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救命啊!大哥傷了,您快進宮。”
周二郎騎著快馬出宮,一路狂奔進門,慌張得直接就推開了沐小暖的房門忘了規矩。
沐小暖剛剛鞋睡下,聞聲掀開被子,周二郎已經沖了進來。
“出去。”
周二郎被沐小暖的聲音震了一下,一只鞋子迎面砸了過來正中腦門,一看穿著里的沐小暖,周二郎迅速的退了出去,然后焦急的在外邊等著。
“還不給我把鞋送進來。”
沐小暖已經穿好服了,周二郎看著手里的鞋,才想起剛才自己下意識抓住一直手里呢。
“娘,兒子錯了,實在是事出從急,等回頭您要打要罰兒子都認。”
周二郎連忙將鞋子送了進去,沐小暖穿上鞋子,桌子上藥箱已經準備好了。
“提好藥箱。”
周二郎聞言迅速將藥箱背上,兩人出門,速度極快的進宮了。
吳元霜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心里再急,也只能在府里守著。
“老天保佑,娘進宮了相公一定會沒事的。”
吳元霜跪在佛像前,不管有沒有用,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宮里幾個醫圍著周煉之也是頭疼,這暗有毒,而且扎得還特別的深,除非切開傷口,解毒的湯藥他們倒是能開,但是,這其中一枚暗的位置太靠近心口了,他們本不敢。
東西能準備的都準備了,他們也在等沐小暖進宮,解毒的湯藥熬著,好了就給周煉之灌下去,銀針封住位,爭取流,不讓毒蔓延。
“周老夫人,您看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沐小暖一進來,一群醫就圍了上來。
“自然是需要各位醫相助,我負責將暗取出來,藥方還有止還需要麻煩各位,老二,將藥箱里的藥拿出來給醫,該如何用全都取出來用。”
沐小暖看著周煉之已經被剪開了的裳出來的傷口,傷在后背,大約拇指寬的傷口,暗是菱形的鐵片,也難怪醫不敢取,沒有任何著力的地方,全部沒了里。
烈酒直接倒在了傷口上消毒,也沖刷掉傷口上凝固的跡,這樣傷口更清楚。
沐小暖將自己制作的手工全都拿了出來,放進烈酒中消毒,帶上了口罩,雙手浸泡進烈酒中,然后拿起了一把刀跟鑷子。
“按住他,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暗取出來,止就要靠幾位醫了。”
一群醫點頭,他們全都準備好了。
沐小暖見人已經將周煉之按住,然后開始作,將傷口用刀劃開大一點,然后按住一邊將鑷子了進去,夾住了暗,但是有些,并且暗扎在了骨頭上。
第一次居然沒能拔出來,鮮卻迅速的往外涌。
沐小暖眼睛微微瞇起,轉從藥箱里拿出了一非常細的線,折疊了兩次,然后再次拿起了鑷子,這次卻不是去暗,而是夾著線往暗上套,一個活結往下放,一手拉住繩子一端,另一只手用鑷子拉住。
繩結拉扣住了暗,沐小暖暗暗使勁,確認了細線能夠承住不被割斷,這才一點一點的往外拉,免得太過用力繩子被暗割斷。
黑的鐵皮被拉了出來,一下落到了床榻上,沐小暖仔細的看了一眼,幾個醫已經迅速的配合將傷口附近的位扎上上藥止。
現在就差最后也是最危險的那一枚了。
原本幾個醫都以為沐小暖要繼續用之前的方法,全都做好了準備,但是卻見沐小暖拿出了一塊掌大的黑疙瘩。
“都是銀針沒摻鐵吧?”
沐小暖指著扎在周煉之后背上面的針開口。
“這是自然。”
他們這些醫還不至于連一副銀針都置辦不起。
沐小暖點了點頭,然后將那黑疙瘩放到了周煉之傷的傷口上,其余人還不知為何的時候,只見沐小暖一點一點的往上抬起黑疙瘩。
暗居然就這樣漸漸冒出了頭,然后用手住拔了下來。
“周老夫人既然有此,剛才怎麼不拿出來?”
“忘了,而且剛才那個扎在了骨頭上,這個單純在里面。”
其實若不是剛才觀察暗是純鐵的,也想不起來用磁鐵。
別看手里這塊磁鐵掌大,但是厚度足夠,吸力足夠,不然還真沒那麼容易拔出來。
沐小暖等著周煉之傷口理完喝了藥,皇帝也過來了。
“這次還要多謝周卿為朕擋下著兩枚暗。”
“他是臣,陛下是君,臣護君是應當,他如今也不好挪,等三日后還請陛下安排人將他送回府上,我就不留在宮里了,家里一群眷孩子,還需要我回去照料,如此先向陛下告辭。”
“周老夫人大義,那麼便由鎮國候送老夫人回府休息。”
皇帝也累,不過今天又拔除了幾枚釘子,而且周家的忠心可見,皇帝心里也是高興。
第二天一早,皇帝就讓人送了賞賜去周府,還專門寫了一個牌匾,就等著宮里的工匠做好了給周家送去。
而周家,周二郎幾個正在祠堂里跪板。
“早知道,我就去給陛下擋暗了。”
周二郎慨了一句,膝蓋卻是不敢,有些羨慕自己大哥逃過一劫。
他們都一把年紀好幾個孩子的爹了,居然還有被罰跪板的一天。
“二哥覺得大哥逃過一劫?只怕母親還著火氣呢,二哥還是老老實實跪著吧。”
老五開口,他跟老六都沒能逃過一劫,母親從前也沒這樣罰過他們。
“快了,一炷香的時間,雖然這一炷香有點有點長,但是燒完也就一個時辰吧。”
周六郎看了看在香爐里的香,也不知道母親是從哪里找出來的,跟平日里用的香完全不一樣。
香味倒是不錯,特別提神,他們想要跪著犯困都不行。
周家一群孩子今天也格外的乖巧,一大早吃飯得知自己父親(叔伯)被罰跪,一個個全都老老實實的,用了早膳就去跟先生上課了。
而周家幾個妯娌現在也都在花廳里,不敢給自己男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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