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抬起頭,仰視著沐楚歌,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挨一掌。
並且……他竟然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鬧夠了嗎?」
沐楚歌有些煩躁,將自己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取下,直接扔到一邊。
什麼溫娘親,什麼善良娘親。
都去他大爺的吧!
袖子擼起,沐楚歌的怒意已經有些難以忍了。
在小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的已經直接騰空而起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沐楚歌這樣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一掌的原因,小十的視線已經開始漸漸聚焦起來了。
雖然速度很慢,可起碼是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著的。
手裏的佩劍,在被拎起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本能的手一,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好像不想要傷害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很悉。
有個什麼名字想要口而出。
但是那絕對不是娘親這兩個字。
「玩夠了嗎?嗯?小十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欺騙。」
沐楚歌的視線,牢牢的凝聚在了小十的上。
小十後的沈慕寒,本想要湊上來幫忙的。
但是在看見局勢的不對后,瞬間就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似乎,這一切都還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狀態。
看沐楚歌的樣子,或許已經有了什麼對策了。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可是,如果沈慕寒要知道沐楚歌只是因為惱火自己扮演那所謂的善良娘親而沒有得到回應覺得辱和氣憤后,大概就不會這麼想的了。
當然,這些也都是后話了。
「玩,玩夠了……」
雖然不知道沐楚歌說的是什麼,但是本能的想要認慫。
小十耷拉著自己的臉,心中那種不安的覺在快速的放大。
就像是吃了糖果的孩子,被當場抓住。
那種窘迫,揮之不去。
可沐楚歌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小十。
甚至,還將小十又拎高了一些。
讓小十俯視著自己。
稍稍搖晃了一下小十的后,沐楚歌先是咬牙切齒著將他的臉狠狠的了一番,一邊罵罵咧咧道:「之前是誰口口聲聲的告訴我,師傅師娘就像是爹娘一樣。小九和三寶就像是家人一樣。現在你告訴我你沒有家人沒有娘親,你是當我沐楚歌是死的嗎?嗯?」
嗡!
腦袋,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炸裂開來了。
小十整個人直接怔住了。
是啊。
明明之前覺得沐楚歌就是自己的娘,沈慕寒就是自己的爹的。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娘……」
眼淚,順著小十的眼角流了下來。
一聲娘,卻讓沐楚歌跟著也有些鼻酸。
因為,知道了小十暴走的原因是什麼了。
那一群人說他是小畜生,說他是牲口,說他該死,甚至說他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一個錯誤,他不該有存活的理由。
這些刺耳的字眼,小十全部都能夠忍下來。
可在庇護小十的時候,對方卻對惡言相向,說是大畜生的時候。
小十心最後那一道善良的防線,徹底瓦解。
沐楚歌瓣微抿,將自己鼻酸的覺揮散而去后,這才故作兇的呵斥道:「現在娘有什麼用!」
小十被兇的不敢吱聲。
這會,倒是老實了。
心結被解開后,他上那些有些詭異的氣,好像也在漸漸的散去。
「歌兒……」
沈慕寒湊上前頭來,似乎是想要幫小十說幾句話。
「找你爹去,別來煩我。」
為了挽住自己那種威猛的形象,沐楚歌有些傲的別過自己的,隨後將小十放回了地上,順勢塞到了沈慕寒的邊后,這才轉離開。
小十腦袋的低低的,手不斷的攪著,有些怯懦,道:「師傅……」
沈慕寒捂住了自己的手臂,隨後冷聲道:「你我什麼。」
「師傅,小十知道錯了,小十不想傷你的,師傅你責罰我吧,我……」
「愣著幹什麼,爹啊!」
原本站在不遠的錢三寶終於看不下去了,大吼了一聲,打斷了小十的話。
這沈慕寒在意的本就不是傷口不傷口的這件事,好吧?
「啊?啊……爹?爹!」
小十一愣一愣的,遲疑了許久后,這才帶著哭腔出了這個字。
「嗯。知道了。」
沈慕寒稍稍別開了自己的頭,臉上疑似有些可疑的紅暈。
什麼時候,沈清風也能開口喊他一聲爹。
小十悄悄的撇了一眼沐楚歌離開的方向,悄悄的拉拽了一下沈慕寒的腳,一邊試探著:「師傅……不是,我是說爹。爹……你說娘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嗯。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歌兒那麼震怒的樣子了。」
這句話,沈慕寒如實代著。
不過,會生氣,絕非是因為小十失控而傷人的這件事。
至於為什麼會離開,自然是要去善後這件事了。
留有異心的人在這裏,日後必定後患無窮。
既然做了,那就乾脆做到底,手腳利索一些,免得日後還要理這些麻煩事。
小十聽的心慌不已,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做才好。
「那我,爹……我現在去贖罪還來得及嗎?我本來是想要幫師……幫師娘抓東西來補的,結果什麼事都沒有做好,我真沒用。爹,先幫你理傷口吧?一定會很疼吧。」
出手,小十捂住了自己的臉,嘆息了一聲。
「無礙,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發生的事,你要好好消化。」
沈慕寒輕緩的了一下小十的腦袋,也算是安了。
「三寶。」
「是。爺。我現在馬上就帶他下去。」
錢三寶這會倒是靈活了。
直接沖了上來,帶著小十準備離開。
「可是爹,你的傷口……」
「放心吧。門主會給他理的。更何況……按照我對爺的了解,這麼一點傷口要不了他的命的。」
況且,某人還很有可能還假借這個傷口,去沐楚歌的面前裝可憐。
至於錢三寶為什麼沒有將後面這句話說出來,那是因為他還想要活著。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放在心裏,讓它永遠為一個就好。
「可是……」
「別可是了,大人家的事你小孩子不要摻和。對了,你快告訴我,你上魔的特徵在哪裏,我怎麼看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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