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把我送到小院,扶著我躺在沙發上。
“你媳婦兒呢,怎麼沒在家?”
我含糊了一句,“……回娘家去了。行了,我沒事了,謝謝你,你早點回去歇著吧。”
寧珂猶豫了一下,咬了咬。
“你傷了,我……我今晚不走了,我要留在這兒照顧你。”
我差點沒給嚇死,趕搖頭。
“可別,我真沒事了,你趕回吧,這大半夜孤男寡的,傳出去你還嫁不嫁人了。”
寧珂癟了癟,“切,你是怕傳出去你媳婦兒饒不了你吧。”
我無奈的笑笑,“對,我可怕老婆了,所以你別害我,趕回去吧。”
寧珂遲疑了一下,坐在我邊。
“行,我問你幾件事,你說完了我就走。”
“嗯,什麼?”
“你師父真的是眼陶大師嗎?”
我點點頭,“真的,你上次不是都猜到了嗎,怎麼,不信啊?”
寧珂笑了笑,“信,不然你也不能那麼厲害,能破了我師父下的煞。”
頓了頓,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要是你師父真的是陶大師,那……這件事就說的通了。”
我看著,“你想說什麼?”
“我記得我媽在鄭玄面前提起過陶大師,當時鄭玄的臉很難看,我猜他可能和陶大師以前有很深的梁子吧。”
我皺了皺眉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確實說過,他來對付我,就是為了引出我師父,可能他們以前確實有仇。”
寧珂點了點頭,“鄭玄對你岳母下手,這樣自然就會把你引出來,鄭玄在幫我媽做事的同時,還能順便把你除掉,下一步就可以引出陶大師了。可從剛才的況看,我媽并不知道你的份,那這麼看來,我媽很有可能是不知的……我沒有幫我媽開的意思啊,你別誤會。”
我笑了笑,“你說的沒錯,寧總只是個商人,的原則是求財不害命,和我岳母又沒有深仇大恨,當然也不至于下手這麼狠。至于鄭玄嘛……我破了他下的煞,害得他被寧總解雇,他肯定恨死我了,是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
寧珂有點奇怪,“鄭玄為什麼非要在我媽手下辦事?”
我笑了笑,“只有一種解釋,他是因為你。”
“我?!”寧珂吃驚的張大了,“我對鄭玄有什麼用?”
我聳了聳肩,“他那些歪門邪道的法我知道的不多,可能是他看你骨骼清奇,年輕貌,是個可塑之才也說不定。”
寧珂還是不太明白,“你是說,鄭玄要對我下手嗎?那他早就有一大把機會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我指了指脖子里的項鏈,“鄭玄把這個送給你多久了?”
寧珂想了一下,“半個多月吧,……十七,不,過了十二點,應該是十八天了,在我生日那天送給我的。”
我點點頭,“這是個尸煞引,需要激活十九天,明晚要是他殺掉了我,就可以對你手了。”
“尸煞引?什麼東西?”
我解釋了一下,“這條項鏈應該是用尸油浸泡過的人骨,含有很厲害的煞氣,這煞氣在你的里激活滿十九天,再把你殺掉,你就會變一活尸,說起來就和喪尸差不多吧,鄭玄可以控制你的意志去攻擊別人。”
寧珂嚇的趕把項鏈拽了下來,我搖搖頭。
“沒用的,從你第一次戴上這條項鏈,你里的煞氣就已經激活了。當時我沒看出來,可能是鄭玄用了其他的氣息掩蓋了過去。直到你比賽的時候拿出這條項鏈,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寧珂嚇的抖了起來,我安了幾句。
“別怕,煞氣在你里滿十九天的時候,要是在二十四小時之你沒被他殺掉,煞氣就自消散了。換句話說,要是我明天能打敗他,你也就安全了。”
寧珂看著我,笑了。
“那咱倆這就算是同命相連了,你死我也死,你活我也活。”
我尷尬了一下,但是想了半天,還真反駁不了的話。
“確實就是這樣。”
想了想,“那我媽到底為什麼會對你岳母下手,你想明白了嗎?”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
“這就是最后的懸念了,要是我明天能活著回來,一定會找寧總問清楚的。”
寧珂坐在我邊,手摟住了我的肩膀。
“要自信,一定能活著。”
我臉紅了一下,剛要躲開,寧珂卻不依不饒的又摟了一點。
“你必須要活著,因為我欠你一頓飯,你也欠我一樣東西還沒給我呢。”
我撓了撓頭,“我?我欠你什麼?”
“針啊,你救付的時候把我的針毀了,你答應賠我一個的,要是你死了,我追到曹地府也要你還債!”
我笑了起來,“對,我想起來了。那好,咱就說好了,都活著。”
“嗯,都活著。”
寧珂站起來,回頭朝我笑了笑。
“明天我就在家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好,回去休息吧。”
寧珂走了,我躺在沙發里睡不著,明晚就是最后約定的期限了。
我……
真的能打贏鄭玄嗎?
且不說我現在了傷,就算我活蹦跳的,可面對他的尸蠱和五行尸煞大陣,我又有幾分把握能贏的了他。
我現在手上只有潘“賣”給我的三張紫階符箓,柳給我“治病”的六個藥瓶,還有夏天送來的一盆金錢樹。
我爬起來坐在桌子前,疑的看著那盆綠油油的金錢樹。
這里面……
到底藏著什麼玄機?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都沒想明白這棵金錢樹到底能怎麼對付鄭玄。
我隨便吃了口清淡的東西,給蔣亮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包里的東西,確認沒有任何,我想了想,給任詩雨寫了一封郵件。
“詩雨,當你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對不起,我們已經不得不永遠分開了……”
我抖著打完了滿滿一屏幕字,了眼淚,設置了明天早晨七點發送出去。
到那個時候,我和鄭玄的對決應該已經有了結果。
我贏了的話,我會取消發送,去吳桐家里和任詩雨團聚。
要是我輸了……
這封郵件,就是我給的絕筆信。
蔣亮到了,我們倆坐著聊了一會兒天,外面的天慢慢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蔣亮點點頭,他站起來,看了看那棵金錢樹。
“這玩意長的好啊,您還喜歡養花呢?”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是夏前輩讓夏天送來的,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
“夏天?喲,可是養花種草的高手,送您的花,應該不會這麼普通吧。”
蔣亮走到桌子前,圍著那盆金錢樹轉悠了幾圈,他拉開一枝葉。
“咦?陶爺,您看。”
我愣了一下,趕走到他面前,蔣亮提著一片葉子,我趴在上面仔細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