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和鄉君回門,秦盛鄴昨日就告假了,拋開秦府準備的回門禮,秦畫也準備了一份厚的回門禮,其中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默寫的大學。
這書除了皇宮、太學和國子監有,其他書院想都別想,更別說個大府邸。
當然也有厲害的人,比如鎮國公府上代國公爺,就憑著自己學了大學后,自己默寫了一本,為傳家之。
秦畫曾想著給秦盛鄴,奈何秦府這樣的門第,實在不適合擁有,只能放棄。
所以接秦盛鄴的手,送給輔國公這個便宜外祖父,讓安和鄉君這個繼母看到的誠意。
而且默寫的大學,除了原文本,外加各種注解,再加后半部的白話本,李淼曾說這書要是用在太學和國子監,必定惠天下學子。
可惜在古代,階級分明,寒門出貴子,都是慶帝登基后有的,能告狀,就是沖著慶帝這個明君去,也愿意蟄伏在底層三年,看盡這世間所有的疾苦,開始自己的宏圖大業。
拿到酒貢俸是第一步,開醫館是第二步,接下來就是富農業,盈國庫,再開辦子學院,讓全天下的子都能甩開男人,活出彩;最后一步打造最好的軍資后備團,退山野,讓皇權忌憚,也不敢。
可惜想象是好的,現實是骨的。
這一切,都讓容恒那個渾蛋破壞了,打了的節奏,弄得一步錯,步步錯,連帶著西山都被先出去了。
好在還留了后手,先把醫館開出來,幫皇帝打造太平盛世,得到皇權依仗,再說大話。
只是眾人還沒出門,皇后的懿旨就到了,當然還有葉氏母,雄赳赳氣昂昂的到了家門口。
公公一聲宣旨,眾人齊齊跪下,葉氏看了一圈,沒見到秦老太太,便詢問:“母親怎麼不來?這可是皇后懿旨?”
一聽這語氣,就好似全家在都不夠資格一樣。
秦盛鄴和秦畫齊齊心下翻白眼,但秦盛鄴還是回了話,“母親昨日就去了安縣老四家里,需要半個月才回來。”
“看來母親也是不了老爺的所作所為啊!”
葉氏以前討好秦盛鄴,可自打被打了一掌,也挑明了謀,就犯不上了,反正有家世可依,總能制秦家所有人。
“嘖,真是活久見了。”秦畫輕嗤一聲,“區區妾室也敢這麼對當家人指責,如此妾室,不如早早賣了,省得鬧得心慌。”
兩個皇后宮里的公公,聽到秦畫的話,也是有些犯憷,畢竟皇帝下旨,他們都知道,這馬上就是正五品帶封號和封地的鄉君,比起秦府這位當家主母的鄉君還值錢了,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啊!
“什麼妾室?”葉氏很是囂張,冷哼一聲,“我馬上就是平妻,乃是皇后……”
“平妻也是妾!”
秦畫淡漠的回懟,還翻了一小白眼,“就算皇后也越不過我母親!”
葉氏剛想爭辯,帶頭的公公立刻宣讀懿旨,反正宮里的旨意都那個德行,腔一打,最后結語,讓葉氏上賢下孝,敬夫君,和睦妯娌,戴子……
拉呱完一大堆廢話,懿旨才結束。
眾人叩頭謝恩,葉氏接旨,就擺譜招呼生打賞,秦盛鄴冷冷地瞥了葉氏一眼,才看著公公,“不好意思,懿旨來得突然,沒啥準備。”
說著,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五兩銀子,打賞給兩個公公,“多擔待。”
一看是五兩銀子,兩個公公的臉,瞬間拉得老長了。
葉氏咬了咬牙,剛要開口,一旁的秦蓉就瞪著秦盛鄴抱怨,“爹,你怎麼能如此小氣,難道我們秦家連打賞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嗎?”
秦畫嘖了一聲,心下暗罵蠢貨。
秦盛鄴二話不說,甩手就給了秦蓉一掌,“沒規矩的東西,滾去祠堂跪著,什麼時候明白過來,什麼時候出來。”
秦蓉被打了一愣一愣,雪白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個紅的掌印,分外的醒目。
“老爺……”
“閉!”
秦盛鄴都懶得聽葉氏的廢話,對兩個公公拱袖一禮,“兩位地使,秦某月俸不過百多兩銀子,連養家糊口,都依仗閨那點嫁妝,還請不要嫌棄。”
皇上的傳旨公公天使,皇后的傳旨公公地使,這是所有員對他們的敬稱,聽說最開始使用的乾坤,因為國號大乾,故而后面改天地。
有了秦盛鄴清正廉潔的恭維話,兩位地使也沒再說什麼,但臨走的時候,狠狠地剜了葉氏一眼,這人除了仗勢欺人,連怎麼做人都不會,皇后真是眼瞎啊!
傅香茗也淡淡地瞥了一眼葉氏,對邊的銀霜揮了揮,銀霜立刻端著茶過來,“二夫人,既然回府,就先給大夫人敬茶吧!”
敬茶是小妾的事,葉氏自然不敢,冷哼一聲,“我又不是妾室,憑什麼……”
“平妻也是妾!”秦盛鄴重復了秦畫剛才的話,冷漠地看著葉氏,“你若不敬,我明日便以你不尊嫡妻的名義,向皇上進言,收回命!”
“老爺,妾跟了你二十年……”
“從你決定不敬我開始,往后余生都是這樣!”
秦盛鄴語氣涼薄,淡漠地說完,轉就溫地對傅香茗道:“夫人,為夫去準備馬車,你喝完茶,就出門來。”
“是,夫君!”
傅香茗也會以溫,讓在場的人莫名吃了一頓狗糧,更是讓也是嫉妒的發狂。
就不明白了,到底哪點差了,為何這麼多年都捂不熱這塊石頭?
就算當初算計了他,可這麼多年也是真心實意對他好啊!
“秦盛鄴,我葉曉蓮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般對我?”
葉氏氣不過,幾乎是咆哮出聲。
秦盛鄴回頭,明明臉上帶著笑,眸子里卻冷得人倒吸一口涼氣,“你算計我,我沒怨過你,你為我生兒育,我也能激不盡,但是你不該貪念過重,害死了靈兒,還想殺了畫畫。”
頓了頓,秦盛鄴掃了一眼葉氏的丑態,“葉氏,你越過了底線,我還能留你一命,不是你爹的面子,是我看在一雙兒的面子上,你如今還用皇權來欺我,你覺得我還要怎麼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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