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喊我嗎小九，你是不是也睡不著？」

小十的反弧，和沐楚歌幾乎是有的一拼。

好在這是在夜裏，不湊近看的話，本就看不出小九那慌的小眼神。

小九有些慌張，特別是在看見小十朝著自己的位置走過來的時候。

本能的後退了一步，離窗戶遠了一些，犟道：「是你太吵了，所以我睡不著。」

「是……是這樣嗎。抱歉。」

小十信以為真，果然就直接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那我換個地方吧，我還以為你睡著了，這樣的聲音不會驚擾到你和三寶哥。」

說著的時候，小十扭頭就要走了。

這下，小九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明明還想要繼續多看一眼的。

小九一著急，趕忙開口制止道：「哎，你等一下。我又沒說你不能繼續練劍。我在這裏還能指導你一下呢，明天不是寒哥哥要對你考核麼，寒哥哥的劍法我也是很悉的。」

隨意的搪塞了一個理由出來后，小九瞬間就又變的理直氣壯了。

不過，這次說的可是實話。

人在張下，口而出的話，基本上都是掩藏在心裏最真實的容。

「可以嗎？」

「當，當然了。怎麼說當初也是我把你帶回來的。寒哥哥可不會因為你認他做爹就對你手下留的。他的溫……只會給門主的。你最好不要抱著僥倖心裏啦！」

「嗯。那你幫我看看，這一套這樣走下來，哪裏有問題。」

小十點頭，臉上有著些許憧憬。

小九自然沒有拒絕了。

畢竟，明天小十要是被沈慕寒責罰的話，看了心裏頭肯定會不是滋味的。

「那來了哦。」

「嗯，來。」

這一夜，小九陪著小十練了一晚上的劍。

許多細節的問題，也被小九糾正了過來。

到最後，小九是直接和小十對峙上的。

畢竟，比起空頭指導，更習慣直接上手。

只有這樣，才是最悉的方式。

雖然小十有些時候會因為小九無法收斂住自己的拳頭而吃上那麼一兩拳，不過也因為有這樣隨時面臨生命危險的不穩定因素在，才會讓人無限的激發出更大的潛能。

有開始鳴。

和師傅約定的時間也已經到了。

小十收回了自己的佩劍，隨後看向了小九的方向，面激之，道：「謝謝你，小九。」

「不，不用客氣……我只不過是覺得你這劍看著有辱寒哥哥，才這樣做的。」

死鴨子，小九就是不願意去直視自己的那一份心意。

「那我去找師傅了，你要是累了的話記得要好好休息。要是能順利回來的話，我看我能不能去給你帶點好吃的回來。」

「嗯……我知道了，我才不困呢。」

別過頭，小九悄悄的打了個哈欠，眼角還有淚珠。

按照昨天和沈慕寒所約好的時間，小十甚至還提早趕到了那地方。

這會，沈慕寒還沒來。

也就是說，他還有時間能夠將沈慕寒之前教給他的功法好好的溫習上一番。

全神貫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以至於沈慕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幕。

有天賦的人，後天還這般努力。

之後或許真的能夠趕超他們呢。

當然，這幾年裏是不可能了。

「不錯，這幾天的訓練沒有耽誤。」

小十將那劍法一套完整的練完后，背後就傳來了沈慕寒的聲音。

能得到沈慕寒的誇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師傅！」

小十有些興，急忙想要奔赴向沈慕寒所在的位置。

可這才剛握著佩劍想要衝過去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沈慕寒竟然從自己的後掏出了一類似於柳條的東西，便迎了上來。

雖然沒有殺意，但是卻有戰意！

小十雖然有過一瞬間的驚慌，可還是很快的調節過來。

「師傅，對不住了！」

或許是看出了沈慕寒的目的，小十也不畏懼，直接迎了上去。

一開始，他還擔心自己出劍的角度會不會太刁鑽而傷了自己家的師傅。

畢竟，他昨天胳膊上可是傷了。

更何況，沈慕寒的手裏著的可不是劍，而是那種看起來弱無力的柳條。

這樣的對局，他真都有勝算嗎？

遲疑，只是一瞬間的。

就在下一秒，小十就知道自己的擔心絕對是多餘的。

看似弱無力的柳條，被沈慕寒在手裏的時候，就好像是被重新賦予了新生命一般。

打在上的力度，就好像是那被人嚴刑拷打時皮鞭在上的力度。

疼痛，超乎想像！

「師，師傅……」

小十快速的多閃開，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

剛才如果是真的劍的話，現在他可能直接被劃分兩半了。

「繼續。」

沈慕寒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朝著小十的方向又揮舞過去。

這次，小十吃過虧自然就懂長進了。

他快速的半蹲下自己的，隨後往另外一側飛躍了過去。

這沈慕寒，是真格的！

他要是不認真面對的話，可能真的會死的。

「師傅，得罪了！」

由始至終，小十對他的尊敬從沒有因為這一次臨時打響的戰役而被減過。

可現在，他的眼神開始變的不一樣了。

哪怕只是簡單的試煉，也都要全力以赴。

這樣，才是對他師傅最高的尊重。

察覺到了小十狀態的改變后，沈慕寒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攻勢，好像又迅猛了一些。

雖然小十多次能避開要害攻擊，但是兩個人之間的實力終究還是懸殊的太多了。

沒有任何懸疑，小十直接落敗了。

「啊……」

癱倒在地上，小十的面有些蒼白。

並不是因為失過多又或者是遭到了什麼迅猛的攻擊。

而是因為他的力直接被掏空了。

在和強者對峙著的時候，對於神方面的消耗，更甚！

既然面對面打不過對方，那麼就要學會去預判對方的作。

例如，下一次他的攻擊會是從哪個方面過來的。

哪個角度，才是他最佳的落腳點。

不能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點上，行方面束手束腳，很快的就會落得下風。

畢竟，有時候看似不經意的一次猶豫，往往都有可能為致死的原因。

「師傅，小十甘拜下風。」

「下次出手的時候，你要明白，有些人打不過是可以跑的。逃跑並不屈辱。」

啥？

這沈慕寒一大早的過來將他修理了一頓，就是為了告訴他打不過可以逃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