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剛才那些囂的最兇的人,此刻恨不得都直接將自己那漲紅的臉靠在地上。
到底是誰在撒謊,現在已經很清楚明朗了。
沐楚歌一直都沒有打斷這兩個人的對話。
一直到後面牽扯出了蓮師姐這幾個關鍵的字眼后,沐楚歌這才大概聯繫起這件事了。
畢竟,當初被迫逃難出來的,只是一小部分人。
能夠僥倖活下來的,也就只有大長老和殷素蓮還有殷素蓉了。
「你們殷家的人,都姓殷嗎?」
突然間,沐楚歌有個大膽的腦迴路,看向了殷元的方向。
到了這種問題的時候,殷明顯就清楚很多。
他快速的站出來,有模有樣的解釋著:「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有真正殷家脈的人,才是有資格自稱是殷家的人。至於外面的那些奴僕,也就只能勉強算是個外門弟子吧,他們暫時是沒有資格被賦予這個字的。當然,要是有些表現優異的人,可以破格進到因家裏,但也只能算是贅,且必須要和殷家人締結關係。」
意味深長哦了一聲后,沐楚歌趁熱打鐵追問著:「那……蓮師姐的師兄,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
「只有我一個人。」
只有殷元一個人?
那大長老又是怎麼回事?
上次明明聽見殷素蓮稱呼大長老為師兄的……
仔細這麼一想,沐楚歌才發現。
自己本就不知道大長老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不應該啊。應該還有一個師兄才對的。」
沐楚歌眉頭微蹙,暫時陷了一個死循環之中。
「嘛。算了,沒事。這件事等我以後回去再去問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解決。」
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
殷和殷元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了沐楚歌的方向。
雖然不知道沐楚歌要做什麼,但是這種突然襲來的危機,是怎麼回事。
沐楚歌笑瞇瞇的,出手,輕緩的拍了拍那殷天的肩膀,一邊咧笑道:「沒事,就是有點好奇。你們說的蓮師姐,就是殷素蓮,就是我……娘,是吧?」
「你說什麼?殷素蓮是你娘親?」
「不可能的,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沐楚歌的著話剛說出來的時候,瞬間就嚇到眾人了。
畢竟,在他們的潛意識裏,都已經認為殷素蓮已經死了。
可這會,竟然還會有人跑出來,說那是娘?
這不是在搞笑麼。
可最震驚的,卻不只是這樣。
這一群人本來還在嘲笑沐楚歌,可下一秒,那殷元竟然低了自己的腦袋,朝著沐楚歌的方向點了點頭,態度非常謙恭,道:「是的。主子。」
主子?
這殷元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孩子主子?
眾人都是慌不已。
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麼殷家可就要發生大變了。
沐楚歌喔了一聲,隨後點了點對面的方向,繼續詢問道:「也就是說,這一群人,,還有剛才你那師弟所說的人,全部都參與過傷害我娘的事件里了?」
這次,殷元並沒有回答。
畢竟這件事他也是才剛知道的。
當年到底還發生了多事是他不知道的,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心,有些刺痛。
如果那時候他能夠早點發現這些事不對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演變如今這樣的結局。
而他的邊,是不是也能有殷素蓮相伴著了。
當然,這樣的想法殷元自然是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說出來的。
沒有人敢做聲,也沒有人敢否認。
沉默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最佳的回答了。
殷天完全是看戲不擔心事大。
他看向了沐楚歌的方向,隨後點頭道:「對。你說的沒有錯,我,還有他們,所有殷家的人全部都該死。他們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表面上說著行醫救人,可卻在本家收著昂貴的價格,做著最普通的事……比起這一群醜惡臉的人,還不如那傻子活的逍遙多了。」
至於他所說的那個傻子,必然就是那殷了。
「不是。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子,你說他們就好了,好端端的突然扯上我做什麼。什麼傻子,我怎麼說也是分家的主好嗎。」
一旁,殷在那抗議著,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委屈和無辜的表。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好事永遠都沒有他的份,壞事倒是接二連三的來。
「喔,那就好辦了。謝謝你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沐楚歌起。
在起的那一瞬間,的手也停止了拍殷天肩頭的作。
明明是很正常不過的一個作,可殷天的眼眸卻瞬間瞪大。
因為痛苦而直接咆哮出聲。
他向來,是最討厭畏懼疼痛的人。
沐楚歌直接將他的肩膀卸掉了。
就只是在那一剎那。
「主子,手下留啊……」
殷元後背瞬間驚出冷汗,連忙跪下,朝著沐楚歌的方向懇求著。
「我已經留了。」
沐楚歌沒有回頭,只是給殷元一個背影。
「是。多謝主子……」
殷元沒有任何的猶豫,朝著沐楚歌的方向就直接重重的磕下了一個響頭。
這麼卑微的殷元,看著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最深的,大概就是殷天了。
肩膀上的痛意,似乎變的不明顯了。
因為他的心,在看見殷元這一幕後,狠狠的痛起來了。
殷天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著急的想要上前攙扶,可卻因為自己的完全沒有力道,也就只能在一邊干著急著。
「師兄,你起來,你不要跪著。你不可以跪著的,你快起來。你是傻子嗎,還不快把我師兄攙扶起來!」
說著的時候,殷天直接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殷的上。
「還愣著幹什麼啊,他不是你的師傅麼?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以跪下!」
「哦,好……」
被殷天這麼提醒后,殷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趕忙試圖將自己家師傅攙扶起來。
「你也跟著跪下!」
這次,殷元苛責了一聲,並沒有直接手。
正如沈慕寒所說的,萬一這殷的傷口又崩裂了,到時候要麻煩的,依舊是沐楚歌。
不能給自己家的主子添堵。
在殷天怒目圓睜的表下,殷有些慫慫的跟著跪了下來,小聲叨叨著:「不能怪我啊,我師傅自己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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