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
黑人與王府的暗衛們正戰著,駱晴站在一邊,就發現此人雖然量不高,態也比較纖瘦,但是十分敏捷。
發力不足,卻能夠通過靈巧的法,在避過了暗衛們接連不斷的一擊又一擊以后,又自己反手握住的匕首,打傷平王府的暗衛。
這一點,讓駱晴很驚訝。
因為這個黑人,同時對著的可是四個平王府的暗衛呢,竟然還能夠這麼一直游刃有余的,占據上風。
平王府的暗衛,都是經過了心挑選以后,才能夠進來的,絕對沒有一個人是庸才,眼前此人的手已經好到了…
能夠和自己比肩的水平了啊。
駱晴這麼想,卻并不是自夸,當年就是因為天賦異稟,才被李陵鈺的父親挑中的,并且為同齡人當中的最佳。
而眼前此人,其游刃有余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不余力。
仿佛此時眼前的這一場對抗,在其看來,不過是吃過飯后的一場閑庭信步的散步而已。
“都停下來吧。”
駱晴忽然開口,自然是對王府的暗衛們說的。
因為看了一會兒以后已經看出來,這位黑人若是想要對付這四位暗衛的話,怕是會有無數種方法。
但是這個黑人沒有。
黑人的目的,是什麼?
暗衛們很快聽從了駱晴的吩咐停了下來,但是那黑人卻并未停下,他穿過了人群,直接握著手中的匕首,就刺向了駱晴。
駱晴反手掏出自己的匕首來,將這一擊抵擋住了以后,那人就往后退了半步。
僅一瞬,二人四目相對。
駱晴看著那黑人的一雙眼睛,心里就閃過了一詫異。
這雙眼睛十分明亮,同時給了駱晴一種眼的覺。
竟然在哪里見過這麼明亮的眼神嗎?
然而可惜的是,駱晴還來不及細細地打量一下眼前的這個人,他便就直接飛出去,逃走了。
平王府的暗衛們似乎甚見到駱晴失手,都有些驚駭,然后到了駱晴面前問道:“要不要追?”
駱晴卻是搖頭。
看著遠,看著那黑人逃走的方向已經敏捷的形,就道:“現在才追,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駱晴也已經看出來了,此人對,亦或是對平王府,并無惡意。
因為他若是有的話,怕是今夜的平王府,會陷一場惡戰當中。
當晚,都沒再發生什麼事。
一夜平靜,駱晴在李曄的邊守了一晚,一直到太升起的時候,才安頓著李曄休息,自己也去睡覺了。
醒過來時,已經晌午了。
駱晴端了飯去找李曄,剛巧無月過來稟報消息。
“這是昨夜的發現。”無月說著,遞給了駱晴一片東西。
駱晴一看,就發現竟然是一片角。
這一片角是黑的,顯然就是昨兒的那位潛平王府的黑人,留下的那一片角。
“可有什麼發現嗎?”駱晴細細觀察以后,只覺得這一片角十分普通,實在是什麼異樣都看不出來。
果不其然,無月那兒也只是搖搖頭道:“并無發現。只是還有一件事就是…王府外的那棵樹,要不要砍了?”
畢竟,昨夜那黑人,可就是憑借著那棵樹,溜進來的。
駱晴稍稍沉,卻搖頭道:“你覺得,如果換是我,那些府外沒有能攀爬的樹,我就進不去了嗎?”
無月默了默,這才問道:“那今后,該如何防?”
“我且先想想吧。”
駱晴說著,又道:“不過,咱們府外的那棵樹,我瞧著長得極好。砍了是不必,移植到咱們府里來,卻不錯,所以還是麻煩你了。”
“…”無月聽了,一想到自己要去挖樹,就忽然有點后悔自己跟駱晴提了這件事了。
往后的數日時間里,一切都還平靜。
除了…
那日宮宴結束以后,眾人紛紛離席回府的時候,國師卻偏偏不小心被門檻給絆住了,然后摔骨折了。
太醫那里去看了以后,說是這傷筋骨一百天的,要國師好好養著。
平王府里頭,駱晴聽了這個消息以后,便打發人去國師府問問,國師那兒需不需要自己過去幫忙正骨。
當然…幾乎是立即,就遭到拒絕了。
小半月后,駱晴正坐在王府里頭欣賞著春呢。
墻頭的杏花開得正好,是艷的紅杏,在底下看著,更加顯得無比了。
“滿園春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
駱晴正詩呢,忽然就見外頭,無月回來了。
無月像是聽見駱晴在詩似的,剛剛走到游廊的拐角,都還沒到駱晴的邊呢,角忍不住就了。
這都是什麼詩啊?
