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水被灌皇帝的里,他的舌頭上,里一下子被燙得起了很多的燎泡,心口也是疼得厲害,可是他完全掙扎不了。
不僅僅是駱晴,就連此刻他后的鄭大都督,也是正用著一種森近乎于恐怖的眼神,在看著他。
一瞬之間,皇帝就明白了。
看來,他們是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那件事,朕之前也不知!是楚王那個蠢貨,瞞著我做的。我知道以后,就罵了他一頓,但是那時候你們已經將人給救走了!”
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麼喊著,試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楚王以及修羅將軍的上。
他因為里起了燎泡,現在說話都是含含糊糊的。
駱晴本懶得聽,只是踢了他一腳,又問道:“你以為,你做的喪盡天良的事,只有這一件?”
“翡翠山莊的覆滅,捕獵食鐵,多年來沉迷煉丹而枉顧百姓,當初疫病發生時毫無作為,還有李曄你也給他下蠱。”
“樁樁件件,你就不覺得你缺德?恕我直言,像你這樣壞事做盡的人,你應該想的不是長生不老。而是死后,在十八層地獄里,應該怎麼過!”
話說到這兒以后,駱晴就掏出匕首來。
不知為何,在里火的映襯之下,匕首泛著的,卻仍然是一種寒。
“駱晴,你敢!”皇帝害怕極了,可是當他環顧四周,最后的視線落到小張公公上的時候才發現。
里的這些人,他都得罪過。
此時此刻到了這樣關鍵的時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得上他。
“你,過來保護朕!”
無奈之下,他只得這麼對小張公公說著,卻發現命令完了以后,對方竟然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就更加慌張了。
“你救了朕,回宮以后,朕冊封你做國師,給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就像,就像前朝的那些國師一樣!”
前朝末年,宦干政,民不聊生。
只因當時皇帝憊懶,信任宦,冊封一名宦為國師以后,將朝政大事全部都到了他們的手里,而自己只顧逍遙。
這位皇帝去世以后,宦干政的事愈發嚴重,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駱晴看著眼前的這位狼狽不堪的皇帝,就知道他也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呢,竟然連這種法子,都已經想出來了。
“我不要為國師。”
小張公公卻面沉靜,前所未有的冷靜,他緩緩開口道:“我只要,我的師傅活過來,我就能幫你。”
“你…”皇帝呼吸一窒,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顯然,最后的希,也沒有了。
“你看啊,有的人眾叛親離,實際上也是他自己造的,對不對?”駱晴笑的,說完以后,匕首就在皇帝的臉頰上,比劃著。
仿佛是一個正在想著,從什麼樣的角度來進行凌遲,會比較好的劊子手似的。
一熱流,在此刻頓時就從皇帝的下流了出來,前所未有的恐懼讓他不停地著氣,然后就再次暈了過去。
看著如此不堪的皇帝,駱晴直接就將自己的匕首給收了起來,喃喃道:“真蠢,我都沒打算現在殺了他。”
至,也要等到他盡折磨,萬念俱灰的時候,才好玩呢。
看著地上猶如一灘爛泥一樣的皇帝,駱晴覺得甚是沒意思,轉頭回去,就準備看看正在描摹壁畫的墨瀾。
壁上的壁畫,到了深以后,就稍稍潦草了一些,也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不是工匠特意所雕刻的。
還是說,只是路過這里的人在這兒休息,路上太過于無聊,隨手畫的?
“怎麼樣了?”駱晴回頭過去一看,就見墨瀾正是一副一臉興的樣子,指著深的一壁畫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駱晴順著墨瀾手所指的方向一看,就是一怔。
這一地方,畫著的是兩塊合的玉璧,赫然就是駱晴得到的那王氏雙璧原先整合在一起的樣子。
“經過我的分析,這里的壁畫,講的應該是王氏人在沒落之前,修建陵墓的事。”
墨瀾指著壁畫,便開始一幅畫一幅畫地講述了起來。
大概就是說,王氏當時盛極一時,財富十分龐大,同時和皇族都有姻親之間的關系,乃是天下首富。
但是忽然有一天,一位算命先生路過王氏家族的時候,給王氏家族算卦,忽然就說…他們要走向沒落了。
當時正當鼎盛的王氏家族當然不會相信了,立即就將那個算命先生給趕走了。
后來嘛,忽然出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一朝的某一位皇子忽然造反,王氏家族的人被牽連當中,差一點兒就出事了。
他們這才,想起那位算命先生說的話,便去找他。
好在王氏家族財大業大,還真的給找到了,就詢問那位算命先生,有沒有什麼能夠拯救現在況的法子。
那位算命先生當時就提出了,尋找一對玉璧,然后再開山修陵的法子。
只是壁畫的后面,卻沒了。
仿佛雕刻壁畫的人也不知道,王氏家族為什麼在這件事還沒有做完的時候,就已經衰落了,而王氏雙璧,也不知所蹤。
“這個世上,真的存在找一好的龍脈修建陵墓,就能讓原先整個本該衰敗的家族,起死回生的嗎?”
