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翻了一個白眼，卻俏笑著手環著明宸的脖頸，“那我就努力控制哥哥，讓哥哥為一個好夫君。”

明宸寵溺一笑，“那你得努力了，不然很難的。”

“是是是，我會努力。”

秦畫上答應得很快，心里卻嘀咕，努力賺錢的時候都不夠，哪有空為了你努力啊！

“那就先幫哥哥安置好那些白癡氏家弟子。”

“好的，那我要的那些土地可弄得差不多了？”

“自然！”

“看來有欠哥哥人了，也不知道這次要付出什麼代價？”

“沒事，你付得起。”

“呵呵……”

“別笑了，趕去好好休息吧，免得累壞了，不能的出嫁了。”

“哼，我不用休息，也很！”

“臭！”

二人嬉笑了一會兒，直到秦畫是真的累了，在明宸懷里睡著了，這才消停了。

“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壞丫頭。”

明宸沉聲嗔怪一句，將秦畫抱到床上，才招呼青雀進來伺候。

“明侯，天不早了。”

“知道了，好好伺候著。”

明宸說完，便離開了暖閣，趁著落日余暉，離開了幽蘭苑。

只是在夜籠罩中天，明宸實在睡不著，帶著一疑，離開了奇珍樓，朝著南城而去。

他覺得再這麼忍下去，遲早出事，也許該找老不死的說清楚了。

于此同時，在南城的靈白莊子主院，白鏡在正院的椅榻上，悠閑地喝著龍醇，招呼著江，“老鬼，別這麼張，免得敗了酒興。”

“老主子可別說笑了，就算這會打架，你的酒興也不會敗了。”

江沒好氣回懟，還唉聲嘆氣自己命不好，明明一大把年紀了，非要來陪著這老頑來回折騰，真是累死他了。

“行了，行了，別抱怨了，最多再忍一個月，我們就能真正退江湖了。”

“切，你直接說你想等大公子回來不就好了嗎？”

“是啊，就算要死，老子也得看看大外孫不是嗎？”

“話說什麼啊，就算老奴死了，老主子也不會死。”

“我活夠了，你還是再幾年吧！”

……

“你們都好好活著不好嗎？”

明宸剛已出現，兩個老家伙麻利坐起，白鏡怒指明宸，“你說說，你過西南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這次明知道葉老狐貍挖坑，你還往里跳？”

“老爺子，我要是不往里跳，上面那位就該坐不住了。”

明宸幽怨地說著，一屁坐到白鏡的對面，“別吃獨食啊，這玩意畫畫看得。”

“你都知道小氣，我怎麼會分給你啊！”白鏡麻利將酒壇子抱著，招呼江，“去，給這小子取一壇玉春釀。”

“果然一脈相承。”

明宸鄙夷一眼，就要上手去搶。

“喂，臭小子，尊老啊！”

“我就是個渾蛋，怎麼會做這種好事。”

“果然是對牛彈琴。”

白鏡雖然生氣，還是將江的酒碗推到明宸面前，“你喝了，你叔就沒得喝。”

“總需要有個人看著點，畢竟在京城地界。”明宸笑嘻嘻的說著，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沖著江咧一笑，“叔，辛苦了。”

江翻了一白眼，這一老一聚在一起，他就沒想留在這里，就怕一會不知道幫誰好。

“你們隨意！”

江丟下四個字，起就出了主院，溜達到院子外，招呼莊頭去喝茶了。

而屋子，白鏡與明宸推杯換盞幾個來回后，從開始的心平氣和，到后來的面紅耳赤，最后連隔案都掀翻了，不過半個時辰，一老一就打起來了。

江早就猜到了，就算莊頭詢問需不要去勸勸，江都搖頭，“還是管著外面進來的人吧！”

“可這麼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莊頭很是為難。

江聳了聳肩，“放心，不出一盞茶的功夫，老一定消停。”

莊頭笑了，“爺倒是了解得徹啊！”

“習慣了。”江有些無奈吐槽，還說道：“如果這會兒姑娘在，估計還會搖旗吶喊吧！”

“果然厲害的人，格都很古怪啊！”

莊頭除了嘆，再也接不上話了。

江回頭看了一眼，也是時候揭十年前的恩怨了，畢竟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

正好，院子里也消停了，白鏡氣吁吁地大笑兩聲，來到廊下，一屁坐下，“小子，當年你爹的死因很簡單，擋了氏家的發財之路，故而才被氏家聯手殺害。”

明宸不解，“我爹征戰四方，都不與氏家和皇權掛鉤，怎麼就……”

“因為他了二皇子的師父，二皇帝那時候正好寵二皇子。”

白鏡打斷明宸的猜測，笑了笑，“氏家養犬，本來就很執著，可整個皇族那些龍崽子的母親，除了皇后的手段高明，且愿意為氏家所用，其他的龍崽子的母妃沒有一個愿意的。

特別是二皇子的母妃出生名門氏家，且是清流，又與墨家本家好，再得了你父親，文武臣都是最好的，你覺得皇后能容忍嗎？”

明宸早就猜到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我雖然猜到了，可我想不通，明明二皇子不是當皇帝的料，父親為何要站出來。”

白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是自愿的。”

“什……什麼？”

明宸震驚雙目圓睜，口驚呼，“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白鏡一臉幽怨，“那時候的氏家最開始瞄準的是皇帝，恰好被我知道了，我給你父親，而你父親為了保住摯友，只能出此下招。”

說著，哽咽了半晌，才道：“皇帝為此愧疚不已，甚至覺得如果可以，他愿意出命，只是老天沒能遂了他的心愿，損了摯友，還賠上了兒子和婿。”

“為什麼？為什麼？”明宸不肯相信這個事實，咆哮著，“我父親怎麼會……”

“忠臣的心！”

白鏡嘆一句，抬手拍拍暴躁的明宸，“小子，皇帝為何保著你和你的家人，就是因為愧疚，當然也是因為覺得自己無能，想要證明點什麼。”

“難道我這些年尋仇都是白費功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