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駱晴坐在馬車上,準備和桃子一起回京城。
“明日就要參宴了呢,王妃您其實不用這麼辛苦的。像是進購藥材這種小事,給奴婢幫你就好啦。”
桃子開車簾,看著窗外的景,心還是不錯的。
的醫越來越有進步了呢,前些日子來了一個得了風寒的病人,有些拿不準,便去問駱晴。
駱晴看了的藥方和脈案以后,還夸有進步了很多了呢。
桃子很開心,覺得自己會做得越來越好的。
“迎接安國公主,那主要還是皇上和禮部那兒的事。國師現在子也好起來了,也要參宴的。”
駱晴歪在后的墊上,想著到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應該都在這些人的上呢,倒是應該沒多大的事,不用這麼心的。
“也是。”桃子一想也是,看著駱晴,就喜滋滋地道:“到時候奴婢只需要將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好了呢,一定能艷群芳。”
駱晴角勾了勾,立即出風萬種的姿態來。
若說從前還只是小家碧玉的話,如今和李曄婚以后,倒是更多了幾分的韻味來了呢。
一顰一笑間,都帶著幾分勾人魂魄的覺了。
“我倒是對艷群芳這種事沒什麼向往的,只盼著能安生就行了。”駱晴說著,還是不免想起了國師那張臉。
可惜,國師卻始終會出幺蛾子。
“王妃?”桃子本來還在認認真真地點頭呢,可是忽然之間,就拉了拉駱晴的袖子,指著外頭便問道:“你看看那里怎麼回事?”
駱晴被小桃這麼問,也出疑的表來,抬頭車窗外一看就發現,外頭一堆人正圍在一塊兒呢,將路都給堵住了。
駱晴的馬車個頭可不小,還裝著不的草藥呢,顯然是過不去的。
“下去瞧瞧吧。”駱晴說著,便就只能先下了馬車。
人群中央被圍著的,是一個倒在地上的人,那人面紅耳赤的,眼神也有些迷離和朦朧,看著樣子,應該是突發什麼病癥了。
就在駱晴正蹙眉,打算在那個人的邊蹲下,忽然一個中年婦人,看著就十分雍容華貴有氣勢的婦人到了駱晴跟前,聲問道:“可有丁香?”
駱晴一怔。
這才發現,原來那婦人的視線,正停留在駱晴后的馬車上呢。
駱晴這馬車很大,有一部分都是在外頭的,自然也就能看見裝在里頭的草藥了,所以婦人才會這麼問。
“您稍等。”
駱晴說著,回頭去取了一些丁香過來以后,又拿了一罐蜂給那婦人道:“我想,這個對他也是有所幫助的。”
婦人眼底閃過一意外,不過還是道謝道:“多謝你出手相助了。”
“為醫者,本就該如此。”駱晴稍稍寒暄了一句,看著這婦人已經轉頭回去救助那病人了,駱晴這才轉和桃子一起,再上了馬車。
馬車上,桃子歪著腦袋,還在回頭看被人群圍起來的那里的況呢,便問道:“那個婦人,是醫者嗎?”
“嗯。”駱晴點了點頭,解釋道:“能準確地看出那人需要丁香,以及在我給蜂的時候,眼里出的意外就能看得出來,的確是。”
主要還是因為,應該是看出來,駱晴后的東西都是草藥。
而丁香在草藥當中十分常見,應該是有的,只是蜂嘛,既然駱晴是采購草藥的,蜂卻不一定有。
雖然蜂也可以藥,但是實際上藥坊里頭這麼做的,還是不多,大多數的也都是以傳統的草藥藥的。
“王妃真聰明!”桃子聽了駱晴的夸贊以后,忍不住就這麼說著。
當天回府以后,駱晴和桃子張羅著將草藥給曬好,天都已經黑了。
李曄從書房里頭出來,見駱晴剛忙活完,就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張帕來,幫著駱晴了額間的汗水。
“曬草藥這種事,給底下的人去做就是了。看看你,都出汗了。”李曄說著,眼里滿滿的都是心疼。
駱晴卻吐了吐舌頭,不是很在意地說道:“凡事親力親為,我也高興一些。我了,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當晚,膳桌上的羊羹湯十分好吃。
“這是剛剛興起的做法,原本是打算做鍋子的。不過我看你忙,就廚房做好了送過來,這是羊蝎子。”
李曄指了指,又道:“雖然快開春了,不過這幾日也還是有些冷,雪沒停呢,多吃一些羊,上暖暖的,也好。”
“你也多喝一碗湯。”駱晴說著,還特意幫李曄盛了一碗湯,里頭夾了好些蘿卜呢,又道:“冬吃蘿卜夏吃姜!”
