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冷哼一聲:「真是足夠能忍的,難怪忍了這麼多年了,才想著造反,不過還是太年輕,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敢在府里明正大的訓練兵,還敢在自己臥房的室藏龍袍,愚蠢,可笑,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皇上呢,那小子有什麼靜嗎?」
「皇上近日可能得打擊太大了,每日下了朝就待在書房不出去,除了批改奏摺就是嘆氣發獃,休息也不回寢宮了,就在書房的塌上休息了。」
「戰凌軒這小子對戰蒼溟是這麼好,結果戰蒼溟走了那麼久,回來就造反,難為戰蒼溟還陪著戰凌軒演了那麼久的戲,兩個人那天晚上說的話,連你都聽出了戰蒼溟的意思,戰凌軒都不相信,還真是兄弟深啊,這樣一看,戰凌軒頹廢,倒也可以理解,不頹廢才有問題啊。」
探子拍馬屁:「丞相英明。」
丞相沒有理會探子的馬屁,坐在書桌后,寫了一封信,他得和拓跋摯商量一下,現在時機也差不多了,到底該怎麼行。
丞相把寫好的信給了探子:「你,千萬要把這封信親手到拓跋摯的手上,重要程度你應該清楚。」
探子抱拳:「是,在下知道,命丟了,信也不會丟,一定會親手到拓跋摯的手裏。」
丞相在信里說的大概是,現在戰蒼溟因為造反被抓,戰蒼溟的王妃也被抓了,戰凌軒因為此事大打擊,也沒有力去打理朝堂的事兒,現在下手,無疑是最好的時機,打戰凌軒一個措手不及,讓拓跋摯好好籌劃一下該怎麼做。
但是,丞相沒有想到的是,先看到這封信的,不是拓跋摯,而是戰凌軒。
探子的確把信親手出去了,但是是親手給了戰凌軒。
這探子,是戰蒼溟很多年以前安在丞相邊的眼線,在丞相府這麼多年了,生生死死無數回,才取得了丞相這老狐貍的信任,如今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探子把真信給戰凌軒以後,模仿了丞相的筆跡,把真信抄了一遍,把假信送去給了拓跋摯。
戰凌軒拿著探子送來的信,看著信里的容,火氣蹭的冒了起來,這個老狐貍,終於忍不住了,總算開始行了。
可是,現在,複雜的不是丞相這隻老狐貍,而是拓跋摯這個變態,拓跋摯的手段,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拓跋摯這個人格暗暴戾,手段毒辣,做事雷厲風行,可以說,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不知道這個老狐貍是怎麼和拓跋摯這個人勾搭上的,要是只有丞相一個老頭子,還好對付點,現在還牽扯到了別的國家,這就有點難辦了,怕是得費一些功夫了。
現在,為戰神的戰蒼溟和木璃然都被冠上了謀反的罪名,抓到了天牢,自然給了這些老狐貍進攻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次大好時機。
所以,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只能讓戰蒼溟和木璃然在大牢裏委屈委屈吧。
戰凌軒把這封真信小心翼翼的收在了書房的暗格里,這算是一個證據,接下來的計劃會更加艱難,寫封信只是一個開始,一封信,還不足以扳倒這個老狐貍。
收起信以後,戰凌軒回到座位,表凝重,這次,要是扳倒了丞相,那皆大歡喜,若是扳不倒,可能……
戰凌軒坐著,突然回想起了小時候,那會兒,有父皇撐著,他和戰蒼溟這個弟弟到了太多的庇護,兩個人依舊可以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對方依然真誠,依然手足深,不了父皇的庇佑。
想想,皇家,除了他和戰蒼溟,還真沒有不會為了權勢反目的兄弟,這是他的幸運,有個好父皇,拼盡全力護他倆周全,讓他倆保持對兄弟的,也有個好弟弟,拼盡全力保住他的皇位,為他剷除一切障礙。
如今,時機到了,該是放手一搏的時候了。
等到了晚上,戰凌軒回了寢宮,用暗語來了暗衛。
戰凌軒朝著暗衛點了點頭,這個計劃設想了那麼久,現在可以實施了,暗衛微微頷首,走到屏風後面,了自己的夜行,出了一和戰凌軒一樣的服。
等暗衛走出來的時候,戰凌軒給了暗衛一張面,暗衛戴好面,擺擺姿勢,和戰凌軒一模一樣,就算是在白天,若是對戰凌軒不悉的人,那也是絕對認不出來的,就算是比較親近的人,那不仔細看也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更何況,現在是晚上,只是讓暗衛暫時頂替他一下,讓他不至於消失在別人面前幾個時辰,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暗衛只需要躺在床上裝睡就可以了。
戰凌軒圍著暗衛轉了一圈,很滿意,走到屏風後面換上了暗衛的夜行,戴上了一張面。
