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的聲音很激,“多余,你好了?”
這個稱呼有點親,我尷尬的看向任詩雨,故意對我板了板臉,著小拳頭在我臉上晃了晃。
我小心翼翼的措了一下辭,“嗯,我沒事了,寧總好點了嗎?”
寧珂突然哭了起來,我嚇了一跳。
難道寧敏已經……
死了?
“別哭,慢慢說,寧總……是不是……”
寧珂哭道:“前輩說,我媽吃了那顆藥,雖然保住了命,但是……那藥的藥力太猛,會損傷我媽十年壽的……”
我松了口氣,心想十年壽和當場丟了命比起來,已經算是賺大了。
我安了寧珂幾句,才慢慢停下了哭聲。
“多余,謝謝你,我媽做了對不起你家的事,你還肯救的命。”
我笑了笑,“算了,為這事折損了十年壽,這也算是得到懲罰了,這事就翻篇了。”
寧珂沉默了一下,“多余,這幾天你有時間嗎?”
我愣了一下,“什麼事?”
“我媽想……和你談談。”
這倒不意外,我救了寧敏和寧珂母倆的命,無論如何也應該給我一個代,為什麼要害馬蘭。
“嗯,有時間,我最近半個月……”
我差點口而出,說我最近半個月都沒法用法力,可我突然反應了過來,生生的住了口。
寧敏畢竟曾經是我的敵人,我可不能把自己的弱點暴給。
“我最近都有時間。”
“嗯,我媽說,本來應該親自上門給你道謝的,可現在的……唉,前輩說,我媽至要休養一個月才能恢復。”
我點了點頭,“那我去找吧,你定好時間和地方,微信通知我就行。”
“好,哎對了,付問我什麼時候能去練車,你不是最近都有時間嗎,你能去練車了吧。”
我想了想,最近不能用法力,我好像除了練車,什麼也干不了。
“我隨時可以去了。”
“好,你的電車還在我這里,那我明天早晨騎著來接你,拜拜!”
還沒等我拒絕,電話就掛斷了。
我尷尬的看著任詩雨,的撅到了鼻子尖上。
“詩雨你別生氣,要不我……再給打個電話,告訴我明天就不去了。”
“不行,你不許給打電話,我生氣!”
“好好,不打不打。那明天我就和一起……”
“不行,你不許和一起去練車,我生氣!”
“好好,不去不去。那我打個電話……”
“不行,不許打!”
我苦著臉,“那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哼,我不管,我生氣!”
“……”
惹不起惹不起,我趕鉆進了被窩。
我的還沒恢復,腦袋剛一沾著枕頭,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任詩雨已經去公司了。
我昨晚還以為是真的生氣了,可看到給我準備的早餐和厚服,我的心又暖了起來。
七點半,寧珂騎著車接上了我。
這次沒再纏著我讓我帶,我坐在了后座上,抱著的腰,我們又來到了久違的練車場地上。
付早早的就在車旁邊等著我們,他看到寧珂摘下頭盔走過來,那模樣……
真賤啊,就差沒跪下來請安了。
寧珂沒理他,我們站進隊伍里,付黑著臉看了看我。
“請個假請這麼久,干什麼去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你是不想拿本了是吧!”
我差點沒讓他氣死,心想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啊?
寧珂在一邊冷冷的說道:“付老師,多余這幾天忙著辦職手續,你就多擔待點吧。”
付趕換了一副臉對寧珂笑笑,又轉回頭看著我,臉又拉了下來。
“找工作了啊,好事啊,在哪發財呢?”
我愣了一下,好沒想好怎麼敷衍他,寧珂又接上了話茬。
“極速賽車公司,副總裁。”
“什麼?!”
付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蕭哲和李諾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我也懵了,極速賽車公司是什麼鬼?
還……
副總裁?
付瞪著我,“極速賽車?怎麼可能,那是中州最大的賽車公司,他們要個連駕照都沒有的人去干嗎?”
我愣了一下,中州最大的賽車公司?
難道是……
果然,寧珂冷笑了一聲,“我家的公司,招什麼人我說了算,別說他沒駕照,就算是沒份證,只要我媽點個頭,他就是極速賽車的副總裁。”
“你……你家的……”
付突然一拍大,“極速賽車的總裁寧總是……”
“那是我媽。問完了嗎,能開始練車了不?”
付的表簡直沒法形容了,他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天,“上……上車吧。”
到上車坐下的時候,我看著蕭哲和李諾那種壞笑的表,我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
蕭哲悄悄對我了眼,“可以啊陶哥,不聲不響的就把寧珂拿下了?哎我是真沒想到,全中州最大的賽車公司竟然是家的,你這是要當豪門婿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那是寧珂編出來騙付老師的,我結過婚了。”
“啊?那你更牛了,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哈。”
我苦著臉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寧珂突然給我來了這麼一出,鬧的我有點措手不及。
晚上回家的時候,寧珂把我帶到家樓下,摘下頭盔還給我。
“車還你,自己騎回去沒問題吧?明天上午你有空嗎,我接你去見我媽。”
我點點頭,“好。”
寧珂上了樓,我回到家里,前思后想都覺得不太踏實,就洗了個澡,擺下香案起了一卦。
起卦是不用法力的,六枚銅錢落在桌子上,我拉了一下,暗暗松了口氣。
上坤下巽,升卦。
地風升,元亨,用見大人。
這個卦象是上上大吉,看起來寧敏對我應該沒有惡意。
不如此,卦象上還顯示,我竟然還能升發財。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一個風水師能做什麼,難道真會是那個什麼極速賽車的副總裁?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曹叔和寧珂開著車到了小院接上了我,我看寧珂坐在后座上,還有點奇怪。
“咦,你怎麼不自己開車了?”
寧珂笑了笑,“我還沒拿到駕照,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好嗎?”
“嗯,有覺悟,不錯。”
一路上我們倆說說笑笑,曹叔悄悄的從后視鏡里看著我們,掩飾不住一臉的笑意。
車子停在寧家門口,我們下了車走進別墅,寧敏早就在客廳里泡好了茶等我。
“坐吧,我你多余,你不會介意吧?”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寧敏見我神淡淡的,尷尬了一下。
“多余,你是我和小珂的救命恩人,關于我以前做的那些錯事……我想也該是時候給你個合理的解釋了。這件事說起來話長,我慢慢和你講。”
我沒說話,坐在沙發里盯著寧敏。
寧敏嘆了口氣,眼圈有點發紅。
“這件事追溯源,還要從二十一年前……小珂的爸爸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