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寶在一邊焦躁的等待著,可沈慕寒卻只是抱著小九,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並沒有回應錢三寶的話。
過了許久,沈慕寒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不急不緩,道:「什麼事?」
「我總覺這周府的人,似乎有些奇怪。剛才我沿途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在悄悄關注著我。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出了什麼馬腳,引起了對方的懷疑。可最後,我發現這個人注視的人,是那孩子。你說我主子是不是有個什麼特殊的癖好啊?」
想著的時候,錢三寶忍不住聳了聳肩,了自己的手臂。
如果連這程奴兒也要跟著他們的話,那也就意味著,以後錢三寶還要額外多照顧一個孩子。
現在他已經承擔起照顧三個孩子的職責了,在來一個的話,力不啊。
「什麼癖好?」
聽錢三寶提到沐楚歌,沈慕寒終於重視起這個問題。
「你說我主子是不是有撿小孩子回來的習慣?你看看,按照之前小九的說法,當初也是被我主子撿回來的,現在還有個小十,在來又有那個孩子……」
說著的時候,錢三寶悄悄的指了指程奴兒的方向。
意識到對方在探討自己后,程奴兒立馬就湊上前頭,一邊面懇求之道:「我什麼都能做,什麼苦都能吃,你們能不能帶上我,一起離開這裏?」
繼續逗留下來的話,過著的也是非人的日子。
與其這樣呆在這裏,被人折磨毫無尊嚴的活著,倒不如給他一個乾脆,賭一把,跟著這群人離開。
起碼,有沐楚歌那樣人的在,一定能夠理解他存活著的意義吧。
「我們沒有義務多帶著一個孩子。」
沒有想到,程奴兒的話剛說完,沈慕寒便直接無的拒絕掉了。
被錢三寶這麼提點過後,沈慕寒也意識到了這樣的事。
雖然說小十這件事是個意外,準確來說也應該算是小九帶回來的人。
但是,如果沒有經過沐楚歌允許的話,這件事也不可能會立的。
畢竟,小九最後聽的也還是沐楚歌的話。
倘若沐楚歌要放棄掉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小九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的。
有些事,主次還是要分清楚的。
「可是如果他不跟著我們的話,很有可能就又會落到周項的手裏了。副團長,您可能不知道,剛才在壽宴上發生的事……」
「與我何干?」
沈慕寒的話,乾脆利索。
的確,也找不到讓人反駁的理由。
面對一個素未謀面,甚至毫不相識的孩子,他們沒有義務每次都出援手。
沈慕寒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程奴兒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逾越了。
當下,立馬就後退了一步,隨後朝著他們的方向鞠了一躬,懇求道:「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裏?我保證之後不會糾纏你們的。我保證。如果繼續呆在這裏的話,我會死的。」
而且是被折磨致死的。
「你……」
「相公,這是在做什麼?」
就在幾人討論著程奴兒的事的時候,背後,卻突然傳來了沐楚歌的聲音。
在聽見沐楚歌的聲音后,沈慕寒立馬就回頭,主的攙扶住了沐楚歌,順勢環住了的腰肢。
已經許久不曾這樣好好休息了,疲憊過後的放縱,有時候也有些讓人意外的覺得舒適。
「沒什麼,只不過是在商討一些事而已。」
沈慕寒一筆帶過,似乎並不想要多浪費時間在程奴兒的上。
沐楚歌笑著,隨後點頭道:「這樣啊。對了,你,過來。」
目,停留在了程奴兒的上。
沐楚歌朝著他的方向,勾了勾手。
鬼使神差的,程奴兒竟然真的往前走了。
但是,他現在還是有些愣神的。
因為,他剛才從之前救他的那個『大哥哥』的裏,聽呼喚那冷漠的男人為……相公?
什麼……況?
腦袋,有些糟糟的。
難道大人的世界,都是這麼複雜嗎。
「那時候,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還沒有那麼快找到我的相公呢。嗯?怎麼了嗎?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察覺到程奴兒的視線有些奇怪后,沐楚歌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下。
「大哥哥……不,不是,你是的。不對。你是……是。」
程奴兒結結的,說出來的話,有些顛三倒四,完全表達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旁沈慕寒卻算是明白了。
那時候的沐楚歌,的確是以男裝示人的。
所以會讓那孩子認為沐楚歌是哥哥也是有可原的。
想到在那孩子的眼裏,梁星喬是個男份后,這醋意,似乎小了不。
之前沐楚歌恢復意識之後就已經在床榻上了。
對於外面所設下的宴會,本就沒有機會去及,又哪裏會了解到關於程家現在特殊的境。
「嗯,沒關係。這些東西我都不在意,不用放在心上。怎麼,不去找你的家人嗎?沒有找到?」
「我……我不想回去。」
提及這件事的時候,程奴兒揚起的頭,又低了,低聲拒絕著。
沐楚歌一怔,並不能理解。
畢竟,在那之前他可一直都是口口聲聲的說著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親的。
難道是結果不太如意嗎?
雖然覺得很奇怪,可沐楚歌並沒有打算追問到底。
畢竟,那也不是的作風。
「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離開。」
說起來容易,但是真的想要去做的話,哪裏有那麼簡單。
抬頭,程奴兒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沐楚歌的方向。
對方,好像也沒有想要挽留他的意思?
大概,是沒有機會了吧。
就在程奴兒剛準備跪下道謝的時候,沐楚歌卻突然出手,攥住了他的領,也功制止了他下跪的舉。
「上那些傷口,什麼時候新增的?」
新增的傷口?
聞聲,錢三寶和沈慕寒都將自己的目鎖定在了程奴兒的上。
從之前沐楚歌將程奴兒帶在宴會上跟著他們的時候,就一直都沒有人能夠接近的了他。
怎麼可能會新增傷口?
只是,沐楚歌現在好像什麼都聽不進去,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慍怒的神。
「敢我們的人……是活膩了嗎?」
剛好,上也有一筆賬,想要和某些人好好的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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