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明玄澤很是清楚這其中的貓膩,並也事先知道了,聽完丞相的陳述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
他很清楚丞相會馬上來找自己,也都清楚丞相會跟自己說些什麼。
明玄澤依舊是淡淡的神,等著丞相的下一步作。
丞相說完后便連忙將那張圖紙呈上,作為證據。
「皇上,這便是他們在百香樓中謀劃時畫的,這便足以將他們定罪了。」
明玄澤結果圖紙,象徵地翻看了一下,擺了擺手道:「這圖紙也可以是偽造並不能說明它便是真的證據。」
丞相心中有些不悅,今日皇上怎麼如此難搞,以往葉萬里檢舉其他大臣時,皇上都不曾這樣。
不過,也沒關係,誰見本是有備而來呢。
「皇上,除了這圖紙,本還在現場帶了證人回來。」
丞相說完也還沒等皇上發話,便命穩門外的舞姬進來。
「奴家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明玄澤雖然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也還是配合著丞相將這場戲看完。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丞相一開口,舞姬便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皇上,丞相司直一直都貪圖奴家,每次與丞相長史來百香樓,都要著奴家在裏邊兒伺候。」
舞姬說到這裏的時候便換上一副委屈的臉:「竟然還是時不時的對奴家手腳。有好幾次,都見到他們在圖紙上塗塗畫畫,並商量著什麼。」
「不過奴家也看不懂那上面畫的是什麼,今日才得知,原來他們竟然企圖謀反,奴家是斷然不敢與此等臣賊子為伍的。」
明玄澤聽著此等胡編造,顛倒黑白的證詞,心中不為所。
待舞姬說完后,明玄澤依舊一言不發。
丞相見此反倒有些尷尬了:「皇上?」
明玄澤對舞姬擺了擺手示意下去吧。
「奴家告退。」
舞姬臨走時,看了一眼丞相,肩而過時,兩人的視線對視了兩秒,都有著不為人知,心照不宣的。
明玄澤心裏清楚,此刻一定要想方設法地穩住丞相,只要多托些時日定還有扭轉乾坤的機會。
「卿不覺得此人的證詞百出麼?」
丞相一臉疑,這是事先便安排好的證詞啊,這在丞相眼中也算得上天無了吧。
怎麼又會百出呢?
「皇上可是覺得那裏有疑點?」
「正是。」
明玄澤說完正是之後,丞相還在等著皇上繼續說,以為皇上後面還會指出疑點在哪裏呢。
結果,皇上說完正是,便沒有了後文。
丞相一臉的詫異:「皇上……這疑點……是?」
「都是疑點,本不足以說明,丞相司直與丞相長史有所勾結。」
這下丞相徹底無語了,皇上你倒是說出來疑點在哪裏啊,微臣也好見招拆招啊。
可明玄澤哪裏會去他所願,反正明玄澤就是要讓這案子都是疑點,說不清楚道不明白,讓這案子就是定不下來。
丞相此刻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還是直接把話說明白。
「皇上以為,這疑點出現在何?」
「朕剛才不都說了嗎?都是,都是,全都是,此罪名不立。」
這下丞相真的有想一頭撞死的衝,啊!皇上是不是理解有誤?
可丞相礙於份又不敢發作,看來這是問不出一個結果了。
算了本放棄了,再這麼問下去,恐怕便要惹得皇上發怒了,等明日再作商議吧。
躲在暗的葉連城將整個過程盡收眼底,看到丞相吃癟的樣子,強忍著笑,臉都憋得有些通紅。
良久后丞相才主打破沉默,「皇上,既如此,這件事便由微臣繼續調查吧。」
「如此也好。」
「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等等,此事非同小可,又如此的繁雜,讓李德全協助你吧。」
丞相一聽便覺不妙:「皇上,此等小事,不勞煩的,微臣定會早日調查清楚的。李公公還要伺候皇上,還是不勞煩李公公了。」
「朕的邊也不缺李德全一人伺候,這幾日便協助你調查吧,便不用隨時來朕的邊伺候了,直到調查清楚為止。」
李德全連忙上前領命。
「是,皇上。」
此刻丞相也無話可說了,若是再推辭便也就說不過去了。
只好著頭皮附和:「那便看到李公公了,多謝皇上恤微臣。」
這樣的話量他丞相便是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在皇上的人面前做手腳。
「好了,若無事卿便退下吧。」
「微臣,告退。」
丞相走後葉連城連忙從暗出來,忍不住想要拍明玄澤的馬屁。
「皇上英明,三言兩語便能將丞相打發去了。」
明玄澤暗自在心裏輕輕呼了一口氣。
「若不是那丞相被朕繞暈了,有些轉不過來彎兒,便也忽悠不了他。」
「有李公公在一旁參與,這下量丞相也不敢胡作非為。」
明玄澤微微點了點頭,他派李德全去協助丞相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不過葉連城心中也有些擔憂,李公公畢竟是宦,到底能不能地住位高權重的丞相。
「不過,萬一,這丞相不把李公公放在心上可如何是好。」
明玄澤角勾起一抹有竹的笑意:「他怎麼也會給李德全三分薄面的。」
李德全雖然說是宦,卻是皇上最信任最重視的宦,又是在皇上邊伺候的人。
就算普通大臣也是不敢輕易得罪他的,有時候反而還會收到一些別有用心的大臣的賄賂與討好。
此次又是皇上親自口諭,命李德全前去協助丞相調查,量他也不敢不把李德全不放在眼裏。
除非他想要造反,若是他有什麼作,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他丞相也擔待不住。
雖然此次葉萬里看似並沒有參與其中,不過,定也是主謀。
這件事畢竟也沒有牽扯到他,估計他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來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