無月正想著呢,駱晴忙尷尬笑笑,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呀,無月你怎麼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無月聽了,便頷首道:“永定侯府,出事了。”
一路出門,駱晴這才聽無月詳細講了,這所謂的出在永定侯府的事。
上一回宮宴結束以后,永定侯夫人因為小產崩,請大夫哪兒都沒請到以后…永定侯人就崩潰了。
他進宮,想要讓皇帝指派太醫。
但皇帝只當做沒收到他遞進去的牌子,去詢問旁人,也是皇上公務繁忙,在理安國公主的那檔子事呢,顧不得永定侯。
永定侯心中煩悶不已,直到有一日…
永定侯府的門前,出現了一個神。
神招搖撞騙到了侯府門前,說是能幫永定侯夫婦,當時永定侯已經走投無路了,便就秉持著“試試就試試”之類的心態,讓神進府了。
只是…
無月說到這里,嘆了口氣,道:“那神給出的法子是,讓永定侯夫婦,找來你的生辰八字,扎小人。”
無月也是無意之間得知這個消息的。
主要還是因為,永定侯夫婦實在是做得太過了,聽說找來了京城最好的工匠,按照著駱晴的材,做了一個真人一樣高的假人呢。
那工匠起初還不知道是駱晴,當假人做好,要描摹五時才知道。
可他即使是知道了,也沒法子了。
永定侯的長劍橫在他的脖子之前,他要是不幫忙,人就得死!
“后來,永定侯將他給捆了。他還是找了一個晚上,溜出來的,恰好被我的人發現,這才知道永定侯夫婦在搞那些腌臜的事。”
無月想了想,便道:“這事兒,我思來想去,也決定怎麼都是要跟你說說才行的,看看你打算怎麼理。”
“…”
駱晴默了默,忍不住扶額。
攤上這麼一家人,也是真夠倒霉的。
一路前往永定侯府,駱晴都沒怎麼說話,無月跟在一邊,總覺心里有些不踏實。
畢竟這樣“糟心”的事,要是換他自己遇見了的話,他的心也一定不會好的,估著…
想要直接殺了那兩人的心都有。
看著駱晴臉不太好,無月暗暗思忖著,是不是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就應該直接下手,而不是選擇先回來告訴駱晴?
駱晴留意到無月臉上的表以后,卻莫名其妙,問道:“你為什麼皺眉看我?”
“…”無月什麼都沒回答,因為他忽然覺得,好像是他想多了。
永定侯府。
駱晴到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侍衛正站在一塊兒聊天,遠遠的瞧見有人靠近了,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你在外面就行。”駱晴嘆了口氣,看著永定侯府這副樣子,就知道為什麼時至今日,他們會衰敗至此了。
翻上樹以后,駱晴就直接潛到了侯府當中。
四下還有巡視的丫鬟婆子呢,一個個的也都打不起什麼神來。
一個丫鬟,從永定侯夫人的屋子里頭走出來以后,對著院子里坐在一起聊天的丫鬟們就問道:“夫人那兒要熱水呢?你們誰去燒熱水呀?”
“我不去。”
為首的一個丫鬟就扁扁道:“夫人都那樣了,屋子里又臭死了,我才不去呢。昨兒小云不是就因為打的熱水稍稍涼了一些,就被夫人活活打死了嗎?”
“我都已經收拾好細了,就等著什麼時候后角門沒人守著了,跑了呢。我寧愿回鄉下種地,也不愿意待在這什麼所謂的‘大戶人家’里頭了呢。”
遠遠的,駱晴聽見這些議論聲,忍不住就是搖頭嘆氣。
忽然從游廊后站了出來,淡然道:“別出聲,我可以幫你們。”
“有——”
有個丫鬟,瞧見有人忽然進來了,下意識地就想要尖。
然而的才不過是剛剛張開呢,忽然之間就被另外一個丫鬟捂住了,那人顯然是認識駱晴的。
捂住另外一人的就道:“這是駱神醫,不會害我們的。”
“駱…駱神醫?”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聽過駱晴的名號,紛紛有些驚訝,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們很快,就瞧見駱晴慢悠悠地走進了永定侯夫人的寢房,然后轉過來,將房門給關上了。
們…真的能離開嗎?
一瞬間,這些丫鬟的心底里,都升出一種莫名的希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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