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燕騏一驚,早上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才不過一個時辰,怎會如此突然?「快,趕回去。
一路快馬揚鞭,燕騏擔憂萬分,這是他第一個子嗣,他期待已久,萬不可有任何閃失,否則他如何跟母后代,如何面對杜尹。
燕騏回到營地,他利落地翻下馬,大步流星朝著營帳跑去。
此時,隨行的醫和醫魚貫而,滿臉嚴肅,主治醫已經額頭滿是大汗,深焦急,見到太子殿下竟顧不得行禮,直接就進了杜尹的營帳。
燕騏也並未怪罪,直覺況十分不好,剛準備進帳卻被丫鬟攔了下來,「側妃說,子生產男子不能,不吉利。」
「什麼?我為何不能?」燕騏堅持,一把推開了攔路的丫鬟,低頭朝著裏面走去。
沒走兩步卻又被攔住了,「側妃的話,你不聽,哀家的話你是不是也不想聽?」皇後端坐在外室,聲言厲。
燕騏一愣,竟不知這件事已然驚了皇后。
「兒臣不敢,皇額娘還是回去休息吧,這等污穢之地,您也不便久留。」燕騏溫和地說著上前扶住了皇后的手。
「罷了,你不用管哀家,你先出去吧。」皇后不悅地甩開燕騏的手。
他無奈,只好站在帳外踱來踱去,見丫鬟們進進出出,不停地往外端著水,他的心更加焦慮。
「太子殿下,老夫已經儘力了。」醫巍巍地走到太子面前,拿著藥箱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溫太醫什麼意思?」燕騏難以置信地看著一眾醫,愣在原地。
溫太醫難以啟齒,猶豫再三終於開口,「側妃的孩子保不住了。」
「你再說一遍!」燕騏雙眼通紅。
「太子殿下節哀,老夫實在是回天乏。」溫太醫懺悔地說。
「我知道了。」燕騏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擺了擺手,讓諸位醫出去,隨後沉痛開口,「把側妃隨行的人都給我過來。」
丫鬟們和隨行的侍衛一個個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何會了驚嚇?」燕騏目落在杜尹隨侍上,厲聲詢問,毫不見平日裏溫文爾雅。
小丫鬟被嚇得說不出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哭了出來。
燕騏扶額,煩躁地將送杜尹回來的侍衛喊到跟前,「怎麼回事?」
侍衛跪在地上,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說話也結起來,「回太、太子殿下,當時王妃正在溪邊散步,誰知世子的馬突然發瘋,直直地朝著側妃奔了過去,側妃眼看著馬過來,了驚嚇。世子為了讓馬停下來,摔下馬來。」
他氣憤地一甩手,「簡直是廢。」
侍衛不敢說話,頭低得更加低了。
燕騏看著他,抬腳踢了一腳,「還不快滾。」
侍衛連滾帶爬的離開了,丫鬟們也跟著逃了出去,燕騏氣憤不過,是以轉朝著關鈺的營帳走了過去。
關鈺見燕騏突然進來,張得咽了一口口水,匆忙起行禮。
燕騏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讓關鈺起,而是氣定神閑地坐在了椅子上,右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水杯,那聲響彷彿是凌遲關鈺的刀一般,讓他覺得十分難。
空氣突然安靜,燕騏的手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直盯著關鈺。
關鈺從馬上摔下來,手臂骨折,現下又這麼拱了半天的手,自然疼得滿頭大汗,但他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大家都知道,這杜尹懷有龍嗣,若是有什麼三張兩短,他必難辭其咎。
如今讓他跪在這裏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燕騏面上溫和,恢復了從前的偏偏風度。
關鈺抬起頭,手臂疼得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燕騏皺了皺眉,看著關鈺還臼的手臂,還跡斑斑的腳踝,一愣,「怎麼還未包紮?」
關鈺低頭不語。
「起來說話。」燕騏不耐煩地開口,煩躁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關鈺的面前,將他扶了起來。
「回太子殿下,隨行的太醫已全部去了側妃。關鈺無事,等會醫治也是一樣的。」關鈺心中有愧毫無怨言。
燕騏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關鈺也弄得一是傷,連醫治都沒來得及醫治,此事尚且沒有眉目,不能將過錯怪罪於他。
想到這,他即刻走出了營帳,對邊的侍衛說,「去找個醫過來,給他上藥。」
侍衛聞言拱手失禮,隨即朝著杜尹的營帳跑了過去。
關鈺見燕騏並未問責,心裏多放鬆了些,又想到楚飄兒與杜尹一同出門,但當時只有杜尹在場,而楚飄兒卻不見蹤影,如今在營帳中也不見影蹤,不知道在何,心中不免又有些煩躁。
「等會醫過來他好好給你包紮,日後做事小心一些。」燕騏本打算離開,卻有折返回來告誡關鈺。
關鈺被嚇了一跳,聽到燕騏的話,這才收斂心神,悶聲回答,「是,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了。」
燕騏點了點頭,這才走出了關鈺的營帳,但他始終想不明白,關鈺的馬在京城宦子弟中間也算是佼佼者,馬怎麼會突然發瘋呢?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到底是誰呢?燕騏走在路上腦海中閃過不同人的臉,但依舊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來。
燕北宸在隔壁的營帳里聽著這邊的混,早已派十三出去探查,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十三應該已經快回來了。
他慢慢的飲茶,到底那方勢力和太子過不去呢?
「王爺,屬下已查明,在杜尹驚的地方發現一塊碎石。」十三將碎石放在案幾上,不再說話。
燕北宸撿起那塊平淡無奇的石頭,琢磨了半晌,這石頭很有可能是馬驚的原因,但這石頭並無任何特殊之,到底其中形如何本就無從判定。
若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這躲在暗的人會是誰呢?為何要如此針對太子?亦或是為了挑起他和太子的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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