戰凌軒看著暗衛躺在床上以後,按了一下床頭的機關,一條暗道在書架後面出來,戰凌軒回頭看了一眼,閃走了進去。
戰凌軒進去以後,暗道的門就自關上了。
這條暗道是只有歷代皇帝才知道的通道,到了戰凌軒這裏,知道的有兩個人,他和弟弟戰蒼溟。
父皇小時候就告訴他,他和戰蒼溟兩個人是親兄弟,沒有人比他們對方更值得信任,就算是給你糖的人,也不要相信,不要相信除了父皇母后和兄弟之外的任何一個人。懶人聽書www.lanren9.com
這條道,是父皇同時告訴他們兩個的,親自帶著他們認了道里所有的路,各種逃生的路,都有,這條道可以說是,四通八達,走這裏,哪裏都去得了。
現在,他要去找戰蒼溟會和。
戰蒼溟這邊,暗衛把戰蒼溟換了出來,戰蒼溟找到暗道口,去找戰凌軒。
他們兩個並沒有約定在哪條路會和,但他們都知道應該去哪裏找對方,二十年的默契,讓他們心照不宣,讓他們合起來,無堅不摧。
兩人見面以後,席地而坐。
戰凌軒在看到戰蒼溟的那一瞬間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了。
戰凌軒先開口:「蒼溟啊,我們有多久沒有來這裏玩兒捉迷藏了,那時候我們多開心啊。」
戰蒼溟眼睛了:「嗯,的確很開心。」
「現在我們沒了父皇的庇護,吃了那麼多苦,想想終於知道父皇為什麼要讓我們兩個只相信對方了,這個位置太高了,高的讓人害怕,那父皇一個人,一定撐得很累吧。」
「父皇為了我們付出了那麼多,他用命替我們兩兄弟換來的江山,我們該守著,拼上命,也得守著。」
「是啊,父皇讓我們兩個人互相扶持,一路走來,我們能信任的人,始終只有對方,為了保住這個江山,真的是,委屈你了。」
戰蒼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只是輕輕握了一下戰凌軒的手,說:「不礙事,現在丞相和拓跋摯狼狽為,是我們沒有料到的,如今朝堂上的局勢,怕也是一邊倒。」
「嗯,的確,朝堂的那些老狐貍見風使舵,看著風向,全轉向了丞相那邊。」
「哥,暗衛暗衛來報,收到了一封丞相給拓跋摯的信,目前,你得收好,這個證據雖然小,他大可以死不承認,但是有了,我們的勝算就多了一筆,畢竟人言可畏。」
「嗯,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把他派來的眼線換我們的人。」
戰蒼溟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一個不小心,就有暴的危險,但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們目前,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我打算,先忍耐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聯繫暗衛暗中把所有能用的人手召集過來,除了留下必要的人,其他人全部以各個份集中到皇城,方便隨時調用。」
「放心,我已經通知暗衛了,人手大概這幾天就可以全部聚集。」
「很好,到時候等丞相坐不住,自己送上門,我們可以一網打盡。」
「嗯,到時候必定兇險萬分,我沒有趕到之前,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戰凌軒站起,把戰蒼溟扶起來:「放心,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來玩兒捉迷藏怎麼樣,哈哈,對了,木璃然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戰蒼溟微笑:「好。」
在戰凌軒回來以後,丞相暫時安穩了幾天,沒有出什麼大岔子。
但是,不出戰凌軒所料,果然沒出幾天,丞相開始在朝堂大肆培養自己的勢力。
以前都是私下裏悄悄培養,如今,倒是直接搬到了朝堂上來,有的幾個忠臣也是礙於丞相府的威,敢怒不敢言。
並且上奏,說皇宮近日出了很多不好的事兒,為了保護皇上的安全,需要換一批兵,然後把皇宮的侍衛都換了大半,全部換了自己的親信帶的兵。
而且利用邊疆的禍需要鎮為理由,把皇城裏的兵譴開大半,有時候戰凌軒駁回他的提議,丞相就會當眾頂撞戰凌軒,毫不把戰凌軒放在眼裏。
並且很多對戰凌軒忠心的人,都被丞相用各種罪名貶或者趕出皇城。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和整個皇城被丞相和他的人攪得烏煙瘴氣。
戰凌軒偶爾還是會在道里和戰蒼溟聊聊天,只有和戰蒼溟待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才能放鬆一下,才能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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