墨瀾看完了壁畫,卻滿心的迷。
駱晴給不出答案來,只是還是說道:“我覺得,這個算命先生,有問題。”
“為什麼?”墨瀾不解,繼續追問。
駱晴便解釋道:“王氏家族是什麼人?如果只是小小的困難,他們自己不能解決嗎?他們選擇相信這個算命先生,一定不簡單。”
“而且,世上的風水,其實除了指引盜墓賊去進行盜墓以外,難不還真的起到過什麼別的作用?”
“古往今來那麼多的皇室修建陵寢,哪一個不是去找風水俱佳的地方?可事實上呢?到了該滅絕的時候,不都還是滅絕了嗎?可見,是沒有用的。”
“在我看來,如果壁畫上的容都是真的,那麼王氏家族的覆滅,很有可能跟這個算命先生有關。引領王氏走向墳墓的,或許正是這個算命先生。”
墨瀾聽著駱晴的話,一時之間竟然還真的覺得十分有道理。
不過嘛,墨瀾的心中仍然有些疑問,便問道:“只是,畫這一幅壁畫的人,是誰呢?用意又是什麼?”
關于這一點,駱晴其實也有猜測。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自己的這猜測,稍稍有些荒謬,便沒有回答墨瀾的問題,反而是搖了搖頭。
場面稍稍有些僵持,不過墨瀾那兒還是得到了很多關鍵的信息,將壁畫全部描摹了下來,駱晴檢查一遍發現沒有問題以后,才去休息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等到第二天清晨,駱晴醒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
外頭有些照進來,經過雪地的反以后,看著倒是稍稍有些刺眼,駱晴略微瞇了瞇眼睛,才緩緩將眼睛給睜開。
今天,就是靈氣最盛的那一天了。
駱晴早已計劃好了這一切,可惜狗皇帝是用不上了,李曄借著這東風,將翡翠草果服下,徹底解除蠱毒,還是不錯的。
“走吧。”
駱晴探出了山,便走到了李曄的旁,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沒有。”李曄回答著,從地上隨意撿起了一塊小石頭,就在了手里。
僅一眨眼的工夫,駱晴只瞧見李曄的手不過稍稍用力,那一塊小石頭竟然就在一個呼吸之間,化了鑿。
這是駱晴沒想到的,當即就道:“好厲害。”
“從前因為中了蠱毒,所以我總是要用一部分的力量,去制蠱毒的。如今不用了,力倒是完全恢復了。”
李曄說著,又握了握拳頭,稍稍用力,顯然還在適應他現在的變化。
“這就好。”駱晴聽著心安,他倆很快就到了那一靈氣最盛的地方了,眾人便就停了下來。
這里,跟沿途過來的樹林不一樣。
這兒附近是一片石林,同時他們如今腳踩的地方,也是一大片平整的石頭,駱晴將積雪拂去以后,便開始計算時辰。
拿出羅盤來,駱晴看著天象,過了一會兒,就對李曄道:“差不多晌午的時候,就能夠服食翡翠草果了。”
話說完,李曄便開始打坐調息。
駱晴回頭,看向了里被塞了布條,同時也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皇帝。
他一路被拖行過來,顯然已經醒了,上滿是污泥和雪,看上去是無限的狼狽,只是偏偏眼眶通紅,顯然恨極了駱晴。
“皇上,別急呀。”
駱晴看著他,笑道:“靈氣最盛的時候,是今天晌午呢。”
“唔——唔——”皇帝還在掙扎著,顯然想要開口。
“真是可惜了呢。”
駱晴卻偏偏要摧殘他此刻的心智,從百寶囊里將煉制好的翡翠草果拿出來,便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是你親手給我的翡翠草果呢,可惜你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終究是要為他人做嫁了。你…是不是到很絕,很無助?”
“可惜啊,已經晚了呢。你知不知道,當初國師為什麼會煉丹失敗?因為我給你的古籍,本就是假的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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