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哭無淚。
一旁的殷天也是看的啼笑皆非。
這個所謂的主子倒是極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那男主子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這會竟然還能在那邊心安理得的抱著沈清風,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是換做尋常人,怕不是早就已經害到沒臉見人了。
這兩個人,倒是有些絕配。
「嗯咳。算了,既然是主子想要的話,那便隨我來吧,我將原本的藥單寫給你便是,這些藥草都是很常見的東西,在殷家裏頭就有,您無需耗費太多的心神。」
「嗯,有勞了。」
結束了和殷元的談后,沐楚歌這才轉過頭,朝著沈慕寒的方向揮了揮,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殷天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道:「這等東西,竟是讓你來詢問,有趣。」
沈慕寒笑然不語,可似乎並不打算解釋。
反倒是一旁的沐楚歌,這會額外的認真,道:「那你就不知道了。我們家爺……害麼。難為。」
這樣的話聽關起來,總覺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本能的,殷天又看了一眼沈慕寒。
可這會,沈慕寒非但沒有要迴避的意思,反倒是煞有其事一般,認真的點了點頭,承認了沐楚歌剛才的說法。
扶額,殷天最終不再開口說話。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絕配。
實在是挑不出什麼別的病了。
屋子裏,殷元已經開始在書寫這個原本的配方了。
不得不說,這老一輩的人,字跡就是工整清秀。
等紙上的墨水稍稍幹了一些后,殷元這才主的將那紙拿起,遞送到了沐楚歌的面前,一邊嘆息了一聲,道:「主子,你要的東西我寫好了,至於這個東西,現在是什麼配方我這樣也看不出來了。畢竟外面四謠傳,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些人為了自己個人的利益,為了增加說服力,不管什麼東西,只要是和葯沾邊的東西,總和我們殷家的名字掛上關係。這些年來,也不知道為那一群人背負了多的冤枉債。」
「有勞了。」
接過殷元遞送上來的東西后,沐楚歌認認真真,並且仔細的審閱了每一位藥材,將它牢牢記在腦海之中后,這才將紙摺疊起來,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主子客氣了,這都是我們分的事,都是應該做的。」
「那剩下的也就沒有什麼事了,那就不打擾你和你師弟聊天了,這件事多謝了啊。」
沐楚歌角上揚,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滿足和愜意的笑容。
事比想像中還要來的順利。
剛才看了一眼那些藥,的確並不難找。
就在沐楚歌轉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殷天卻阻擋住了的去路,面為難之,道:「姑娘,有些事,我想要和你單獨聊聊,不知道方便嗎?」
對於自己會輸給沐楚歌的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依舊是殷天心裏頭一個無法被輕易抹去的疙瘩。
這件事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掉的話,他的心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無法平靜下來。
「你說。這裏沒有外人。」
然而,沐楚歌並沒有想要迴避的意思。
畢竟,在這裏就只有他們四個人和一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實在是沒有什麼事需要遮掩的。
「這……」
殷天實在是抹不下面子來,遲疑了片刻后,並沒有馬上答應。
扭扭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大老爺們。
沐楚歌的耐也不是很多。
這會滿腦子都是想要去琢磨這個配方。
想著的時候,沐楚歌便抬起腳,有些急切的走向了沈慕寒的方向,一邊揮了揮手,道:「既然不要的話,那就算了,爺,走了。好東西拿到了。」
「等……等一下。既然你說你是殷家的主子,那……」
被殷天喚住后,沐楚歌緩慢回神,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這才苦口婆心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殷家的主子了。他,沈慕寒,他才是。所以有什麼殷家的事的話,就直接找他好了,對於殷家主子的份,我確實是不怎麼興趣的,當然了,如果殷想要回去的話,讓他隨時找我家爺就行。當然,如果是你的話,我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的。」
到最後的時候,沐楚歌也依舊不忘氣一下那殷天。
如果不是看在沐楚歌曾經打敗過自己的份上,這殷天估計能衝上去和沐楚歌拼個你死我活的,讓懂的什麼尊敬師長。
殷天這一會就著急起來了。
只見他快速的湊了上來,一邊阻撓一邊埋汰著:「其實,我找你是想要問一下,關於你之前給我下毒時候的事的。對那些什麼門主的份,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那些東西束手束腳的,我並不喜。也就只有那怪老頭才願意去弄那些繁瑣的事了吧。」
至於他所說的那怪老頭,便是被困在分家裏的那師尊了吧。
噗嗤。
站在一旁的殷元突然笑出了聲音來。
要是讓那師尊聽見這殷天是這麼描繪自己的,估計能氣的吹鬍子瞪眼了。
沐楚歌的角微微搐了一下。
看殷天那麼張著急的樣子,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結果,就為了這個?
「所以,你剛才糾結了那麼久,就為了問這個事?」
「嗯!」
見殷天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那種懇求的小眼神,就像是小孩子一般,乾淨無瑕。
「毒是我自己研製的,而你輸的原因很簡單。有兩點。」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輸……哪兩點?」
一開始,殷天還想要逞能。
可到後面,為自己狡辯的聲音卻越來越弱,最後消失不見,變了誠懇的詢問。
這個臭病,也是時候該要改一改了。
見對方態度還算是比較誠懇的,沐楚歌便出了自己的食指,道:「第一。你認為我不足以對你構任何的殺傷力,所以你對我沒有任何的防備。要知道,在我能無聲無息靠近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失敗了。」
殷天沒有說話,只是面表稍顯嚴峻。
因為,沐楚歌說的對。
那時候他本就沒有將沐楚歌看在眼裏,單純以為不過是本家哪個不起眼的小弟子罷了。
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在這小妮子的手裏翻了船。
「那第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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