大旱,江南洪澇,到都要用銀子,你這不是給國庫增加負擔嗎?”
“就是,明侯難不想讓皇上置兩地老百姓不顧嗎?”
“明侯,你居心何在?”
……
眾人七八舌地聲討明宸,葉敏一言不發,好似看好戲一般,穩坐釣魚臺。
“吵死了!”
明宸怒吼一聲,拍案怒指眾人,“一群老頑固,本侯這還暫時武,你們也沒看到了,一個個就鬧騰了起來,難不你們覺得四方安定了?”
眾人一時語塞,都在思索怎麼接話。
葉敏冷笑一聲,“四方安定是戍邊將士們的責任,明侯如今是刑部的人,是不是手得有點遠了?”
“就是,一個京城刑部員,居然議論邊關大事,真是太放肆了。”
“可不是,當人家邊關的將士們是擺設嗎?”
“我看明侯的心思不是邊關,而是找個借口……”
“住口!”
慶帝怒吼一聲,眾人齊齊頷首,“皇上息怒!”
“朕今日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聽朝會的,你們有什麼意見,明日一早朝會再說,在這里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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