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不知為何,杜尹今夜在榻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無法安然睡。
杜尹索從榻上爬起來,披著外想要出去隨意走走。
「真的嗎?」
「當然了!夙公子真的超級厲害的!我聽那邊的人說了,夙公子曾經……」
不知是誰手下的丫鬟,這大晚上的也不知睡覺,竟躲在這裏嚼舌。杜尹對這些向來沒什麼興趣,正要離開時,忽然聽到其中一個丫鬟說。
「太子幕僚而已,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擅長玩的幕僚罷了。」
太子幕僚??
如果這個能為所用,那麼理掉區區一個關明月,又有何難?
這麼想著,杜尹停下了腳步,仔細地去聽們說的話。然後很輕易的得知,太子幕僚夙黎尤其擅蠱的事。
對於蠱蟲,杜尹是有所耳聞的,當即決定,一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早,便賭在了夙黎每日必經之路上,生生截下了那輛外表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馬車。
「這位姑娘,攔下夙某可是有事?」夙黎從馬車上走下,纖長白皙的手中捧著一冊書卷,端的是儒雅風流。
杜尹看得眼前一亮,但很快就想起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低聲音說道:「有要事相商,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聞言,夙黎帶有審視的目從杜尹上掃過一圈,而後轉朝路旁等我一家茶肆走去:「姑娘請隨我來。」
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經功,杜尹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快步跟上了夙黎。
三言兩語打發走迎上來的店小二,夙黎的目再次移向杜尹:「姑娘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夙公子直爽,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杜尹笑著,抬手替夙黎斟了一盞茶:「聽聞夙公子尤擅巫蠱之,今日想問公子要個蠱蟲,以除去我眼中釘中刺。」
夙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杜尹的臉,微微皺起了眉。從剛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姑娘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人。
若只是一般故人倒也好,但若是個結過仇的……
沉思良久,問道:「姑娘可否告知夙某,姑娘想除掉何人?」
經他這麼一問,杜尹眼中恨意大盛,把夙黎看得一驚,還當是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
「自然是關明月那個賤人!要不是勾引太子,我又怎麼會屈居側妃之位!」
原來是太子側妃。
夙黎心中瞭然,他曾出過東宮,想必看杜尹眼是由於那時打過照面的原因。
後院之事向來是夙黎不喜的,如今見杜尹又是這般,不失了興緻,連繼續坐在這裏也是難捱。
況且,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是把喜歡的東西全部毀去,也不會去喜歡。尋常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國的儲君呢。
「只要關明月那個賤人死了,太子妃之位非我莫屬。」杜尹毫沒有察覺到夙黎的不為所,自顧自地暢想著:「到時候,我一定會多提攜你,讓你為首屈一指的幕僚。」
「杜側妃。」夙黎站起,在桌子上留了一塊碎銀:「我想側妃該是尋錯了人,這盞茶,算我請客,告辭。」
夙黎向來只和聰明人合作,而連恨意都藏不住的杜尹,顯然不會符合要求。
看著夙黎漸漸遠去的背影,杜尹狠狠地一跺腳,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就是一個幕僚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杜尹咬牙切齒地將一個瓷枕摔到了地上:「不幫就不幫,沒有你幫忙我還治不了關賤人了不!」
瓷枕在地面上摔的碎,一個碧綠的小瓶子在碎瓷中顯得格外惹眼。杜尹的作頓住,忽然想起來這個瓶子裏裝了最毒的毒藥。
杜尹彎腰將瓶子拾起,輕笑著呢喃:「找到方法了。」
說完,收拾了一下朝府中的膳房走去。有錢能使鬼推磨,上上下下一打點,這葯也就穩妥地下進了關明月的晚膳裏面。
可就在杜尹做著的太子妃的夢時,突然聽到屋外幾個丫鬟走過,裏似乎說太子要去太子妃那裏用晚膳。
杜尹立即從榻上跳了下來,衝出屋子揪住了其中一個,問道:「你們剛剛說什麼?太子殿下要去關賤人那裏用膳?」
「什麼關賤人啊。」那丫鬟費力地甩開杜尹,一臉不耐煩:「那可是明正娶進來的太子正妃,這麼說話仔細你的舌頭。」
令一個丫鬟認出了杜尹,急忙捂住了對方的,向杜尹道了一句歉后急匆匆離開。
杜尹心中暗不好。關明月那裏的飯菜都是加了劇毒的,吃下去就連神仙都救不活。毒死關明月是的目的不假,但沒想毒死太子殿下啊。
心裏急著,發上的珠釵了也來不及整理,直接朝關明月那裏跑去。好在去的及時,正巧看見太子要走進關明月的院子。
「太,太子殿下!」杜尹喊了一聲,而後攔了上去:「尹兒好久都沒見到你了,你怎麼不來看看尹兒。」
燕騏看著杜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瞬間倒了胃口,忙不迭地推開了杜尹:「你這是要做什麼,怎麼來明月這裏鬧?」
「太子!」聽到太子對關明月親昵的稱呼,杜尹最後一理智也崩潰掉:「我不過是想來看你一眼,也要被你這樣認為嗎?」
屋子裏,關明月聽到靜也出來查看,聽到這句話后又果斷地轉進了屋子。
「安安生生的做你的側妃,不好?」燕騏冷笑了一聲,甩袖別過,不去看杜尹狼狽的樣子:「既然不滿意這個位置,那便不要做了。」
杜尹迷花了眼,一時間沒能聽懂這句話的用意,還當是燕騏答應了讓做太子妃:「真的嗎?我真的可以……」
「從此以後,我這太子府里沒有一個杜尹的側妃。」燕騏揚聲道:「都聽清了沒有!」
周圍人哪裏敢說半個不字,急忙順著燕騏的意思說話。
「來人,把好生看管著,別嚇到了我的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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