“你也吃。”李曄笑著應了,也跟駱晴夾了一塊蘿卜。
喝過羊湯以后,駱晴和李曄手牽手回屋的時候,上暖融融的,駱晴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心還算不錯。
藥王醫經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就是想法子從皇室那兒將翡翠草果給弄過來。
而翡翠草果一旦到手,皇帝也就沒有存在于這個世上的價值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
駱晴想著,國師那個礙手礙腳的家伙,也要除去才行。
屋,李曄只看了一會兒書,就有些困了,他走到駱晴的邊坐下,就將駱晴往自己的懷里攏了攏。
“這麼晚了還在看書,看看我行不行?”
李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撒了,此時靠在駱晴的邊,實在是…
“行。”駱晴也順坡就驢的,直接就在李曄的耳朵邊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這大概是李曄沒有想到的,他的眼神,一下子迷離了幾分。
駱晴到來自于李曄上的那一燥熱了,也不知道是火還是因為喝了羊湯以后,此時本來上就很熱。
翌日清晨,駱晴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疲憊。
此時天才不過剛剛亮,但因為今日是安國公主來京的日子,禮部那邊一大早就要去迎接安國公主。
而其他參宴的人,也是需要在晌午之前進宮的。
駱晴和李曄這兒,又被皇帝叮囑了要早些進宮,因此這會兒即使是疲憊異常,也只能著頭皮起了。
駱晴坐在銅鏡前,閉著眼睛讓桃子幫自己梳妝。
忽然之間,桃子就驚呼了一聲道:“王妃!”
駱晴一怔,順著銅鏡當中桃子的眼神了過去以后就發現,駱晴的肩膀上,有一道淡淡的紅痕。
看上去,竟然像是牙齒印似的。
這一瞬,駱晴的呼吸都似乎凝固住了,清楚的意識到,這紅痕自然是來自李曄那兒的,竟然…
“施的時候,記得弄得厚一些,將那兒蓋住。”駱晴道:“其它的,就還是按照往常就好了,不必太出挑,照著規矩就是。”
“是。”桃子在答應完了以后,還地打量了駱晴一眼呢。
駱晴的臉上紅撲撲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桃子想了想,就說道:“其實這樣,才能夠現出王妃和王爺的很好呢。這什麼來著?夫妻之道,對,就是夫妻之道!”
駱晴完全沒想到,桃子忽然之間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便蹙眉問道:“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什麼是夫妻之道?”
“你小小年紀,哪兒能懂得這些!?”
桃子聽得吐了吐舌頭,倒是也沒覺得駱晴這是在責怪自己,便道:“奴婢都是聽老夫人說的嘛,老夫人一直都盼著,王妃和王爺,能夠夫妻和順呢。”
當天,一路進宮的時候,駱晴對李曄都是答不理的。
李曄有些不著頭腦,終于忍不住將駱晴給抱住了,問道:“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了嗎?夫人?嗯?”
李曄的嗓音,帶著幾分勾魂的意味,駱晴聽得心跳就了一拍,將牙齒印的事一說,李曄卻笑得愈發得意了。
“原來如此。”李曄通打量了一下駱晴,便道:“既然你覺得肩膀上的太明顯,那我下次換個地方就好了。”
“?”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在馬車上,空間實在是太小不方便騰挪的話,駱晴還真的是想要直接從自己的袖中飛出袖箭,將李曄打暈在地了。
這可不是在說:“我錯了,下次還敢?”
一路進宮,駱晴倒是都沒有再“為難”李曄了,而是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一起,一直到了紫宸殿外。
宮宴,是設立在皇帝的紫宸殿的。
這諾大的宮里頭,這一地方,是“風水”最好的,擺設都十分講究,皇帝為了臉面,自然選在此。
駱晴一進宮,看著花園里擺滿了的盆栽,花團錦簇的樣子,就小聲地對李曄道:“你看看,先前地要賑災的時候,還說沒銀子呢。”
結果呢?
等到做場面,要現“大國風范”的時候,倒是舍得下本了。
不過這位安國公主此行過來,為的是和大周討價還價的,到時候究竟會如何,倒是還不知道。
駱晴剛剛嘀咕完呢,忽然之間后就傳來了一個怪氣,且十分悉的聲音。
“咦,王爺,王妃?”
不是那老妖道國師,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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