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璟勛當即拉著唐諾卿起來直接將人擁了懷中,那嬤嬤見段璟勛不但沒有怪罪反而還心中大悅才安心的退下了,只不過之後若是再有人進府一定要檢查清楚了,像是唐諾卿這樣自作主張的斷然不能再有第二個!
「今晚能遇見你便是有緣分,之前在宮中的時候本王就對你印象頗深,沒想到今日竟能有如此巧合,」段璟勛一邊說著一邊將酒杯遞到唐諾卿的邊,其意味實在是太過明顯。
但是反觀唐諾卿在人家連澡都洗了難道還不是已經默認了任段璟勛為所為嗎,明白段璟勛更明白,只不過現在這套流程還是不可的,如若不然那還和急的鄉野村夫有什麼區別。
唐諾卿沒到顧氏在這方面的教育,自然是知道這男人心中的花花腸子都是什麼,既然段璟勛想要面和高雅那就陪他玩兒個痛快。
唐諾卿就這樣穿著讓人恥的服在勛王府的大廳和段璟勛縱酒高歌,興緻濃時還取來琴瑟彈奏一曲為段璟勛助興,雖然不懂得詩詞歌賦但卻懂得怎麼將自己手中的本事運用好,這一晚上又純又放縱的樣子實在是深得段璟勛的心,還沒到後半夜就已經被他抱回了自己的臥室。
那些老嬤嬤聽著前院的靜小了便各個不屑一顧,「又是一個做夢來的人,也不知道這位以後要和誰去一個院子裏住呢。」
「能住在院子裏就不錯了,咱們王爺對外說的是只有那幾個小妾,但是實際有多咱們還能不知道嗎,就連這麼大的王府都住不開了,只能將些不寵的打發丫鬟,現在可是只有有名分的才能住在院子裏呢。」
「我倒是聽說這姑娘是相爺府的三小姐,姐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弈王妃,咱們王爺會不會因為這個對高看一眼啊。」
「我看懸,再是王妃的妹妹也不過是個庶出,之前也不見相爺和咱們王爺有什麼多的走,估計給個妾的名聲就打發了。」
這邊嬤嬤們聚在一起頭接耳,另一邊唐諾卿還在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有一隻腳踏進了勛王府的大門,以至於沉沉睡去的時候角還掛著心滿意足的如願笑容。
……
「什麼!都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工部尚書府程仲年將桌子拍的震天響,「你把話說清楚,咱們派去的人呢!」
剛急匆匆跑回來的小廝連氣都沒勻就趴在地上忙著稟報,「咱、咱們派去的人都被抓了!現在正在京兆府審呢!」
「怎麼會這樣!」程仲年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事到如今他還是震驚的不敢相信,「我派出去的可都是頂尖的高手,這麼多人難道連一個小丫頭都殺不了,還被抓了?」
「他們出手的時候太心急沒看清唐家那個賤人邊竟然還站著勛王殿下,殺手出手之後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出手摺斷了所有人的兵,原本他們也是能逃走的,可是又偏偏遇見姜烈統領在巡街,等到奴才追過去的時候姜統領已經將咱們派去的殺手都從城外綁了回來,直接就送到京兆府去了,連施救的機會都不給咱們留。」
「還施救什麼!都是一群廢!不是說唐諾卿邊只有顧韶那個不的在嗎,怎麼又好端端的扯進來了什麼王爺和統領,這不是心給我找麻煩嗎!」程仲年氣的快要發瘋,他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上前張的拉住那小廝的領,「你可看清了姜烈將人帶走的時候那些殺手究竟是死是活?只要他們都閉了那便是死無對證,一切還都能推到昨晚的刺殺上去。」
那小廝嚇得噤若寒蟬,但還是如實的搖了搖頭,「他們被姜統領的手下拎著,一個個都耷拉著頭可看樣子不像是死了……」
「廢!」程仲年狠狠地將手中的小廝甩在地上,「讓你們做些什麼行!你看看你給我惹得好事!」程仲年回神怒目看向同樣沒睡等消息的程氏,他們之前還以為今晚會悄無聲息的將眼中釘除掉,卻不料倒給自己惹了這麼大一個不能解決的麻煩。
程氏握手中的帕子,現在更想知道唐諾卿究竟怎麼樣了,都已經快要走火魔,若是這次能將自己恨得人殺死也算是大有收穫。
程氏追到小廝邊,「那你一進門的時候說顧家的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唐諾卿在哪?」
「奴、奴才不知道,顧家公子晚上回了府中,但是他邊卻沒有見到別的人影,就連守在相府門口的侍衛也沒看見有任何人回去過,……就這樣的不見了。」
「不見了!活要見人死要見,你們還不快去找!」程氏怒吼可那小廝卻是紋沒,只戰戰兢兢地看著程仲年的臉,程氏一見如此趕忙回頭拉住自家爹爹的袖,「爹,事不宜遲趁著唐家還沒有開門的時候就是將唐諾卿殺掉的最好時機啊,咱們再派一隊……」
「夠了!」程仲年猛揮手臂將程氏狠狠地甩在了一旁的桌椅上,瞬間茶碗點心盤子應聲碎落,碎瓷片一直蹦到門口才漸漸停下,程氏的手背也被劃出了一道寸余長的口子。
伏在桌面上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錯愕,方才是忘了自己的爹爹和唐承恩本來就是一種人,為了利益他們可以什麼都不要,包括邊的親人子,現在這一道刺痛的傷口又將程氏從癲狂中拉回到現實里。
逐漸冷靜下來只覺得心底的寒意在一點點吞噬著的心,之前那個人人都羨慕的程家大小姐竟然現在落到了這樣一個沒有人關心疼的地步。
誰又能相信呢?誰能想到之前所有的繁花似錦郊奢尊貴都是做給旁人看的罷了,或者說是程家和唐家互相給足了對方面子,可一旦這裏面微妙的平衡被打破程氏便很快就會淪為棄子,就算是在自己的娘家也是這樣讓人心寒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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